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院子非常简陋,院内只盖有三间东厢房,在厢房南边,借着山墙,加盖了一间小屋,在南山墙上挖了个洞口,使两屋相通,便于住人。
小屋的南边,又接了一间简易房子,前墙是还半截墙,在这里烧火做饭,算作厨房。
院内西边长有五六棵榆树,其中有一棵特别大的老榆树,根深叶茂、树身笔直、高大而挺拔,高约十米有余,粗约六尺。
特殊的是,它的枝条细长,像垂柳一样,从高高的枝干上垂向地面,最低之处,可到人们举手就能触及,树冠形似巨伞,覆盖着大半个院落。
一家人都不知道,这棵榆树有多少年,反正在齐超出生前就有了。因为年代久远,并且枝叶茂盛,引来了不少鸟类栖息于树上。
每天早上,真可谓莺歌燕语,百鸟争鸣,着实令人陶醉,像每天定时的晨曲一样。
从齐超母亲开始,就有一种说法:树上住了不少“神仙”,但是人神不同界,至始到终,也没有一个人见到过。
神仙有没有,齐超一家人不知道,不过,鸟类倒真见的不少,麻雀、燕子、喜鹊、灰鸽子、百灵、斑鸠、啄木鸟,而且最为少见的是,还有一只鹰奚落于此。
按理说,中原地带鹰是很少的,而且居住在树上的鹰更少。也不知道何处开始,由何人带头,大家都叫它“龙凤英”。
齐超的爱人信奉之至,逢年过节,总要在树下烧香供奉,祈求听闻的神仙,保佑全家平安、万事如意。
肖方走进之后,举目四望,眼前是一贫如洗、家徒四壁,这和六舅后来翻盖的房子,简直是天壤之别、大相径庭。
真可谓是新旧社会两层天呐。
一想到这就是母亲,生于斯、长于斯的地方,肖方触目恸心、伤时感事。
但是,好在那一棵老榆树,倒是引起了肖方的兴趣。
在老榆树的中间偏上的地方,有一个巨大的鸟窝,比一般常见的鸟窝大了足足一倍还要多,椭圆形,像一只细长的竹制篮子。
此时,有只小鸟正站立其上,看到肖方到了以后,不停地鸣叫着,像是要放声歌唱,欢迎肖方。
小鸟、草窝、歌唱,呵呵,有意思……
“梆、梆、梆”……“梆、梆、梆”
南路一号,国家体育场办公楼二楼,最里边的一间办公室,响起了缓慢的敲门声。
“请进。”里边传来一位男子低沉的声音。
肖方立即推门而入:“你好,请问你是鸟巢文化创意公司,王经理吧?”见到屋内,只有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肖方基本确定了他就是王经理,就直接走了上去。
“是的,你好!”王经理起身与肖方握了握手,然后指向办公桌前的沙发:“请坐。”
肖方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王经理倒好一杯茶,递了过来。
肖方伸手接好,也没有客气地放在面前的茶几上,而是直接端到嘴边,三下五除二就喝了个精光。
然后,不好意思地说到:“初次来到首都,吃了碗老炸酱面,有点咸了,口渴。”
说罢,正襟危坐,继续说道:“我叫肖方,来自于幻想省梦中市,今天来呢,就是想给你商量一下,租用咱们鸟巢,开一场演唱会。”
“演唱会?是吗?”王经理立即,仔细地打量起肖方来。
可是再怎么看,也不像一位专业的歌手。
“请恕我眼拙,不知道你是?”
“对了,刚才你说过了,你是肖方。不知道你过去唱过什么歌?我虽然不太会唱歌,不过,国内目前来说,好像没有听说,有位叫肖方的歌手。”
王经理拿起肖方喝光的水杯,为肖方再续上一杯茶水。
“没错,我不是歌手,以前也没有唱过歌。”肖方平静地说道。
“啊?没唱过歌,你开什么演唱会?那你这玩笑可开大了,况且,别说你没唱过歌,就是当今歌界一线歌手,也没有几个敢在鸟巢开演唱会的。”王经理大吃一惊,立即说道。
“是是是,过去呢,我是什么歌也没唱过,不是歌手,所以呢,一直有个梦想,想租用鸟巢,在这开个演唱会,唱上几首歌。不为赚钱,就为实现梦想。”
“梦想?你知道你这个梦想,需要多大的成本?”
“在鸟巢开演唱会,不说别的,就我们场馆方面来说,目前鸟巢场地租赁费用,基准数字是一天五百万元,还不包含三天装台和一天拆台等等。”
“五百万元一天?是有点高。这个倒有点出乎我的预料。”肖方摸了摸了兜里,那张只有五十万的银行卡,吃惊地说到。
“我们鸟巢日常的运营成本是比较高的,保洁、保安、运行、维护和宣传等等,每年都在一个亿左右,另外,还会有搭建场地设施等成本产生,都不容易。所以,收费也就高了。”
“当然,具体场地费用还会根据某些因素,可以上下浮动,比如说你的演出级别、档次人脉、是否公益等等,如果是纯公益性质的,也有可能是免费。”
“不过,肖先生开演唱会,成本只能更高,因为同时还需要数百万元的安保成本,再加上工作人员、助演嘉宾、音响、灯光、设备,一场演唱会仅成本,至少在千万元以上。”
“这么说也是,都怪我自己没考虑的太周全。”肖方似乎是在低声的自言自语。
“盘点那些敢在鸟巢开演唱会的歌手,大多数歌手办演唱会,都是靠广告赞助、植入商业来进行保本。就这样,以前还有好多的,最终都是赔本亏损,有的达到上千万元。”
“据说,后来卖了家中的豪宅抵债。当然,也有的,像人家‘五月天’,有强大的粉丝卖票实力,连续办了十几场,场场有得赚。”
“说实话啊,肖先生,我工作这么多年,所有在这里开演唱会的歌手,都是与我签订的合同,他们可都是在歌界久负盛名,并且多次在其他地方开过演唱会的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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