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样的消息。
波才终于放心的长舒一口气。
“既然吾麾下的修行者提前上阵了,那场面自然不会这么难看了。”
战场之上,
黄巾大部队被打的节节败退。
这并不是说黄巾的劣势有多大,完全是因为没有防备的原因。
若是提前有上一些防备,能有充足的应对时间,黄巾压根就不会被打的如此之惨。
“说到底,还是吾轻敌了,那朱儁与皇甫嵩在长社县一直示弱,吾信以为真。所以,吾才会在今夜陷入如此之大的劣势!”
波才皱着眉头分析,但内心却是并不怎么惧怕。
原因很简单:
在此之前,他斩杀了大汉众多修行者,让本就不强的朱儁兵马,人手更加不够。
虽然,他这边也死了一个中流砥柱,也就是第五境实力的左髭丈八。
但是,大汉方的第五境修行者也死了一个、废了一个。
从结果上来说,自己这边还是血赚不亏的!
所以,哪怕是突然被偷袭。但是,总兵力方面的优势,是简简单单的偷袭弥补不了的!
现在处于劣势,不代表着会一直处于劣势!
“而现在,就是改变这个劣势局面的最好机会!”
波才眼神中精光一闪。
在作战的最前方。
突然出现了三百余名中高阶修行者。
这些修行者一经出现,局面就有了极大的变化!
在战场之中,
本来,大汉方的轻骑兵一直都在帮助想逃跑的黄巾流民,协助他们逃跑,顺便斩杀一些从中作梗的黄巾方低阶修行者,试图让黄巾的整个局面瞬间崩盘。
但是,在黄巾修行者加入以后,局面立马就不一样了!
高同就是瞧见了有大汉兵马协助他们逃跑,所以在钻了一个空档之后,立马向远处窜逃而去。
他没有甲胄,全身唯一的重物,也就只有手中提着的刀兵,所以,奔跑的速度极快,没一会儿就脱离了主力战场。
“你这腌臜玩意,受了大贤良师的恩惠,居然胆敢临阵脱逃?”
不远处的督战官崔醍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由勃然大怒。
“吃我一剑!”
崔醍提着通体乌纹的短剑,朝着此处飞奔而来。
高同内心却很平静。
我为什么往你这处跑,当然不是没有原因的!
高同眼睛瞥了一眼不远处,那里就有一队轻骑兵在那儿游荡着。
两眼对视。
很显然,这一队汉军轻骑兵也发现了他。
“头,有活干了。”
汉军轻骑兵中间有一个矮个子笑着说道。
“嗯,按照原本的排兵布阵,把那家伙给杀了,然后立马回到原来的地方。”
他们小队此刻所在的方位,是他们经过精挑细选之后,特意找到的一个地方。
这个地方位于一个小坡上方,视眼开阔、能看到大部分方位的情况。
“上!”小队首领王破冷笑着下令道。
顿时,
这个汉军小队朝那边飞奔而去。
高同往那边跑,王破带人往那边冲。
距离被拉的越来越近,崔醍眼见有一队汉军骑兵往他这边冲,心中顿感不妙。
“不行,方才已经有甚多同僚死在他们手上了,我得逃!”
高同瞬间转身逃跑。
但王破岂能放他就这样离开?
“继续追!”王破眼神冷酷的下达命令。
“好的,头。”小队里的其他人纷纷应是。
崔醍回头瞅了一眼,看见王破还在往他的方位猛追,眼角不禁一抽。
“这群家伙有病吧?我都已经放过那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了,他娘的还追!”
崔醍内心惊惧,不由怒骂一声发泄情绪。
身后的王破听到这声怒骂,不但不气,眉眼之间反而出现一丝笑意。
“呵呵,我接收到的命令,就是杀了你们这群家伙。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你们呢?不然就不好交差了啊。”
“疯子,都是一群彻头彻尾的疯子!”
“承蒙夸奖。”
崔醍“...”他真的感觉自己要疯了,大汉军伍里面,怎么会出现这么不要脸的家伙?
