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简单?”
耿子洋破开黑幕之后,手持着月神雕像。
第一回难度有,第二回根本没有任何难度。
这第三回更是一团黑漆漆的视野,打破结束了。
“轻松到手。”耿子洋哼哼笑了了一下,但笑声却凄凉无比,如同机器一般,好似上演无数回,是精心策划的剧情,一位影帝。
再次沿着那暗道的路,良久得见光明。
外面早已包围百姓,最为上前的是庄落民,王云在他身旁微笑着,目光紧紧锁在耿子洋身上。
耿子洋只见庄落民在一个穿着官服的人手中拿了一只印玺和一套官服。
庄落民一步一步走向耿子洋,面露笑容,竟然俯下身。
“恳请耿子洋先生做我莞陵的副城主,辅佐我,使莞陵走向那万古的顶端!”
不可置信!不可置信!不可置信!
四周的百姓竟然带着恭敬的神态看着他,随着庄落民的做法,那些百姓也跟着说了起来。
“是啊,是啊,你还为我们铲除了那些祸害。”
“这莞陵除你还有谁可当此大任。”
“耿公……副城主,要相信自己,不要害怕,你是最棒的!”
……
耿子洋瞳孔伸缩,不禁后退几步,嘴巴张的非常大。
一个晚上,怎么可能,全城百姓堵在这里,根本没有任何逃跑的可能。
疯狂!
假的!
肯定是假的!
就在耿子洋深度震惊情况下,突然感受到肩膀传来的向下处的压感。
“耿兄这位置只有你能担任,你一直都是非常优秀,我不如你。”
这是理想地,恐怖地,无比地,好似一团无底洞地事情。
耿子洋斜眼看向王云,那目光,那话语,那面部……
不知怎么,好像一眼万年,不过一段时间没有再这么近距离看,好像隔离几个纪元一般。
那么……不真实……
在耿子洋的灵魂的烙印里,王云这般太过离奇,他不应该不染世俗,如明镜一般嘛?
他不应该是对自己和对世间的事情都平淡吗?
为什么?
怎么会!怎么可能!!!?
不对!
耿子洋咽口吐沫,脸色煞白,王云的话、庄落民的话、周围百姓的话,全部如同铁锤一般,硬生生砸在他的灵魂。
我的记忆和我的身体本能出现了离奇的悖论!
我的记忆里告诉我王云这样很正常,盯着那双荡起波浪的明镜,从那里看出自己狼狈的身影。
那带着喜悦的神情如一把刻刀般,不断扭曲着他的身体。
我的身体告诉我,是梦!是梦!一定是梦!只能是梦!
不!甚至连做梦都不可能有的场景!
耿子洋不自觉地将双手抵在太阳穴,他感觉自己非常沉重,那璀璨如黎明般的光辉正在四分五裂。
为什么!
这一切发生了什么?
我那行动在此,不过如同笑话,那演绎杂耍的小丑,令人耳目心喜的猴子罢。
记忆中的场景,好似大江东去不还,他在翻越那几个小时前的场景,却如同窒息般,如同凡人遥望高天的星辰。
刹那斑斓的流光,终于被查找,好似抽光耿子洋所有的力气,那场景使多么真实啊!
演技?
上万人的惊心且盛大的演出?!!
终于结束了。
那巨浪狂涛,乌云密布,雷声雨声,如挂画般毫无间隙停止了。
……
耿子洋睁开眼帘,无比沉重,从未从此疲惫,黑漆漆的,太熟悉了,他想一直沉沦下去,他感觉这里便是他的终点。
回到这最初的原点,明明破开眼前的黑幕,却无比的累,不可言说。
手里持着月神雕像,他本该高兴,却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
耿子洋拖着沉重的身体,一步一步,踉跄地走向那离开密道的惟一出口。
耿子洋他如同行尸走肉般,他的眸中的光芒无比暗淡。
可他自己根本没有察觉。
太一生水停止运转,那小金乌正在暗淡,金丹上的裂纹已然遍布全体,只需要一个个轻轻的触碰,便可碎化万千。
那“炁”也紧紧只剩一律,小鼎的图案尽数消失,铭刻的道纹全部不见踪影。
因果,因果。
“果”在“因”不在。
大道之途,前方坎坎坷坷已然断裂。
……
耿子洋不知道走了多久,他感觉自己好像又进入那幻境。
不对,是没有破开?
还是一直处于那幻境?
……
“不对。”
三道不对同时说出。
“假的,一切都是虚妄,过往如刻舟求剑一般,逝去的,不再回首,我心如境,不可动摇,过去亦不惧,上天生我,随心所欲!”
耿子洋心境重圆,一切损失的都重回原样,右手猛然将那“月神雕像”捏碎。
……
屈原右手轻轻抬起,一指横跨天地,直指那阳界之外的世界。
一道质朴的剑气与其碰撞,但依然被那一指碾碎。
屈原踏着空间的隧道,隧道不断增大,无处分流,一手截断,“耿子洋”出现在各个河里,各个倒在河底,命定的,倒在期间。
屈原大手一挥,壮阔的河水已然不见踪影,一瞬间屈原便消失自爱空间中。
……
“怪不得啊,怪不得啊,那人族小子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若不是感觉他心境要崩,我还不会知道。”
半跪在屈原面前的浑身是血,胸口有着一个洞口的生灵说道。
“将他已经碎成一塌糊涂的心静再次弥补,可破碎的终究是破碎的,永远走不到原本的路,除非他能找到新路。”
“以我一命,除掉未来阳界的一方顶级强者,不亏,大赚!”那满身是血的生灵狰狞大笑。
笑声回荡在这方世界,空无一人,全是与他差不多的生灵。
屈原一挥这方世界连带着所有这种状态的生灵全部烟消云散。
“远远大于我的计划,好戏才刚刚开始,也要多谢这尊“心魔”了。”
“若不是这尊“心魔”主动显示,更不会发现这“心魔”的世界。”
……
牺牲了,就是不知道它的牺牲究竟能不能阻止他的成长。
一尊心魔摩挲着珠子,诸界十大高手这个纪元内还从未显照,能这么瞬间灭掉已经接近顶峰的心魔连带着那方大天地,只有那候补了。
真没想到啊。
可这才刚刚开始,不止阳界,他们要的是诸天全部沦陷。
心魔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只知道自己诞生便是为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