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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章 开局成祭品
    “诶,这是哪里?”

    一个念头从张笃的脑海中翻涌而出,脑子昏昏沉沉的他努力地想要睁开双眼,却因眼前光线昏暗,加上似有似无地弥散着紫色雾气,无法看清周围的具体情况。

    “谁tm掐着我脖子,轻点行不?”感觉被人抓住命运的后勃颈的张笃骂骂咧咧。

    晃着小脑袋就想顺着脖颈朝后看,但因为脖子被“人”抓着,所以转头的幅度并不大,结果就是这么一眼,直接让张笃大脑宕机、三观震碎。

    “c!鬼呀!!”,这是张笃先生吓晕前的最后一句话,随后就感觉到脖子的一阵剧痛,昏了过去。

    张笃的动静并没有影响到抓着他脖子的“人”,它依旧保持着虔诚的姿势丝毫不敢妄动,一手捏着张笃的勃颈,好像特别用力的样子;另一手抓着双脚腕举过头顶,嘴里念着听完全不懂的音符,似乎在吟唱,又似乎在祈祷,俨然一副忠诚的教徒给信仰的神奉送祭品的模样。

    而与张笃有同样待遇的不只他一个,一眼望过去差不多有百十来号人被举着,大人小孩都有,一个个都毫无动静地被身下的“教徒”举过头顶,场面一度特别惊悚,不过这和张笃没什么关系,因为他已经疼昏了。

    祈祷声一直持续了十几分钟,随着最前方的“教首”开始高声诵唱,祈祷阶段似乎终于要有了结束的意思。

    教众们按着从大人到小孩的顺序,将“祭品们”一层一层堆积到“神像”前方的祭坛上,而张笃因为是小孩,被放在“祭品塔”的较上方,成功避免了献祭之前窒息而死的命运。

    随着“祭品塔”的完成,教徒们纷纷回到了初始的位置俯首跪下。

    伴着“教首”的诵唱,祭坛周围逐渐亮起了幽紫色的光芒,随着教首吟唱的声音愈加得高亢,下面跪着的教众也跟着诵唱,声浪越来越大,祭坛一圈的光芒也随着祈祷声闪烁得越来越频繁,而被压着的张笃也似乎被吵得焦躁不安,眼皮微动隐隐要睁开的样感觉

    随着祭坛周围光芒由高频闪烁转为常亮模式,整个仪式似乎到达了顶峰,下方所有的教众包括教首都跪在地上俯下身子,保持着五体投地的姿势。

    也就是这时,祭坛周围的光芒再一次开始闪烁,而祭坛上已经变得空空如也,只有那未干的血迹证明着一个残酷的事实:这不科学!

    再次醒来的张笃是被后勃颈的酸痛疼醒来的。

    “这是哪?”,再次睁开的张笃看着周围的一切有些迷茫。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圈五颜六色的光幕环绕在四周,看着身边躺着一群生死不知大人小孩,坐起身来的张笃一边揉着脚腕,一边大脑逐渐开始运思考

    “emm,这地方不太对劲呀。”看着周围的一切,对比着二十几年的地球生活履历,张笃首先排除了自己还在地球的错误选项。

    “刚我好像看到鬼了,难道这是阴曹地府?”

    张笃还在大脑风暴,看着空荡荡的周围,除了躺在地上的一滩人、周围淡灰色的雾气以及远处的光幕,“不过这地府倒比我想象中阳光明媚得多。”

    虽然经过初步认证身在“地府”,张笃也并不后悔,毕竟那是一条人命呀。

    在这里就得先介绍一下我们的主角张笃了。

    张笃是一个出生在2世纪末华夏民主共和国的普通农村娃,自出生就赶上了好时代,没过过有上顿没下顿的穷苦日子。

    张家所在的东乡村是一个北临渭水的小村子,张姓是村子里面的大姓,村子里面一小半人都姓张,张笃家所在的村组中基本都是他的“自家”人,而张笃的名字也是他在村里教书的三爷爷取得,他们五个堂兄弟(博、审、慎、明、笃。