虽然,王破骑着最低阶的灵马,但也不是崔醍能逃的。
眼见两人之间的距离被拉的越来越近。
崔醍心急如焚。
“真是该死,方才就不应该深追的,我明明亲眼看见了:陈运被这群汉骑所斩杀,为什么偏偏就是要追的那么深呢?”
就在这个时候,
在崔醍的不远处,出现了几个身穿精良甲胄的男人。
王破也第一时间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
穿着这种精良甲胄的黄巾...
实力肯定很高,自己这个小队对付不了!
“快撤!”
王破能当上小队长不是没有道理,他在意识到事情不对的瞬间,就立马一拉缰绳,调转马头,带领全队撤退。
对面的高阶黄巾修行者嘴角勾了起来,用极尽嘲讽的语气说道“还想跑?”
王破默然不语,带领着他的小队,往来时的方向急速奔去。
这时候,黄巾高阶修行者的身形动了。
眨眼之间,
黄巾高阶修行者就已经到了王破眼前。
“嘿嘿嘿。”黄巾高阶修行者诡异的笑了两声,道“记住我的名字,匡玉,别谁杀的自己都不清楚,含着一口怨气上路。”
场上局势转变的太快。
崔醍脸色愕然的楞在原地,呆呆的看着原本追杀他的王破,仅仅在几秒钟的时间内,变成了被人追杀。
“这也太...”
在他眼前,
匡玉浑厚的一掌拍出,王破使劲浑身解数,仅仅也堪堪躲过了致命的地方,但还是被他一掌拍伤了左处肩膀,顿时,王破的整个肩膀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他紧咬牙关,双脚牢牢夹住马背,使自己不会因为疼痛过度而跌落马背,那样的话,真就是一点儿活路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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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玉根本没有放过王破的想法,疾步奔到马匹身旁,高高跃起又是一掌拍出。
王破眼神一缩,知道自己已经凶多吉少了。
就单单从速度这一点而言,对方至少是个第三境修行者,自己怎么可能在对方的手中逃脱?
根本不现实。
“你们快跑!”能多活一个,就多活一个吧...
王破悲观的笑了一笑,对后喊道。
他的小队成员们脸上或多或少的都带有悲切之色。
匡玉嘲笑道“你莫非还以为,他们能跑的了不成?”
王破怒骂道“你这贼蛾,助纣为虐居然也能如此沾沾自喜!”
匡玉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呵呵,嘴真是臭啊,那以后都别说话了!”
匡玉手掌的灵气再度增幅,像是要一掌给王破的天灵盖拍碎的样子。
在王破眼里,匡玉的手掌刹那间就放大了许多倍。
这不是什么灵异事情。
只不过是匡玉的手掌,离他的面门越来越近了而已。
正当王破心中逐渐泛冷,无奈接受自己即将死亡的事实,开始缓缓闭上自己眼睛的时候。
他的耳旁,传来一阵轻笑。
“呵呵,汝就这么自信能杀的了他?”
“碰!”
一块小石头往这猛地射来。
匡玉感受到这石头上凌厉的气机,不敢托大,迅速把手收了回来。
王破猛然睁开双眼,脸上洋溢着一抹显眼的喜色。
难道...
在他眼前,出现了一个非常年轻的男人,脸上的胡子甚至都不是太浓密,不过看上去很清秀,笑眯眯的样子不会让人厌恶,反而会觉得他是一个阳光少年。
就这样的娃娃,能救得了自己?
王破的转瞬的希望,再次被消磨。
没错,现在来到这里,自然就是昨夜靠着莫超令牌逃出来,已经把人皮面具给取下的江淮。
他吸取上一次的教训,告诉自己坚决不能吸引到黄巾主力的注意力。
不然这一次可就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但这个地方离朱儁、皇甫嵩督战的地方只有数公里,他自觉这里危险不大,所以果断的现身出手了。
一个第三境黄巾领头,4个第二境黄巾跟随的队伍。
不大不小也算一笔功劳。
江淮没有那么心高,蚂蚁肉再小也是肉不是?
而对面的匡玉看见江淮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脸上不由浮现出忌惮的神色。
“这家伙方才没有一丝动静的就来到了我的背后,刚才那块小石头危险也极大,看来是一个大汉世家潜心培养的弟子。”
“这样的人物,越阶杀敌只不过是覆手可为的事情。”
“而从刚才小石头上感受到的灵气质量上来看,这个家伙的实力甚至还要比我更高!”
