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钟弈礼捂着脑袋从床上醒来。
“头好痛。”
于是钟弈礼扭头想找口水喝,但是他好像发现了比喝水更重要的事。
在他旁边躺着一个女人,如果他没有眼瞎的话。这个疑似一丝不挂的女人叫风莎燕,是十佬风正豪的女儿。
惊讶之余他赶紧掀开一点被褥看了看自己的小老弟。
…………
“卧槽!药丸!”
可能是钟弈礼的声音太大了,吵醒了旁边睡得正香的风莎燕。
“大早上的瞎喊什么!…………你怎么在我床上?”
“大姐!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神经大条啊!你再好好看看这是谁的床。”
风莎燕左右看了看,好像确实不是自己的屋子。
“我怎么在你的床上?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
“你再好好想想昨天晚上发现了什么!拜托!是我一直在劝你,你还老说些离谱的话。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这种明明被人“霸王硬上弓”了还被人污蔑人品的感觉着实不怎么好受。可算倾诉一下了。(虽说应该算是自己占了便宜
风莎燕仔细回忆下昨天晚上断断续续的记忆。
昨天晚上自己因为钟弈礼要走了心烦,但是又不想跟他说。然后去找他喝酒。
这小子说他不怎么会喝酒,于是自己就想把他灌多了之后对自己表白。但是没想到这小子骗我!居然这么能喝。
然后自己喝多了,他送自己回去。自己好像非要在他的房间睡,后来自己就睡着了。
再睁眼的时候发现他就在自己眼前,然后就…………
“你是不是喜欢我?”
“你骗人!道士也能有喜欢的人啊。”
“我们试试嘛!试过就不是小孩子了。”
…………
好像……还真是我强迫他的。
“那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我要是能想到怎么办我至于在床上傻坐着吗?还有!你能不能回避一下,我穿件衣服。”
“切,又不是没见过。害羞个什么劲儿。”
风莎燕骂骂咧咧的拿被子把头捂住了。
钟弈礼在确认安全后,快速从地上捡起衣服又跑到了卫生间。速到快到了极致,甚至都用上了金光咒。
在钟弈礼把门关上后,风莎燕慢慢从被子里探出了头。
“噗!……小金人。”
趁着钟弈礼躲在里面穿衣服的时候,风莎燕也缓缓的把衣服够了起来穿上。
…………
等到钟弈礼从卫生间出来后,就看到风莎燕已经穿戴好了。正坐在床边梳头发。
“走吧。上我爸那儿一趟。”
钟弈礼的表情如遭雷击。
“你爸…………你不会已经知道咱俩的事了吧?”
那可是十佬啊!十佬的闺女让一个不明不白的小道士给稀里糊涂的睡了。后果不堪设想。
“我又不是爸宝女,是我爸知道你今天要回山了。说要给你送行。”
仔细一想确实是这样,风莎燕自己的事很少跟她老爸说。一般都是她自己想办法解决。
钟弈礼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风正豪只要不是过来刀了他的就行。
…………
“风叔叔。”
“嗯,小钟啊!听说你今天就要回山了?”
“嗯,对。三个月之期已到,该回山了。说来还要感谢您这段日子来对我的扶持。”
“有什么可谢的,莎燕和星潼有你这样的朋友是他们的福分。以后有空了多来天下会玩啊。”
“肯定的,风叔。”
“吃顿饭再走吧。”
推辞不掉的钟弈礼只能被迫的跟风家人吃完了这顿饭,明明睡了人家闺女却还要上人家蹭饭。
这感觉真是…………太可怕了。
…………
“风叔,您回去吧。不用送了。”
“那行,路上慢点啊。小钟。”
“好嘞。”
在风正豪的目送下,钟弈礼的背影越来越远。
等到看不见钟弈礼人的时候,风莎燕实在是忍不住问向风正豪。
“爸,你为什么对那小子那么好啊?”
