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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懒觉
    青漓被他这样一说,彻底的怕了起来,一双杏眼都水汪汪起来:“我还小,衍郎要多让让我的……”

    “小爹让得,”皇帝慢条斯理的一笑,道:“——小叔让不得。”

    “你这个人,”小姑娘颇有些无助的念了一句,顿了一顿,见抱住自己的男人丝毫不见软化,蹙起眉,又恼道:“——越来越坏了。”

    “朕还没说怎么报复回去呢,”皇帝有些无奈的看着怀里战战兢兢的小妻子,道:“你怕的,也太早了些。”

    青漓不看他,道:“我只知道那不会是什么好法子便是,何须知道的那般具体。”

    “倒也不是为难你,”皇帝笑着同她商量,道:“只陪朕看一遍即可,如何?”

    “——只看一遍?”

    青漓被他说得有些意动,可皇帝的信用在她那里,无限接近于负无穷,即使将话说了出来,她也不怎么敢信,狐疑道:“你这骗子,老是爱糊弄人,才不信你。”

    “不信便罢了,”皇帝不再看她,只信手翻开一页,淡淡道:“那朕便只挑自己喜欢的了。”

    “……”青漓被他说得坐也不是,起也不行,面色涨红了好一会儿,才气闷道:“你这无赖!”

    “咦?这个不错,”皇帝不理会她,只翻着那本春宫画,轻轻自语道:“朕听说,小妙妙是会跳舞的,身子也娇软,便是姿势难些,想来也无妨。”

    “萧丰衍!你这个人……”青漓憋得不行,也气的不行,可性情教养使然,也说不出什么重话来,只堵得自己胸口阵阵发闷,声调里头都带着哭腔了:“怎么这样坏!”

    “心肝,朕何曾害过你,”皇帝见小姑娘如此,禁不住心软起来,爱怜的吻上她的唇,柔声哄道:“只看一看,好不好?”

    “鬼才信你,”青漓斜着他,虽气恼,却也羞得压低了声音:“前日夜里,你说只蹭蹭的时候,同方才是一个调调!”

    皇帝为着多沾沾荤腥,这半月里头谎话说的太多,一时间连自己都没记清楚,被小妻子明晃晃点了出来,倒也不脸红,只俯首作低去哄:“就看看,好不好?——便信为夫一回。”

    青漓心肠软,见素来强硬的男人低了头,便信了几分,看着他的眼睛,确认道:“——只看看?”

    “嗯,”皇帝点点头,大言不惭道:“朕何曾骗过你。”

    呸,不要脸,你骗我的时候多了去了。

    青漓心里头这般想,倒还给丈夫留着脸面,没将话给说出来。

    皇帝得寸进尺,向怀里头刚刚被自己哄好的小妻子道:“朕已然让了步,妙儿便不许敷衍,陪朕仔细看完才成。”

    青漓对他厚脸皮的认识一日比一日清晰,心知争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便绯红着娇面认了:“你当我是有些人么,说出的话做不到,哼╭(╯^╰)╮。”

    皇帝心满意足的亲亲她,将那本春宫画放到二人抬眼便能瞧见的地方,有条不紊的掀开了。

    青漓嘴上硬气,可心中还是有些羞的,到底是将话给放出去了,倒不好收回,只壮着胆子,将目光投了过去。

    不愧是宫廷出产,工笔精细,色泽明媚,人物栩栩如生,场景亦是香艳旖旎。

    男子强健,女子娇柔,赤/身交合在一起,缱绻缠绵的很,花样……也颇有新意。

    一页页翻过去,皆是不同男女场景,有内室,有外间,越翻到后头越见香艳,青漓面色愈红,直到见着有在秋千上行事的,再想着二人在英国公府见面时候的情状,终于合上眼去。

    靠在皇帝怀里,她清晰的觉他心跳快了,身体也跟着热起来,那个部位硬生生顶住自己,面上便有些挂不住——还是白天呢。

    拿手肘轻轻撞他一下,她含羞道:“你收敛些。”

    “收敛、收敛,马上收敛,”皇帝揶揄道:“妙妙自己也注意些,气息这样急,朕听了,把持不住。”

    青漓红着脸嗔他:“偏你话多。”

    “那朕便少说多做,”皇帝不怀好意道:“——明日便吩咐他们装个秋千去,咱们重、温、旧、梦。”

    “哪个跟你有旧梦,”青漓哼道:“你自己玩儿去。”

    小姑娘傲娇起来,也是怪勾人的,皇帝不同她计较,眼见一本春宫画已看完,便随手合上了。

    伏到青漓耳边去,他低低笑道:“妙妙是乖孩子,是不是没看过这个?”

    许是离得近了,青漓耳边一热,连带着身子也有些热了,心也乱了起来。

    微微离他远了点,她点头应道:“嗯。”

    “皇后入宫前,这些东西本应由女官教授的,”皇帝语气含笑,道:“只是,朕吩咐她们,不需要教你这些。”

    青漓出嫁前,确实不曾见过这个,便是董氏也不曾给过。

    当初她便有些不明白,可这种羞人的事情,总不好大喇喇去问,只暗自咽了下去。

    此刻一看,八成是皇帝吩咐了诸位女官,女官们又对董氏说了什么。

    青漓心头一动,轻轻抬眼去看他,眼波流转:“……为什么?”

