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正中瞬间就意识到了危险,他知道自己肯定干不过江忧。
匆忙中,他赶紧关掉了自己的小药店。
骑上了小摩托赶紧赶回了家里。
姜正中迅速收拾着所有的重要财产,他准备跑路了。
斗不过他了,现在只能跑了。
匆忙中,那部备用的手机掉在了地上。
姜正中立马把它丢进了马桶,这下手机用不了了。
收拾了一个小行李包,他急匆匆地跑到门口,刚打开了门。
就被人擒住了手腕,背在身后,剧烈的疼痛感传遍了全身。
现在直接动不了了。
姜正中再次醒来时,空气很闷很湿。
让他有点难受,但是更为恐怖的事是,他被人蒙了眼睛,用黑胶带捂住了嘴巴,全身被绑在了一个椅子上。
此刻,姜正中根本不敢去想象自己在哪里,也不敢去想象自己的结局和下场。
隐隐约约中,他感受到了一股戾气,正在慢慢攀上自己的身。
他的外套早被扒掉了,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此刻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内衬,这样的环境让他不寒而栗。
这是一个阴暗的小仓库,只有中心一盏不太明亮一个的灯照着。
姜正中的脸已经被地上的泥土弄得灰尘扑扑,身上也占满了脏污。
周围分开站了一些人,他们的黑色墨镜反射着头顶的灯光,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顺着姜正中的对面望去,一个男人正靠在他对面三米外的沙发上。
江忧翘着二郎腿,嘴中叼着一根烟,白色的烟雾随着时间向上缓缓飘去,和空气缠绕在一起,最后又消失在灯光的照耀下。
或许是因为这里空气流通比较差,江忧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让人开了一扇远处的窗子。
凌冽的寒风在黑夜里嘶吼着,最后淹没了姜正中的希望。
“呜呜!唔!”
姜正中此刻只有害怕,在椅子上挣扎了一会儿,想要说出什么,却发不出。
他的额头冒出了细细的密汗,双手因为被捆住有些麻木。
谁都没有说话,突然头上的灯泡象征性地闪烁两下。
“撕了胶带,摘了眼罩。”
江忧看着手中的烟一点点消失,他说完后把烟在地上掐灭了。
最后一点烟气也消失了。
江忧的惶恐和不安现在消失了,因为它们转移到了姜正中的脸上。
姜正中煞白的脸,瞪大的眼睛,还有久久不敢合上的嘴,无疑不是在说明自己的心境。
姜正中明白,这一次,他好像真的惹到了人。
面对之前那么多些投诉的顾客,他都是敷衍应付,不是赔了一点小钱换来好评,就是直接关门换点找下一个大冤种。
这一次,好像不一样…
“江哥!真的不是那样的呀!!!”
姜正中急着洗刷自己,现在他只要活命。
江忧缓缓起身,一只手插在兜里,身后充斥着危险的气息。
走到姜正中面前,江忧毫不客气地一脚朝着姜正中双腿之间踩了下去。
要不是姜正中反应的快,现在他的脚就落在了他未来的家族上。
姜正中的双腿都在颤抖。
“电话里,你是这样说的?啊?”
江忧拖长了尾音,把姜正中吓得一瞬间不敢说话。
“不是啊…江哥…你听我解释…!”
姜正中慌忙又着急,这下面对这么一群人,既打不过,也跑不过。
“姜正中,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是说还是不说?”
头顶是江忧的下巴,他立体的五官在这一刻变成了能够杀死他的利器。
这个妖孽又恐怖的男人。
姜正中还没能来得及说话,江忧就把他连同椅子一同踢到,最后倒在地上。
姜正中就那样狼狈地撅着屁股,四仰八翻。
实在是狼狈极了。
“那个药确实会祸害脑神经!但是一般用量不多的情况下还是有恢复的机会!连同药物治疗和催眠等效果就可以治好!!”
姜正中情急之下把所有的病例总结都说了。
此刻他的脑子因为刚才倒地,现在疼得不得了。
江忧抿了抿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给我一直打他,我说不停就别停。”
江忧丢下了话,看了看手机,已经凌晨三点了。
“别啊!江哥!我都说了啊!江忧你这个畜牲啊!”
“你不得好死啊!明明是你自己要买的!你还…啊啊啊!!额…啊!!”
江忧听着他的辱骂变成了痛苦的哀嚎,他走的越来越远,声音越来越淡。
只剩下姜正中以这种姿态被几个男人揍着。
他的求饶声、辱骂声都渐渐消失了。
最后换来了一身的疼痛和被揍得看不清样子的脸。
红肿的脸,睁不开的眼睛,还有因为压力和折磨而断掉了的双手臂。
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废弃仓库里,姜正中根本喊不到任何一个人。
姜正中的惩罚,就此结束。
凌晨四点,开了一个小时的车的江忧终于回到了家。
听手下说,宋听禾已经睡了。
江忧只是洗了个澡又换了衣服,然后蹑手蹑脚地进了宋听禾的房间。
床上空荡荡的,被子也不见了,只剩了个枕头。
江忧走到了床的另一边,发现宋听禾正裹着被子在地毯上睡。
江忧的眼底泛起一丝温柔,然后轻手轻脚地把宋听禾抱回了床上。
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熟睡的脸,轻微的呼吸声成为了夜里唯一的声音。
宋听禾不能变成傻子。
她那样高傲和执拗的人,不能变成一个没有思想的傻子。
江忧只是想要让她可以学会服软一点,能够不再那么高高在上。
一点儿不是想要毁掉他。
第二天早上,江忧是被手机吵醒的。
他第一反应捂住了怀中宋听禾的耳朵,然后极不耐烦地接了电话。
“江哥,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