“不可力敌!”
匡玉心瞬间沉了下去。
他瞧见一眼自己的手下,看到他们虽然已经斩杀了两个大汉轻骑兵。但却被一个约莫二十来岁的青年全都斩杀了,内心不由渐渐变冷。
“只能拼一拼了!”匡玉眼神逐渐凝重起来。
“狗急跳墙?”江淮笑问道。
匡玉没有像方才一样嚣张与喋喋不休。
江淮却突然没了继续逗他的兴致。
时间紧迫!
江淮模仿对方方才说话的语气,戏谑着说了一句“记住我的名字,江淮,别谁杀的自己都不清楚,含着一口怨气上路。”
王破再次睁开双眼,惊讶的看向江淮。
“这个年轻人,实力难道很强?”
“居然能说出这么嚣张的话。”
“而且这匡玉还一脸戒备,随时准备逃跑的样子。”
“是了,唯一的可能就只有这个年轻人很强了!”
王破内心还在感叹的时候,江淮就已经动手了,那是一把制式的长剑,看上去再普通不过了。
但匡玉眼睛却猛地缩小,似乎看到了一个不得了的东西。
江淮普普通通刺出一剑。
这一剑并没有太稀奇的,就是简单的直刺。
但在匡玉眼睛里,这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一剑,却比以前那些黄巾中的同伴自以为傲的精妙剑法可怕无数倍!
这一剑,避无可避!
“噗!”
“咚!”
江淮将剑从匡玉的喉管中拔出来,随意找了块黄巾抹除了剑身的血渍后,径直看向王破,问道“吾乃陈留郡太守,今讨伐颍川黄巾部队张司马麾下的军候江淮,现在黄巾高阶修行者出动,汝等作用已被大幅度降低,不如带吾去找朱将军,吾有重要事情要汇报!”
王破稍稍迟疑了一番。
江淮却笑道“吾这实力,去了朱中郎将面前,也只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掀不起任何的风浪。”
“多谢大人救命。”王破道谢之后,倒是没有给他的救命恩人任何面子,点点头犹豫道“这倒是真的,不过...”
江淮知道,对方还是在迟疑,便干脆利落的说道“汝如果真的不放心,可以带吾去临近的方位,吾自己去找。”他实在不想自己去找,一个个去问,这样子有些麻烦。
姚浦走到近处,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又补充了一句。
他说道“汝可以去通禀询问一番,只要是张司马麾下的兵士,就没有不知道文海兄的!”
两人如此信誓旦旦,王破心里已经信了个大半。
“那好,你们跟我来吧。”
“嗯。”
于是,这一队轻骑兵,抱起两位同僚的尸体之后,骑着马往营地里赶了。
当他们赶回营地的时候。
正好是朱儁得知黄巾出动中高阶修行者,他也派出中高阶修行者的时候。
王破把江淮、姚浦两人带到此处,正想上前去通禀之时。
江淮却伸手把他给拦住了。
王破眼神惊骇。
江淮知道他想岔了,便笑着说道“那帐前守着的卫士,吾认识他,便不用通禀了。”
话音尚落,江淮便径直走了上去。
王破心中本还有些担忧,害怕江淮是个细作,会牵连影响到他。
但是,当他看到江淮与对方交谈时,那眉眼之间的动作表情,明显就是互相认识的模样,悬着心终于落了下来。
“认识就好。”
王破左手按着鲜血淋漓的右臂,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当他转身,刚想离开这里的时候。
却有一个人突然拦住了他。
“王什长?”
之前那个守门的迎了上来。
王破受宠若惊的回道“我就是。”
这里就算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守门人,也比王破的实力要高上不少,更别说他们都是朱儁、皇甫嵩的亲信。
“方才江军候与吾说了,汝作战英勇,因公负伤,让吾带汝去医治一番。”
他口中的医治,可是那种待遇更好,使用药品更高水准的那种医治。
王破愣了一愣,看着江淮走进的帐篷,心中涌现出一股暖流。
“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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