    “不想叫别人对你说这个,”皇帝目光专注,带着某种柔和的意味,缓缓道:“朕自己的女人,朕自己教。”

    本也只是一句寻常话,并非什么甜言蜜语山盟海誓,可青漓听着,再被他如此目光看着,竟止不住的心跳加速,情潮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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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她目光羞赧,垂下眼去:“夫妻都做过了。”

    嘴上不在乎,毫无意动,可皇帝还是清清楚楚的瞧见——小姑娘的耳根红了。

    都已经是新妇了,还这样爱羞。

    可也不知怎么,一见她羞赧模样,他心里头的某个地方,一下子便被触动了。

    “妙妙,”深深看自己小妻子一眼,他道:“遇见你之前,朕一直以为,自己是不怎么贪男女事的。”

    先帝与何妃之事,以及何家染血的门楣,阴翳般影响了他整个少年时期,即使回到金陵,登基之后,也觉对那些男女情爱提不起兴致来。

    直到……在金陵城外见到他的小姑娘,那样鲜活明媚,便觉那颗尘封的心,不由自主的躁动起来。

    有这样一个人做伴儿,似乎也不错。

    皇帝说那话的时候,语气很轻,可青漓的心弦……一下子便被撩动了。

    这个男人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只需几句话,便能叫她飘飘然,不知何往。

    挑起眼帘看他,她眼尾是轻嗔的娇妩,与隐含的期许:“遇见我之后呢?”

    “遇上你之后,”皇帝目光柔和起来,道:“朕只想……”

    靠近小姑娘耳畔,他低声道:“——对你做尽下流事。”

    “去,”青漓难得听他说的这样露骨,面上飞霞愈发难抑:“你当你做的少么?”

    皇帝大笑道:“还可以再多一点的。”

    青漓正被他撩拨的心口发软,皇帝若是真想办事,半推半就的,也就由他去了,就在这个关头,却听皇帝道:“妙妙,夫君待你好不好?”

    小姑娘还沉浸在方才他那句既下流、又深情的话里头,没察觉到其中阴险之处,闻言便乖乖的点了头:“郎君待我,自是极好。”

    皇帝满意道:“你肯认便好。”

    “——朕都数好了,上头总共有三十二幅,”他同小姑娘打商量,扬扬手中的春宫画,道:“我们妙妙年纪小,朕便让你一让,泼朕的三十四回,便只用这三十二幅画抵了,细数下来,也不过一月功夫罢了,如何?”

    “……”青漓懵了:“不是说,陪你看完便算是了结了吗?”

    “朕是这样说的?”皇帝茫然的看她一眼,满脸无辜道:“——妙妙是不是记错了?”

    “你这坏人!”青漓扑腾着去打他,气愤道:“又骗我!”

    “朕还给你免了两回呢,只不过一月罢了,”皇帝理直气壮道:“你倒好,不仅不心怀感激,反倒恶语相向。”

    “你滚开,”青漓怒道:“一个月不过三十一日的,哪来的一月罢了!”

    “那就找个黄道吉日,”皇帝厚着脸皮去堵小妻子的唇:“来上两回便是。”

    青漓嫁给他半月,受的欺负多不胜数,倒不是皇帝在别处给她什么气受,而是……床笫之间,委实是太磨人了。

    皇帝并没有什么变态的嗜好,只是中规中矩的交欢,可架不住他体力好,花样也玩儿的好,青漓在享受的同时,也被磨的不行,每每都要求饶。

    正常的行事尚且如此,若真是按着春宫画上的来一遍,那她还要不要活了!

    皇帝疼她是真疼,到了别的地方上,但凡撒个娇,万事没有不应的,只除了这上头,她越是撒娇求饶,折腾的就越狠。

    一来二去的,青漓也就有了经验,到了晚上,都得压着嗓音说话,唯恐哪里惹着皇帝,被欺负的更厉害。

    可是到了此刻,她若是再不说话,怕是接下来的日子要吃苦头。

    嘟起唇,青漓道:“做什么这么欺负人……”

    末了,她又愤愤添了一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有多前?”皇帝在自己的固有利益上半分不让,只问道:“——是半月之前吗?”

    “萧丰衍!”青漓涨得脸都红了,终于气道:“你总是这个样子,再不要来看你了!”

    “不来便不来,”皇帝将唇落在她漂亮的锁骨上,慢悠悠道:“朕去看你,自是无甚不可。”

    慢条斯理的伸手解她裙带,似要就地行事,他道:“左不过只几步路,朕腿脚好——不在乎。”

    青漓当真是怕皇帝在这里办事,他不要脸,自己还要呢。

    扯扯他衣袖,她捂脸道:“明明是来同你一道用午膳的,你别胡来。”

    皇帝听出她话里缓和来,微微一笑,道:“肉都送到嘴边了,怎么能不用?”

    青漓豁出去了,闭着眼道:“再等等,晚间……都由你便是。”

    皇帝心满意足的亲亲她小手:“——但凡你肯求,朕哪有不依的?”

    青漓不去看他志得意满的样子,只合着眼催他:“吃饭去吃饭去!”

    皇帝大笑着抱她起身,往隔壁用膳去了,已经是午膳时辰,御膳房早早便备好,倒不需等。

    青漓又不是小孩子,这头周边又有宫人内侍在,实在是不好意思叫他抱着,便自己下了地,到他旁边坐下了。

    皇帝也不拦着,只漫不经心的看陈庆一眼:“朕桌案还乱着,去清理出来。”

    陈庆心头微动,面上却不动声色,轻轻应一声,便往皇帝书案处去了。

    果不其然,放在最上头的,便是那本被皇帝看了许久的奏疏,大概是皇后娘娘过来的突然,没来得及收好。

    陈庆小心翼翼的翻开内封,不出他所料,上疏者果然是章武候。

    似有似无的,他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至于吗陛下,都是旧事了,您做什么还醋劲儿这么大。

    明明心里头酸的厉害,却不肯表露出来叫娘娘知道,苦的还不是你自己。

    还有,您在娘娘心里头重不重要,跟活儿好不好,真的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这种事情做多了,伤身,也伤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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