对孙策满意?
阿婉狐疑的望回去, 总觉得这话说的有些酸意。
“你当真这般看好那位策公子?”郭嘉又问。
“你胡说什么呢,我哪里就看好策公子了?”阿婉有些哭笑不得。
这下子反倒轮到郭嘉愣住了:“难不成你让阿贞去江都,不是打的联姻的主意?”
“联姻?”
阿婉眨了眨眼睛,她还真没想到这处来。
郭嘉看着她发懵的模样就知道自己想岔了,顿时站直了身子尴尬的轻咳一声:“公务繁忙, 我得去忙了。”
然后转身脚下生风的直接跑了。
只留下阿婉, 待她回过神来想要去找郭嘉算账, 人都不见了。
“娘子,喝口水吧,可莫要和主人置气了。”阿莺连忙为阿婉倒了杯茶,小声的劝慰道。
“我没生气。”
阿婉端起茶碗一口将茶喝了下去:“他自己心虚罢了。”
阿莺腼腆的笑笑,垂眸跪坐在旁边的地面上。
“你起来吧,太冷了。”阿婉蹙眉望了望她的膝盖, 单薄的裙子洗的有些犯旧了, 看起来就觉得冷。
“不碍事。”
阿莺摇摇头,不过却还是听话的站了起来。
阿婉仰头, 看着阿莺,突然发觉自己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看过自己的这个女婢了, 当初她刚刚做她的女婢时, 脸色蜡黄, 脸上带着畏缩的模样,再看如今, 脸蛋儿也白了, 整个人落落大方, 看起来也比以前顺眼许多,也是个美人儿了。
她陡然响起,眼前这个女子以前是有过男人,生过孩子的。
一时间,阿婉居然有些恍惚起来。
“阿莺,你日后可有什么打算?”阿婉喃喃着问道。
阿莺一愣,以为阿婉要赶她走,连忙跪下来:“我无他想法,只想服侍娘子一辈子。”
“你不该这么想的。”
阿婉叹息着摇摇头:“我许你前程,你好好想想,你想做些什么?”
阿莺仰头望着阿婉,脸色怔然,微微有些发白。
“去吧。”阿婉挥手,又低头看向自己矮几上的公务,显然已经不准备再说话了。
阿莺如同游魂似的走出寓所的门。
她想要做些什么?
她……还能做些什么呢?
阿婉搅乱了阿莺心中的一池湖水,转身就将这事儿给忘了,过了两天,阿莺过来找她,这才想起来前两日的话,她放下毛笔,好整以暇的等着阿莺的答案。
“娘子,我……”阿莺跪在地上,背脊挺直,脸色僵硬,有些倔强:“我不愿再伺候男人了,这些年,我跟着娘子身后看着娘子从长恒到昌邑,一路路走来,娘子比许多男子都要能干,若让我伺候男子,我宁可伺候娘子,不过是个暖脚的命,我愿意给娘子做暖脚。”
阿婉僵住。
“我……不喜女子。”她有些艰难的张嘴说道。
“我愿做娘子一辈子的女婢,只愿娘子莫要嫌弃我。”阿莺俯下身来,行了个大礼。
说到底,是再也不愿意和男人有瓜葛了。
阿婉叹息一声:“我欲让玲绮率女兵,若让你去的话,你可愿意?”
阿莺愣了一下,随后咬牙:“婢子,愿意。”
“你别觉得我心狠,与其跟着我身边做一辈子的姑姑,倒不如好好的,日后来帮我。”
阿莺的泪水流了出来。
“我知娘子艰难,我一定好好的,日后帮娘子。”
阿莺暂时没走,因为吕玲绮还在濮阳没回来,但是她也不仅仅是照顾阿婉了,平日里没事也锻炼身体,阿婉更是根据她的身形为她找了一根长鞭,缠绕在她的腰上。
“黄将军擅长铁鞭,待他从江都回还,我便让他来教你。”
“是。”阿莺双眼晶亮,一身精气神儿英姿勃发。
就在阿婉训练阿莺的这段时间,徐州那边的战况又发生了很大的改变,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彭城本地豪门打开城门恭迎曹操入城之事,又将陶谦给气的吐了口血。
至此,除东海,下邳,广陵外,徐州尽归曹操之手。
陶谦疲累至极的睁开眼睛,仰头望着塌边坐着的妾侍,轻轻咳嗽了一声。
那正在打瞌睡的小妾一下子惊醒:“主君,您醒了?妾现在去唤大夫。”
“不用,不难受,倒水。”
“是。”
小妾连忙倒了杯温茶,然后将陶谦扶起来靠在自己的怀里,将手中的水喂了下去。
“如今……外面情况如何了?”他气喘吁吁的问。
“妾不知。”小妾低下头来,很显然这样的事情她是不该多言多语的:“妾去唤几位先生来?”