这个问题不止困扰了钟弈礼,同样也让风莎燕摸不着头脑。
“大概是看他顺眼吧。你跟他多相处相处,说不定会有别的收获。”
风莎燕想说但是又觉得不合适,再多相处过段日子你可能就要有孙子了。
…………
钟弈礼兜里还有点零钱,索性就打车回来了。回到神宵派后,就看到师父梁有易正带着一群新收的小弟子练功。
“师父!我回来了!”
“嗯,你们先自己练着。有什么不懂的就问小王,弈礼你跟我过来。”
“是,师父!”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了梁有易的屋子内。
“为师让你下山入世,你悟出了什么?”
“挣钱难。”
“嗯?你就悟出这个了?”
“额…………外面人都挺好的。”
钟弈礼这话还真没乱说。前有傻不愣登的小哥算命送钱,后有十佬对自己好的离谱(虽然可能没安好心。
“嘿!你就没感觉到外面灯红酒绿的世界的繁华?”
梁有易的本意是若钟弈礼下山入世三个月看透了这外面世界的繁华还愿意留在山上修行的话再传他五雷正法。可谁想到这小子就悟出了这么点破东西。
“繁华?嗯……一般吧。”
“唉……算了。这段日子没干坏事没用异人手段吧。”
“嗯!徒儿这回下山老实的要死。”
师父定的规矩里面可没有不能自保。就那情况,谁知道对面是不来杀自己的。
“那就行,不管怎么样入世修行算是结束了。今日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来找我。”
“是!师父!”
钟弈礼行了个礼后,恭敬地退下了。
…………
次日清晨,兴奋了一宿没睡的钟弈礼早早的来到了师父梁有易的房间。
新手段哎!自己现在就会俩手段。一个是练了7年的逆生三重,一个是练了12年的金光咒。这回师父传的五雷正法最起码能让钟弈礼的实力再往提高一个层次。
“咚!咚!咚!”
“师父!我进来了啊。”
“嗯。”
钟弈礼一进屋就看见梁有易正坐在蒲团上打坐。
“来,坐这儿。为师先给你讲讲这五雷正法。”
“这五雷正法,名为五雷,实为为五炁,这五炁又对应着五行。纯阳主火称心炁、阳中之少阴主金称肺炁、纯阴主水称肾炁、阴中少阳主木称肝炁、调和阴阳主土称脾炁。五炁攒聚为一,所行之发便称为五雷正法。”
“这五雷正法又细分为两种。初入手时阴阳五炁各有强弱,难以同时升腾,必以一方为尊。”
“未破身之人神完气足,阳气足满,所以五炁当中必是心火领金肺之炁率先发…………这便是其中之一阳五雷。它还有个名字叫——绛宫雷!”
“而破身之人元阳已漏,依照原本的法门入手,心肺阳气迟迟不得生发……故难以修得雷法。但前辈先人改换思路,所行肾水领肝木之炁为尊,让阴气率先生发,等阳气重新补漏完毕再行炼化…………这便是阴五雷。它也叫——水脏雷!”
“这水脏雷是先辈们为了那些修炼时已不是元阳之身的人而创造的。不过徒儿你上山以来一直在我眼皮子底下待着,这水脏雷给你讲了也是白讲。”
钟弈礼本来听的好好的,可越听脸色越不对劲。好像自己也破了元阳之身,还是前天晚上破的。
“咳咳!师父,我跟您说个事儿。”
“什么事?你说。”
“您先别激动,放平心态。”
“嘿!臭小子,还晾着我是吧。”
“师父!那我说了。”
“说吧。”
“我真说了?”
“说!”
“我真真说了?”
梁有易突然不说话了,回身在找些什么。
以钟弈礼多年挨揍的经验来看,这一定是在找戒尺。
“慢着!你先别急,师父。”
“说不说!”
“说、说。我可能得修炼水脏雷了。”
“什么!”
梁有易大喊了一声,声音足够震撼整个山头。
“你破身了?”
梁有易颤抖着声音试探性的问道。
钟弈礼点了点头。
“臭小子!你看我抽不抽死你!”
“哎!轻点轻点!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