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周六，早上，九点。

    高一刚刚开始月考。

    一班教室，林复然拿到试卷就先把第一第二道选择题过了，争取时间用来写好作文。

    无意间瞥了一眼陈久樊，他也在低头看试卷，不过，速度好像特别快。

    由于林复然座位在第二列第四排，能看见，试卷还没传完，陈久樊就看到第二页了，让她不敢相信陈久樊得出了答案，猜想陈久樊只是随意过一遍。

    然而，事实并未如她猜想。

    答题卡一下来，陈久樊名字没写就就拿起铅笔涂，惊得林复然双眼圆睁。

    “同样都是眼睛，怎么陈久樊的就跟扫描器一样。”

    她自认为做语文题目已经够快了，但陈久樊远在她之上，真有一目十行的速度。

    不过，她坚信快则易错，慢则稳健，便不再惊讶，接过答题卡后稳稳当当一步一步阅题、答题。

    小时候有好好练过字，并且林复然很会预估自己的答案字数，进而提前大致规划排版，所以卷面看起来整洁又美观，同一题答案的字几乎没有出现大小不一，或上下不齐的情况。

    对语文，她一向很有信心。

    …………

    来到作文，期间没有出现看不懂的题目，诗词也都简单。林复然抬头看看挂钟，还剩五十分钟。她又瞥了瞥邻座同学，好像都刚开始做最后一道阅读题，因此她确定自己做得算快的了。

    她又看了看左上的陈久樊。

    陈久樊的笔闲置桌上，他好像在想作文，因为林复然清楚看见他的答题卡是作文格子面，上面干干净净的一个字没有。

    很奇怪，陈久樊阅题快得令她不可置信，却几乎与她同时来到作文，看来，陈久樊做题的速度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变态。

    忽然，陈久樊动笔了。

    林复然即刻阅题。如果要问为什么她会特地关注陈久樊进度，那便是以第一名为标杆。追赶第一名或许追不上，但进步的速度是很快的，这是她初三实验的结果。

    语文考试，尤其顺利，林复然写完作文时，还剩十分钟。她看了看作文卷面，非常满意，虽然经不起独字细看，但已经颇为漂亮，再说阅卷老师应该不会逐字细看，所以这次语文分数一定很好。

    她看向陈久樊，陈久樊还没写完，不过马上了。

    2

    周六。下午，两点半。

    考理综。

    这是高一新生第一次接触理综合卷，一时之间，确实有些适应不过来，不过版面再变，题目还是理化生，多数人做着做着就感觉得心应手了。（仅限适应度

    在题目上，虽然这次是高一高中的第一次考试，但出题老师可没有手下留情，不少同学很快就眉头紧凑，或敲笔或转笔，一些题目乍一看怀疑已魂穿高考。

    林复然卡在物理大题，其实前面的选择题她就已蒙了几个，现在大题可没法再蒙。

    她望了望陈久樊。

    陈久樊疾笔如飞，仿佛在做一加一等于二。最离谱的是，开考前林复然看见，陈久樊桌上只有一支2b、一支水性笔及备用笔芯，显露的就是一个“狂”。

    “什么神仙，全部心算。”

    林复然十分羡慕，只觉得自己脑子不配属于人类，她看着做不出来的题，无奈舒口气，尽量写些相关的公式，代入题目的数字随意算算，至于算出来的是什么，她也不知道，只盼能混点分是点分。

    离考试结束剩五十分钟，林复然才做到接近一半，她叹了口气看向陈久樊。

    陈久樊，已经收笔！

    “我……去！”

    ……

    理综，考得稀碎，不过考完后听见不少人唉声叹气，林复然便知道难的不是她一个人，所以心情没有那么低落。

    3

    周日，早上，七点半。

    今早要考两科，英语＋数学。

    英语是林复然最有天赋的一门学科，初一初二时成绩不好，但英语单科分数一直名列前茅。她不仅记单词快，而且听得清楚，甚至发音很标准，在英语这门课上，她可绝不怂谁。

    除了，陈久樊那个“变态”。

    中考英语，林复然148，就扣了两分作文分，已经很高了，但是陈久樊居然考了满分。不过想想也不是多离奇，他语文考满分，那才是最逆天的事。

    听力部分，十分简单，林复然轻易一遍过。

    听力结束，她开始发力，眼珠左右飞速轻转，那些英语句子在她眼里看来，和汉语一样寻常，故而做得非常快，非常轻松。

    写完作文，瞅瞅陈久樊。

    不出意料，陈久樊做完了，正愣着发呆，林复然真想冲过去看看他卷面，想看看到底差在哪儿。这次英语她没拿满分的信心，毕竟作文给满分不容易，但上一百四绝对没有问题。

    她关心的是，陈久樊这次英语还能考满分嘛？

    如果满分，那对她的打击会更上一层楼，数理化生考不过，语文考不过，如果连最擅长的英语也考不过的话，就太灰人心了。

    ………………

    早上，十点。

    开考数学。

    前十个选择题，还算顺利。

    到了第十一题，林复然读完一阵蒙圈，心中暗想道:“这是什么东西啊？明明我都认识，怎么合一起就不认识了。”

    算了几分钟，算不出来。

    无奈，只能靠直觉选了个最有可能的。

    但过了十一题，十二题更是让她心脏骤停……

    ……

    离考试结束剩四十分钟，林复然还在做第二个大题。她有些慌张地看了一下陈久樊，陈久樊早就停笔等交卷了，而且，数学他也没有用草稿纸。

    再看了看周围人，答题卡基本也都翻页了。

    她更慌了。

    祸不单行，这时候，笔忽然出了问题，写不明了。

    慌乱中，她使劲甩笔，但笔尖甩得浸出墨水也写不了字，只得赶紧更换备用笔芯。

    眼看时间所剩无几，林复然犹如打了鸡血，脑子飞速转动，读题和写答案都快如闪电。

    懂的部分读完便出答案，不懂的部分直接跳过，好说歹说，终于在最后一分钟写完，虽然对很多结果没有信心，但这是她的极限了。

    4

    周日，下午，两点半。

    考文综。

    开卷考，没有压力，就是比谁带的资料全，比谁翻得快，整个考场里充满翻书的声音。

    月考结束，林复然估摸着总分一千零五十，应该能上八百分，虽然理综和数学考得不好，但有语文和英语撑着，文综也扣不了多少。

    八百分，怎么也不可能排到全班倒数五名，而根据她对陈久樊的观察，拿第一不在话下。

    换位置，就在成绩公布后了。

    一想到这个，林复然就心情大好，迫不及待等成绩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