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清儿她来了?”南宫姈强压心内恨意,装出一副惊喜又热情的样子,“这你还需要来通报本宫?现在还跪在这里干什么呢?傻了?还不快去把她请进来?”
“是!娘娘!”
自从那次所谓的“谈婚论嫁”之后,夜清凌就没怎么见过南宫姈,横竖也不想看到她,也就无所谓了。
这还是从那以后第一次来这个地方来找南宫姈,没想着这么快就直接被请了进去,夜清凌肯定能想到,这南宫姈无非就是怕得罪了自己在父王那边得不到好处,绝不可能是要和她好的。当然,就算是这样,她夜清凌也绝不会接受!
看来,很快的,她就又要看一个惺惺作态的戏子演戏了。
唉,想想就恶心……
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呢?就算自己恶心,也不能让这个毒妇自视甚高,夺走母后的陪嫁,玷污母后的名声,毁坏母后的声誉!
而她南宫姈,一无所能,只会蛊惑父王,她算什么,她又凭什么,凭什么强行霸占母后与父王大婚的陪嫁?
而她此次前来,就是为帮母亲夺回本该属于母亲的一切打个前阵,日后必定会让她千百倍的还回来!
而此时,南宫姈还不知道自己偷用偷拿魏茵陪嫁的事已经被发现了,还坐在屋里愤愤的想,呵,夜清凌,别以为我叫你一声“清儿”就怎么样了,那也真是太恶心了!等着吧,我会想法设法让你在你父王面前失去存在感,等有朝一日我南宫姈做了王妃,我的儿子做了世子,大家根本就会忘了你,再等我儿子做了王,你和你那个什么二哥,一个都别想着给我逃掉!
等到那时候,你们再有什么本事,又能奈我何?
正这么想着,人就出现在门口了。
夜清凌走得悄无声息,南宫姈又想的入神,自然不晓得他已经来了。感觉有个人影儿在门口一晃,南宫姈这才抬起了头,这才知道夜清凌已经到了。
她一边心里暗骂那个吩咐去请人的手下没有脑子,不知道再进来通报一声,一边又不得不摆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勉强站起身子,僵直着过去“迎接”。
这一切都被夜清凌尽收眼底,但她却已经厌烦,不想陪着南宫姈演戏。侧身躲过南宫姈来拉她的手,夜清凌淡淡地道:“母妃不必拘泥于此类礼节,相反,今日,儿臣也不会对母妃请安什么的。因为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儿臣要来找母妃。”
南宫姈一惊,心想:什么重要的事情?为何用这种口气?难道是因为那样的事……怎么可能呢?我只是偷偷用了一点点,才刚刚用,可能这么快就被她发现了呢?
夜清凌犀利的眼神扫过南宫姈的眼睛,从那个地方,她已经看出了太多太多。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看法,表情变得严肃,眼神变得生硬,心里的怒火,也越烧越旺。
“母妃如此聪明,恐早已明白了儿臣的意思,不是自己的东西,少来乱拿,因为终有一天会有人来讨债。做贼心虚的样子,令人可笑,这不等于直接暴露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吗?母妃不是笨人,儿臣的意思,绝不是略懂一二,而应该是完全明白的吧?还请母妃大人要自重哦!”
南宫姈大惊失色:完蛋,果然是那件事!这个死夜清凌眼下正是她受宠的巅峰,我若真的和她起了巨大的冲突,大王不置我于死地,但不还是会把我赶出宫门?
但她转念一想:都是给明华国母用的东西,凭什么她魏茵那个贱人用了,本王妃就不能用?
想到魏茵的时候,南宫姈竟然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仿佛两人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但是这种模样是转瞬即逝的,就连夜清凌都没有捕捉到。
没等夜清凌捕捉到,南宫姈也已经满脸堆笑地开口了:“清儿啊,不过就是先王后的陪嫁,反正王后娘娘已经仙逝,陪嫁放在那里等着放坏了还是对先王后的不敬,而母妃加入王宫的时候,也没有过什么陪嫁,不如母妃把它们用了,将来入土的时候,也好去王后姐姐那里给个交代了。”
夜清凌冷笑一声:“哼,我不过是旁敲侧击,母妃竟然就听出来了,还真是聪明过人啊!怨不得是当下父王眼中的红人。先说一句,以后不要再喊本公主清儿什么的,本公主不想陪你演戏!本公主自然是受得起,只是你不配!
“既然你不打自招地说出了陪嫁的事,那我也不用去拿什么证据了,就被陪你说道说道。我只告诉你一句,我母后的东西,从来就不是你的,你没有陪嫁,那是你和你们整个家族都没本事,和我母后的嫁妆半毛钱关系没有!母后在天有灵,从来不管你是下到十八层地狱还是在往下掉,她都不会允许你用她的嫁妆。你也不需要给她什么交代,因为我的母后在天堂,而你只能下地狱。我母后的陪嫁,我也会一一要回来,我告诉你,只限你三天的时间,把你用掉的,扔掉的,还没用的,留下的,全都给我找回来!三天之内,我要你一个也不落下的还给我!我这里已经有了账本,到时候我自然也会一一核对!如果还没有完成的话……呵呵,都说了母妃您绝对聪明,自己是最清楚下场的。
“还有,忘了跟你说了,父王那边我也已经做了安排,你若是想如此闹到父王那儿去,对我也不会有什么坏处,相反可以给我更大的帮助。至于母妃大人会落得什么样的处境……呵呵,那就请您好自为之吧!”
夜清凌说完,一分钟也不想呆了,甩袖而去。
而南宫姈,被一次又一次的语言击中,已经傻在了原地。
可是,不过是那个贱人的一点儿陪嫁,不过是那个贱人做过王后,那就不能用了?她不甘心,她必须想办法!
与此同时,明王宫内,魏学义正对着明王行礼。吴公公见两人许久未说话,便道:“魏大人,有事奏事,大王都听着呢。”
魏学义仿佛是下定了决心,道:“这倒不算是奏事。只是,大王,老臣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