    张笃是他家里的老二,上头还有个大他两岁的亲哥哥——张审,在生了张审完成了家族政治任务后,张妈和张爸就一心一意地想要个女儿,所以顶着计划生育的罚款生下了二胎,可惜天不随人愿,又是个带把的,这在当时羡慕了同村好几家“娘子军”家庭。

    不过后面随着后几年计划生育全面放开,张爸和张妈又给张笃造了个妹妹——张桃,总算是全了二老的愿。

    老话常说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张笃就是典型的起错的名字。按照故去的三爷爷的期盼,本来是想让他成为一个认真、踏实的娃,结果张笃是典型的脑瓜聪明不干正事。

    张审和张笃兄弟两开始上学后,在小学的时候成绩还都不错,甚至张笃有时候的成绩还能超过哥哥,但是一切到了初中后就不一样了。

    初中因为离得远,兄弟两开始住校,这山高皇帝远的张笃的心就野开了,天天开始跟着同学进网吧打游戏,甚至晚上还翻墙通宵出去玩,长此以往他的成绩开始规律性地一落千丈,张笃也从成绩拔尖的好学生变成了年级的反面教材。

    张爸张妈也劝过,揍过,但孩子就是不愿意学打死都没用,最后也就放任自流了。

    虽然成绩不如大哥,但凭借着聪明的脑袋,在大哥的帮助下,张笃还是以中上的成绩顺利进入了县高中,而大哥张审早早都进入了市重点高中,并且在张审高二的时候以673的好成绩成功考上了西京工业大学,成为了老张家考上国内顶尖大学的第一人,让张爸张妈在村里好好的长了一波脸,也算是光耀老张家门楣了。

    反观高中的时代的张笃,因为上网打游戏的因为成绩一直中游徘徊,张爸揍了好几回还是不长记性,最后只考上了一个专科技校,不过那会也算是一条不错的出路了。

    专科三年的张笃每天过的相当舒服,至少比高三舒服多了,不用天天做题做到晚上11点,每天有好几个小时的课余时间可以自由支配,当然,男生们大多数都是呼朋唤友的去网吧几连坐,这也是张笃和他舍友的课余日常。

    至于翘课,张笃没机会,诡异的是部分专科学校对学生课时的管理比一些本科学校还严格,而张笃的学校就是其中之一,因此张笃也是课堂一节不拉、网吧忙忙碌碌的走完了专科三年。

    专科毕业的张笃在离家千里的一家外企工厂里实习做后勤工,工资不高,一个月三千管住不管吃,但对于第一次拿正式工资的张笃来说还是很让他兴奋和满意的。

    不过随着时间的磨砺,工厂枯燥的工作和生活让张笃对这份工作逐渐失去兴趣,因此在一年的实习期结束后,张笃就辞掉了第一份“正式”工作,回到了家乡附近的西京市打拼。

    与张笃相比,张审的人生就像别人家孩子的标准模板。

    小学、初中、高中成绩拔尖,大学是国内顶级大学,大学上完后直接校内保研,读完研后在导师的推荐下,进入了南方一家国企研究所深造工作。这样优秀的儿子让张爸张妈都脸上有光,不说其他,就村里说媒的都踏破张家的门槛。

    也许是老大珠玉在前,老二又自小就有点扶不起的意思,所以家里人对张笃的期望值就低好多,只要平平安安活着,别违法乱纪就行。

    好在张家在家风教导上算是比较严格的,农村一贯都有淳朴有效的教育方式,比如张笃小时候第一次偷张爸的私房钱,就被张妈抓到并狠狠地揍了一顿;气不过的张老二跑去找张爷告状,又被揍了一顿;最后,农忙回来的张爸知道了此事后下手格外的狠。

    家里淳朴的教育加上农业人朴素的情感,总算是没让张老二这个苗长歪,虽然前半辈子干啥啥不成,不过好歹没有吃上“公家饭”。

    你要问家里谁和张笃最亲,除了张奶就是张笃的妹妹张桃了。

    张桃比张笃小三岁,是张笃他们这几家中最小的孩子了,张桃小时候可以说是张笃带大的,大哥张审从小沉稳话少、不太爱出去玩;二哥张笃活泼好动,经常挨揍但是有好东西一定带给妹妹,因此张桃从小就是二哥张笃的跟屁虫。