“也好,去吧。”
“哎。”小妾脆生生的应了一声,连忙起身去找陶谦的谋士了。
很快,陶谦的谋士们就来了,走在谋士队伍倒数第二个的谋士,有些病歪歪的模样,身形消瘦,脸色也有些苍白,陶谦看过去,一眼就望见了这个病歪歪的谋士。
“这是……”
“主公,此乃吾之好友,徐元直徐先生。”说话的乃是陶谦之谋士笮融。
只是陶谦一向不喜他,因为他乃是徐州本地豪强,为人贪婪,经常挪用军中粮草筵席饮宴,陶谦为安抚徐州豪门,素来对他忍让万分,只是到底对他十分不放心,许多事情都不与他知晓。
如今,他引荐来的谋士,陶谦就先带了三分偏见。
徐庶也十分低调,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笮融看着陶谦不重视徐庶,不由得内里有些恼怒,好容易熬到陶谦问话完了,才带着徐庶回到自己家中,家中女眷早已将餐食准备好了,两人回来修整了一下就落了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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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台,真是对不住了,我们徐州本地人啊,在主公那儿啊,实在赶不上话。”笮融一口将酒樽里的酒给喝了个干净。
徐庶也举了举杯,不过只是意思一下的抿了一口:“我身子不好,不能多饮。”
“无事无事,你体弱,少喝些也无妨。”说着,又是一杯酒下了肚。
笮融是真爱喝酒。
“如今曹公来势汹汹,陶公被围郯县,开阳也已陷落,不知公心中可有思量?”徐庶轻轻咳嗽了一声,脸色比之前稍微严肃了些。
“思量?”笮融有了些醉意,说话也有些大舌头了起来:“我倒是挺瞧好那位曹公,只可惜啊,那位曹公恐怕看不上我才是。”
他手执酒樽,声音有些缥缈:“倒不如等曹公来了,直接打开城门,迎其入城,也算是有一功劳了。”
徐庶闻言,沉默不语。
半晌后,才缓缓开口道:“我倒觉得,若公有办法,不若带足了人手马匹,往广陵而去。”
“哦?”笮融眼睛一眯,看向徐庶。
徐庶咧开嘴笑了笑:“名士赵昱乃是广陵太守,与其送郯县一城,倒不如届时送广陵郡与曹公,功劳之大,便是曹公也不忍苛责与你,广陵郡田地土壤肥硕丰美,难道公就不心动么?”
心动么?怎么可能不心动呢?
还没去呢,他就开始做着自己翻身做主的美梦了。
笮融笑着睡着了,徐庶轻轻咳嗽了几声,在主人家女婢的带领下去客房休息去了。
他之前在扬州游学,去了扬州的书院读书,与笮融认识乃是意外,他来徐州行走,恰好遇上笮融,他帮着笮融处理了一些事情,笮融就将他引为知己,尤其是对他的学识十分放心,所以自然想要将他推荐给陶谦。
谁都不曾想到陶谦居然是这样的反应。
再加上他听闻曹操围困郯县,而他的恩人郭姜氏原来是郭曹氏,乃是曹公嫡女。
他的母亲如今正被恩人护在身旁。
无形之间,他早已将自己当做曹营之人了。
毕竟他生来便有侠义之心,忘恩负义之人,他还真不屑去做。
徐州这边表面一片平静,下面却波澜渐起。
曹操那边则稳若泰山,毫无动静,如今陈留后患已经没有了,粮草又很充足,他有足够的时间和陶谦耗,如今是他耗的起,陶谦耗不起。
他如今兵强马壮,没什么可畏惧的。
戏志才和荀彧两个谋士碰了碰头,很快,两个人就写了首小曲儿,找来倡门歌伶,将小曲儿传唱了出去。
唱的是内容是什么呢?
这两个人算计人的时候也是特别损,小曲儿的内容直接写的就是阿婉与袁术对峙匡亭神女山的事儿。
从袁术引兵入陈留开始唱起,唱到袁术劫掠百姓,纵兵伤人,名不聊生,唱到张邈求助兖州牧,司农仙子怜悯百姓,请命前往陈留,袁术一见司农仙子还不认错,上天惩罚,袁术受伤,又唱到司农仙子二入陈留,与袁术对峙匡亭神女山,山神相助,呵斥袁术速速退去,不然天雷灌顶,后来还是司农仙子求情才饶恕了那些兵卒的命。
那一声声悲怆的唱腔唱哭了不知道听曲儿的人。
尤其是听到山神相助,司农仙子求情的时候,老百姓们更是忍不住的跪拜在地连连磕头。
老百姓愚昧,所以开始信奉这位司农仙。
可其他人却不愚昧,只稍微想想,就能知晓这乃是人为在背后操纵的。
荀彧和戏志才的目的就是要让曹操在民间的名声更好一些,他爱重百姓,他以民为本,他注重农桑,他对治下百姓极好。
陶谦听到此事后,特意派人抓了几个歌伶,唱给他听。
在听完小曲儿后,陶谦脸色漆黑,直接将面前矮几上的食盒酒樽全部扫落在地。
“如今外面情况如何?”他喘着粗气问道,这是他愤怒到极点的表现。
“看似还好,只是已有百姓私下供奉司农仙了。”谋士苦笑着说道。
陶谦闻言,顿时闭上眼睛,大口的吸气,然后缓缓吐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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