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向牧的离开,这场闹剧也总算是落下了帷幕。
孟星河看着前来解救的众人,抱拳深深鞠躬:“多谢诸位前来相助,若非诸位,今日恐怕真得被曹维韬害死在天牢中了。”
三位大儒捋了捋胡子:“你乃我的学生,你有难,当老师的怎能袖手旁观?”
吕从心道:“你若是死了,可没人和我交易了。”
吕从心不敢说让孟星河帮他写诗的事情,否则以后发表自己的诗作后,岂不是立马露馅了?
林空墨则是潇洒一笑:“不过孟兄,你最近可要小心点了,向牧此人眼里容不得沙子,今日吃瘪,来日定会加倍奉还。”
孟星河知道林空墨的意思,自己一个衙门小快手,无权无势的,家中孟老爹官职也不高,若是向牧要对付他们,轻而易举。
“不过你最近一段时间也不用担心,向牧在结清三千两黄金前,不会对你出手的。”林空墨再次说道。
至于这其中的门道,林空墨没有明说,但是聪明人都知道,肯定有他在其中周旋,毕竟三千两黄金可是天价了。
即便是向牧出这笔钱,也够他肉疼好一段时间了。
孟星河抱拳:“多谢林兄,此情孟星河永世不忘。”
林空墨爽朗一笑:“孟兄言重了,以后多给京城奉献一些好的作品,诸如最近引起滔天反响的禹王阁记之类的,我今日的忙便不算白帮。”
孟星河“啊”了一声。
赵文达则是有些忍俊不禁:“林公子可能还不知晓,禹王阁记正是老夫带着孟星河去禹王阁参加文会,也正是因为曹维韬在文会上主动挑衅,才逼得我学生孟星河一怒作出禹王阁记的。”
李行知和孙义立马上前:“孟星河也是我的学生。”
林空墨听得一愣一愣的:“什么?三位大儒的意思是……禹王阁记也是出自孟兄之手?”
赵文达含笑点头:“想必林公子还记得文中有一句是随吾师赵文达修文会也。赵文达正是老夫之名。”
听到这里,李行知和孙义不由得露出羡慕嫉妒恨的神情,赵文达这老贼,势必会因此流传千古。
林空墨愣神半天,这才拍起手掌:“怪不得,我就说京城何时除了如此惊天动地之鬼才,原来是出自孟兄之手,佩服佩服。”
“孟兄文中句句经典,特别是先天下之忧而忧,此等胸襟,令我钦佩不已。”
孟星河摇头苦笑:“林兄这才是言重了,你的:让出花魁,痛事也,结交孟兄,快事也,让花魁给孟兄,痛快痛快。于我而言也是醍醐灌顶。”
“哈哈哈……”林空墨差点笑出眼泪,只得孟星河众人着实有趣。
良久,林空墨才抱拳:“孟兄,你已无恙,我这边还有些事情,便不久留了。”
孟星河点点头。
林空墨对着众人示意,最后对着大理寺卿王同光打了一个招呼,便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大理寺天牢。
三位大儒也开始道别,吕从心同样和众人打了一个招呼,都准备离开了。
孟星河自然也没有久留,与孟武一起,随着大部队离开了大理寺天牢。
看着浩浩荡荡的一群离开,王同光摇头叹气:“曹维韬这小子,平时嚣张跋扈惯了,这次踢到铁板了。”
“不过谁又能想到,一个衙门快手会有如此背景呢?真是令人意外啊。”
大街上。
孟星河与孟武跟在大部队中,当然,三位大儒已经使用嘴遁功能,早就不见了。
真正的大部队是吕从心带来的观天师们,不过这么大一群观天师走在路上,又穿着统一的服装样式,那也是相当壮观的。
“大哥。”孟武忽然低声道:“向牧身为光禄大夫,权力极大,而且他走之前狠狠看了你一眼,这件事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
孟星河点点头:“你打算如何?”
孟武摇摇头:“我们孟家太过势单力薄,今日若非林公子前来,只怕大哥真会折在大理寺中。”
“林公子家和向牧是政敌,那林空墨又很是赏识大哥,咱们不如投奔他?”
孟星河反问道:“假如你是林空墨,你会为了一个有点文采但只是小快手的人,去得罪从三品的光禄大夫么?”
孟武诚实摇头:“应该不会,但有一点,大哥文采不止一点。”
孟星河想笑:“所以,孟武你听着,咱们要想活下去,必须不停的往上爬,但我指的是你,我不适合官场,我也不喜欢政斗,但你可以,你自小便是麓尘书院的学子,将来也是要踏足官场的。”
“以后大哥若是有什么不测,还指望你来救我呢。”孟星河打趣一般道。
孟武眼神逐渐明亮,也变得野心勃勃起来:“大哥你放心,无论你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我一定会将你救出来的。”
孟星河点头,拍拍小老弟的肩膀:“我弟孟武有大帝之资。”
孟武被吓了一跳:“大哥,你这话可别乱说,会杀头的。”
两兄弟正聊得高兴,前方的吕从心回头走了过来,看着满身伤痕的孟星河,慷慨道:“孟兄,我看你这满身伤痕,不如随我去一趟通天楼吧,全天下最好的疗伤药都在通天楼。”
这句话当然不是吹牛的,通天楼能够发明任何你意想不到的东西,其中自然包括药类。
孟星河想了想:“也好。”
“对了吕兄,通天楼可有记录京城官场的案书库?”
吕从心奇怪道:“有是有,不过不让外人进的,你想干嘛?”
孟星河故作高深道:“是这样的,刚才被毒打之后,颇有灵感,有一些诗迸发现在脑海……”
吕从心一拍胸脯:“孟兄放心,案书库归我管。”
说着孟星河便准备和吕从心一起去一趟通天楼,同时先让孟武回去报平安,现在孟老爹肯定急死了。
孟武点点头,便脱离人群,走向孟家。
至于孟星河,则是跟着吕从心很快便来到通天楼下,他们一直上了第三层,刚走上去便瞧见一个傻白甜站在前面。
陈情舒?
好久没见这小妞,今日换了一身较为随意的鹤白长裙,颇有一种傻白甜中带点禁欲的美感,让人眼前一亮。
“七师妹。”吕从心打了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