    而且农村一旦农忙了,家里几个主力都在地里做农活,老大跟着奶奶在家做饭,老二带着三桃和村里的孩子们疯玩,不到饭点都不回来。

    等到三桃大点上小学了,张笃都快上高中了,因此也能每周攒点钱给妹妹买好吃的,这让兄妹两的关系更好了。

    当然,随着张桃进入高中,张爸张妈就把张笃当成反面教材警示三桃,在大哥的补习下,张桃也顺顺利利的考上了一本大学,结结实实得把张笃焊死在了家族的耻辱柱上。

    至于张笃为什么在“地府”,倒也算是死的光荣吧。

    自从张笃从工厂辞职回到西京市工作后,残酷的现实让这个刚进入社会的年轻人见识了社会的真面目,真真是钱难挣、屎难吃。

    刚开始应聘的张笃没有经验,面试时老板直接画上公司上市分股的老婆饼,小年轻的张笃哪吃过这种新鲜货,当即热血澎湃地表示要跟着老板干一番大事业,不过随后一年的工作经历让张笃看清了这个大饼只是一层皮,随即辞了老板再觅前程。

    张笃辞职后,没有明确的目标,和那个时候的年轻人一样迷茫。某天初中的同学邀请他去海南玩,内陆长大的张笃还没见过海呢,就答应了下来。随后张笃花了21报了个游泳速成班,不求在海里浪里白条,起码去不至于像个旱鸭子一点都不会,游都不会游,总不能真去看海吧。

    他报的速成班也挺有用,从小是旱鸭子的张笃两天就学会了简单的游泳技巧,克服了水里的恐惧心态,这让张笃直呼两千大洋花的值,游泳馆老板笑开了花。

    也正是回去的路上,骑共享单车路过在西京古城南门护城河的时候,有个看着十几二十多岁、身着校服的女孩,当着张笃的面翻过护栏,一头扎进了护城河。

    张笃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当时就有点慌了,幸好这时候路人不少,有大爷就大喊着有点跳河了,赶紧救人呢,张笃也赶紧停下单车,跟着最前面的老大爷顺着护城河边的楼梯跑到了河边。

    到河边的大家伙都有点慌,互相问“你会游泳么?”“报警了么?”

    也就这时候,张笃旁边的大爷直接丢下手机跳进了河里。

    见大爷都下去了,张笃也没多想,想着自己也算是会游泳,不至于淹死;再退一步,就算是出了问题这不也有大爷呢,随即张笃扔下手机,一个猛子就扎了下去。

    直到最后救护车和警察来的时候,最早下去的三个人中,女孩救过来了,张笃和大爷都没救过来。

    虽然这种舍己为人的精神值得歌颂,但张笃用他的生命教会了广大人民群众,什么叫打铁还需自身硬。

    “唉,我装这逼是干啥!”张笃又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但也无奈地接受了自己已经凉透的事实,想到张爸张妈因为自己的死会哭的肝肠寸断,妹妹张桃估计也会哭得稀里哗啦,张笃就有些情绪低落,不知不觉眼泪盈湿了眼眶。

    “大哥这么有本事!一定会安慰好爸妈和妹妹的!”哭了小半天的张笃总算是提起了点精神,想到自己那个出类拔萃的大哥,内心稍微有些安慰,至少爸妈还有指望的。

    “爸、妈,儿子不孝,不能给您二老养老送终了。”越想到这个,内心就越是煎熬,再乐天的心态也掩盖不了阴阳两隔的悲伤。

    好不容易慢慢恢复过来的张笃总算是有心情关注自身了,看着自己那四五岁孩子大的手脚和有些奇怪的衣物,张笃就疑惑起来了“地府还带返老还童?”不过看着周围躺在光幕上的成年人,张笃也排除了这个错误选项。

    “这是什么高科技?”摸着屁股底下光幕,张笃第一次感觉不太像阳间,光幕摸着硬硬的,用力后又像橡胶一样有弹性,“这地府有点高科技了吧?”

    “要不还是找个人问问吧。”

    不得不振作起来的张笃终于接受了现实,最坏的情况就是地府么,想到还能见到前几年走的爷爷和奶奶,突然还有点期待,于是就站起身来,走向最近躺着的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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