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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四十九筹备
    春中的时候张笑愚和陈迎秋将要大婚。男方高堂位上是师父王谦和,女方高堂是师娘张帅翊和李规——总之不合常理。

    宾客也基本上都是熟悉的左邻右舍,平日里不说互相照应,也能称得上是相知相熟。

    张笑愚他们家太小了,宴请肯定是摆不下。所以还是需要另寻他处。

    家里虽然小,但和楼的房子属实贵得离谱,张笑愚因为班子里的事儿基本上拿不出来太多的圣钱,陈迎秋给人打工的营生也存不下嘞钱,所以张笑愚和陈迎秋俩人一家出一半之后,还上搞房屋租赁出售的李规那儿搞了个分月的付圣钱。

    和楼,张家班。

    信历新年眼看着就要结束了,重整旗鼓的张家班打算开始接堂会。张凤竹最近很长一段时间都在玩儿失踪,能碰到张凤竹的地方张笑愚全都指使那这个小六小七小八去找,结果连个人影都找不到。

    张笑愚突然就有种奇怪的预感。

    另一边在一间里闲得五脊六兽的陈迎秋又看到了几个嘴里念念有词的人从一间门口飘过去。

    所过之处飘过一团团字面意义上的乌烟瘴气,为首的几个人穿着红绿衣瞪着眼睛,个个把眉毛抬起,嘴瘪瘪着。看着就隔应人。

    后几个人着灰衣直排成一横排,怒目圆瞪,嘴里叨叨着,“顺我大主,痛病全无,不守宫朝,祸事全消,国教无德,顺者瞬亡。”然后不停地重复。

    啊,原来是朝廷通缉的那个专门跟信国对着干的“献祭教”。所谓献祭教就是四处装神弄鬼,让旁人相信了他们教主的鬼话,这些不知情的旁人便自愿“献祭”自己,把自己的力量赐予教徒,然后认为有了“力量”的教徒用这些力量可以去跟皇帝对着干,可以跟国教对着干。

    嗯……难以评价……

    坏了!献祭教!坏了坏了!

    陈迎秋本来因为今天好的差不多了,兴致勃勃地坐在门口凑热闹,刚还和门口卖麻酱的老大爷唠了半天磕。

    坏了,吃瓜吃到自己家了。

    陈迎秋虽然相比较来说和陈夫人亲点儿,也比较心疼陈夫人,但当时跑的时候没想着她,现在有什么好事儿也不想着。就好像陈夫人不是陈迎秋的娘,是那种不太熟悉的某亲戚。

    为什么会这样呢?他自己也不知道,也没想分析过,反正十几年没回映希班也没少一块肉,用不着分析。

    张笑愚不一样,她特别喜欢陈夫人,就算是平时说话都要废个牛劲。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张笑愚这边在后台用仅她自己可见的神奇字体写着一些安排之类的东西。

    张帅翊在一边感慨当年捡到她的时候多可爱多聪明,再感叹这一转眼大闺女二十多岁了。然后絮絮叨叨说了对“喜悲伶”的敬佩……总之就是长辈对晚辈的夸得天花乱坠的。

    什么好词都用上了,聪明啊,勇敢啊,果断啊,夸得张笑愚都懵了。

    其实这样的话张笑愚是爱听的,她不爱听的夸赞是类似于美丽,端庄,得体,贤淑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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