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湄虽然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但真的听到这句话,她却觉得对方真的太过分。
让一个人代替另一个?这种话怎么说得出口。
若不是身边没有饭盆,她早就把饭呼渣渣明脸上了。
狗屁代替,她云湄虽一无所有,但也不能卑微到尘埃里去。
“行,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不就做清妍吗?没问题。”
当云湄挽了发髻,穿了一件水蓝色的吊带裙,瞬间变成了风情万种的女人。
只可惜她觉得高跟鞋咯脚,索性将两个鞋子扔一边,赤着脚在明毅面前走了几步。
“我像不像?”做一个鬼脸,云湄就是要故意惹渣渣明生气。
明毅却走到一旁拿起一双平底尖头奶白鞋扔给她。
云湄接了,38码,正好合适,一看标签,一双鞋子都5万,她忍不住咂舌:“太贵了。”
“又不用你掏钱。”渣渣明亮明态度。
云湄微微一笑,说:“我想掏也掏不起,有这钱做什么不好,都是些没用的花架子!”
她踱步到他身边,如清风一般:“吃完这顿饭有没有报酬?”
“你就这么爱钱?”他皱眉。
云湄哼一声:“知道你们富二代最有钱也最不喜欢别人提钱,可别人不要吃饭不要生存吗?别人的正当需求在你们看来就是歪门邪道?我没有钱我才要时时刻刻关注钱。做人,互惠互利你不会不懂。”
渣渣明就放低声音在她耳边:“既然如此,我满足你的正当需求,你拿什么交换?”
云湄眼见他想歪,便给了他一拳到胸口:“这就是交换!”
你已富上加富,还要贪得无厌,居然想要交换,有没有一点礼义廉耻?!
到了相亲的高档餐厅,渣渣明告诉她等五分钟再进去,云湄点头答应。
十五分钟后,云湄正在大快朵颐牛排时接到了渣渣明的电话。
“你人呢?”
“在呢!”
“在哪里?”
“在这里!”
“哪里?”明毅左右张望。
一只纤细的手臂拿着叉子在老远的地方晃来晃去表示自己的存在。
明毅一看,云湄正端着盘子站在那里吃得香,目测一直都在看他煎熬。
“你杵在那里一直在看我笑话?”
云湄却对他做个鬼脸,将电话挂了。
明毅盯着她眼神里都能喷火,这女人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你在和谁打电话?”相亲女脸上有点挂不住,本来相谈甚欢,感觉抓住金龟婿胜利在望了,怎么突然对方又和女人打电话?
明毅说:“抱歉,我好像看到了我前女友。”
正说着,就看见云湄晃晃荡荡的走了过来。
别人是走路摇曳生姿,她是左扭右扭,极尽做作,让人没眼看。
云湄走到相亲女那里,对她热情如火:“宝贝,能和你说句话吗?”
“什么?你叫谁宝贝?”相亲女惊讶。
云湄已揽上她的肩将她拐到了一边。
“你怎么和这样的人相亲呢?”
“怎么不能?”
“我和你说他是我前男友。”
“所以呢?”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分开吗?”
“关我什么事?”
云湄咬耳朵说了几句。
“真的?”
“真的,我和你说,你别到时候他不能生栽你头上把你踢了让你净身出户。”
“他怎么会?”相亲女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帅气的明毅,难以相信。
明毅还冷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们在这边叽叽喳喳。
不过,通过云湄这么一说,相亲女觉得眼前的高冷男人似乎有点刻薄无情。
云湄又开始给她渲染:“男人,为了钱无所不能,他们这种人远见卓识当然不缺,可你这么富有也不缺这种东西啊,你们最缺的不就是感情吗?”
“这……只要有共同利益就可以。”
“这都什么年代了,没想到姑娘你思想还这么封建。男人要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你呢?这么有钱这么漂亮这么有资本居然都不去追求真爱,非要搞个形婚?真是暴殄天物呢!我要是你早去追求真正的爱情了!”
那相亲女似乎被说动了,若有所思,而后果断点头:“说的对!”
相亲女回原座位拿了自己昂贵的小包,对明毅骂了句:“渣男!”
“什么?”明毅皱眉,不懂对方为什么突然如此无礼。
女方却觉得不解气,还将一杯饮料泼他脸上。
“不会生育早说,祸害我们家族是什么意思?渣男!”
明毅才知道自己被云湄算计了,再一看云湄,早跑远了,看到他被人泼水还朝他挥手大笑。
“我在这里,你快来呀!”云湄喊道。
男人脸色越来越阴沉:这个女人,竟敢说自己不会生育?!
岂有此理!
他快步走到门口要去收拾她,却忽然又被服务员拦住了:“明总,穿蓝色吊带裙的女士还没结账,说她的单您负责。”
自己这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付了账,明毅问早坐在副驾驶的云湄:“我不会生育?”
“不然她能对你死心?”云湄反问。
明毅凑近她颇有威胁:“女人,你真是胆大包天。”
“难道你是让我为你争风吃醋?”
“有什么不可以?”女人一贯为了他都如此。
云湄露出甜美又不屑的笑容:“不好意思,男人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
“你在挑衅我的底线。”
云湄却云淡风轻:“目的达到就可以了,你又没规定我说什么。”
“你——”
“可以放我走了吧?”
“不可以!”
“为什么?”
“明天舆论就会说我不会生育了。”
“所以?关我什么事?”
“你造的谣,你负责到底。”明毅的目光滑向她的肚子,云湄感到大事不妙。
“你要做什么?”
“我得证明传闻是假。”
云湄:“不好意思,这里已经有了,无法证明。”
“那就拿掉!”
云湄眨眨无辜可爱的大眼睛:“你,不会爱上我了吧?”
明毅勾勾嘴角,一丝讥讽:“爱你?爱你和我顶嘴?爱你爱钱比命都重要?爱你说我不能生育?”
云湄的桩桩件件都在作死的边缘试探。
而她却在副驾驶上伸了一个懒腰:“那不因为我是……你心上的白玫瑰吗?”
“别自诩白玫瑰了。”
“那我是?”云湄有点好奇。
“野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