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觉醒来。
临安城的百姓们,突然发现城中发生了一件天大的事情。
国督府,竟然直接被抄了。
而抄家的理由,竟然是他们勾结大魏,企图卖国求荣。
“快!”
“快去刑台!”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你慢点说!”
有吃瓜群众一波一波地聚集了起来,似乎是因为吃到了什么究极无敌保熟瓜。
“陆名探!”
“有位陆名探正在刑台,准备对造反的国督父子俩行刑。”
“他还说,要还那位清词苑的素锦姑娘一个公道。”
“行刑!”
“公道!”
“难道说,那位素锦姑娘竟然是被冤死的!”
“可是,这陆名探到底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怎么行刑之事竟然会落到他的身上?”
“别管这么多了。”
“走,快去看看!”
在吃瓜群众的带动下,陆名探行刑的消息瞬间如风一般地席卷了各地,而等到人们赶到那片偌大的行刑广场时,却发现那里早已经是围的水泄不通。
“唉。”
“他娘的,真是坑爹的东西!”
“早就让你不要出去显摆,非不听!”
彼时,刑台之上,苏姬,苏霸父子二人皆然被玄铁锁链所缚,无力地跪倒在地。
而作为父亲的苏姬,满面悲凉之余,心中却不自禁地发出了一道如此的感叹。
在他有限的认知里,那位煞星之所以会这么快盯上他们,绝然是因为那面来自大魏的合元玉璧让他起了疑心。
可若非自己坑爹的儿子显摆玉璧,那玉璧好端端的,怎么会落到了那位煞星的手里?
国督府又何至于变成此番面目!
那场处心积虑谋划好的大业,又怎么可能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唉,坑爹啊!
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事已至此,他也实在没办法苛责太多,只能独自在极度的郁闷与悲凉中越陷越深。
“抬起头来!”
一道暴喝声落下,天空如同炸响了一记惊雷。
苏姬猛然一惊,却发现陆名探的目光,不是针对自己,而是完全地落在了自己那位坑爹的儿子身上。
啪!
在看客们震惊的眼光中,于苏霸刚好抬起头的瞬间,那位陆名探一记大嘴巴子,便直接是甩在了他的脸上。
“当日你强奸素锦姑娘之时,也是这么对待她的吧!”
“怎么样?”
“这种受人欺辱而不能反抗的滋味?”
陆易目光冷淡,遂继续放声道。
而他口中响亮的强奸二字,却再度引得看客们一阵喧闹。
“强奸!”
“素锦姑娘竟不是讹诈,而是真的被强奸了!”
“那岂不是竟连我们也成为了帮凶!”
四周的声浪一波接着一波,但陆易却只是紧盯着眼前这个,被自己抽懵了的渣滓。
“疑惑?”
“不解?”
“想不通我为何会与那个女人扯上牵连?”
“哈哈哈哈!”
一番狂笑声再度响彻,引得四周的看客们全部都噤了声。
这位陆名探笑的是如此疯狂,以至于甚至让人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发疯了。
“老子告诉你!”
“即便是全天下人都不明白真相到底是什么,但我明白!”
“你以为早在强奸之前便偷偷塞下一千两银票,真的无人知晓?”
“你以为碍于你国督府公子的身份,查案的过程便会一松再松?”
“你以为那个被你强奸的女人无权无势,所以想怎么玩就玩怎么玩?”
“去你娘的吧!”
“既然这个世界的公道,无人愿意去寻!”
“那老子便一剑给斩出来!”
喝声起,白光现,虚剑出。
呲的一声,精准而又优雅。
只见一阵血雨突然喷洒至半空,纷纷扬扬,瞬间迷了苏姬,苏霸父子二人的双眼。
但紧接着,一道鬼叫声便溢满了整片天地。
苏霸竟无比骇然地发现:
自己的下体突然出现了一个血窟窿!
那根陪伴了自己二十多年的东西,竟然直接被湮灭了!
“啊!”
凄厉的鬼叫声回荡不止,众人看着那道捂着血洞,直接痛的满地打滚的身影,一个个不由感到有些头皮发麻。
可对于此时的陆易而言,他却只觉得这样的喊叫,是一支别样动听的悼亡乐曲。
“这个世界,还是有公道的。”
“素锦姑娘,你的清白,我帮你取回来了,你就安心地在天上的月宫起舞吧!”
一番呢喃落下,陆易遂即再度背过身去,迎向了刑台之下那数以万计的畏惧目光。
“诸位!”
“好好看看睁开你们的眼睛看看!”
“这便是叛国的下场!”
“也是肆意妄为,强奸女子的下场!”
此言一出,台下的众人无不人人自危,男人身下感到畏缩,女人眼中若有光芒闪烁。
而后,众人却又见到那位陆名探从身上抽出了一纸诏书,开始大声地宣读了起来:
“苏姬任职国督期间,父子二人贪赃枉法,勾结外国势力,无恶不作。”
“但因其罪大恶极,万死难辞其咎。”
“特对国督之子苏霸处以宫刑,以正视听,随后发配父子二人,于正府街上行乞百日。”
“百日之后,当街问斩,以儆效尤!”
最终,陆易念完了诏令便离开了刑台的位置,很快便有专门的人来接替了他。
为了避免那位曾经视女人如同玩物的苏霸,因下体失血过多而死,还有人专门做了止血的包扎。
可对于迈步离开的陆易而言,这都不重要了。
他已经做完了,昨夜那个不情之请的全部内容,
虽然,这与司殿正常的规矩不合,却还是得到了当今皇上的应允。
值得一提的是,这是大晋,不是大宋,没有什么律敕之争。
更多的,只是一个小小王朝在敌国、恶灵,天人,以及其他许许多多尚未现形的恐怖力量手里求取生存的故事。
可一切似乎都结束了。
自己又该生出一道什么样的情绪呢?
陆易孤零零地走在那条回归灵鉴院的路上,背影透着一样别样的萧瑟。
一个人窥得了真相,却也一个人斩得了真相。
感到痛快吗?
有一些。
伤感吗?
好像也有一些。
就在陆易始终想不明白的时候,于无声处,他的心头似乎闪过了一道剑光,几行文字也随之缓缓浮现:
心中所求无他尔。
愿以此雕慰青天!
......
十日后。
苏家父子不堪世人凌辱,全身衣物被未知的扒手扒光。
于瑟瑟寒风中,带着仅余的一只裸雕暴毙于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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