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白的书是从小在曹四爷家乡那北山和信国那块“无人认领”的小村庄跟一个不出名的先生学的。后来有茶茶馆招人她也是和人打了“擂台”之后才被刘木桦招了过去。
所以她故事里虚构的地方也加了一些那里的元素。书归正传。
信城,因为位于信国最中间位置,四面靠山,所以战火未至,不至于由于战争民不聊生,官府衙门运行也正常。
但是山后有一块不属于任何一个城的地方,无人管理,平日也没有住人家,近日不知为何聚集大量流民,出现了多起命案。
报案人是一位每日上山砍柴的南城人,五日前发现一名男尸。鹤临当即被指派调查此事,连夜带人到了信城边界。
经过搜查发现了许多流民为了抢地杀人,连带发现了一桩陈年的官府官员失踪案的蛛丝马迹。
“在外住了五天,徒儿可有什么想法。”
与师娘同坐不合规矩,但平时师娘又不摆架子,小徒弟习惯性坐师娘身边,刚听师娘和外人谈话突然意识到,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鹤临见他弹起来,示意他不用起来,一边问道。
案子事关重大,虽然定为流民抢地杀人,但是五桩案子里有四桩为同一人所为,而剩下那一案则牵扯到了朝廷失踪那位官员的案底。
以及流民入无人之地之事,信城和无人之地另一边的信京一同介入寻求真正缘由,此地暂归信京收管。而民众则被安排到南城衙门替他们付账入住了南城边的一家客栈。
客栈是鹤临的。
鹤捕头无父无母,穷乡僻野出来,本人有名鹤临但无姓,做了捕快后,按照朝廷规矩,又属于贱籍。
而按照规矩,统领众捕快者,即刻可脱籍。
老皇帝,也就是十八皇子他爹,用这种方式彻底将捕头和捕快分别开来。
否则,就算是再有情谊,无论如何都配不上少卿。
聊了半晌,突然有人进了院内,敲了门。
“鹤捕头,上面派我通知您新帝邀请您十五日之后的新帝登基,请您务必到。”
说完鞠个躬就转身走了。
“按照规矩我没资格啊”那人走后,起身准备迎客的鹤临坐了回去。
十八皇子才刚十八岁,中宫无人,按说不是让她用“四品诰命夫人”的身份受邀。
其他的就更不可能了。做捕头的这十几年里,没人会以邀请她去什么大型宴会,就算是以诰命夫人的身份都很少。
原因很简单,她是捕头,是从贱籍脱出来的。可能在别人眼里压根儿没有把她当少卿正妻的。
鹤临懒得管这些。不去乱七八糟的宴会自己还能省下时间多巡几圈街,想些居民防盗的法子,实在有空多劈几块砖头,裂开的砖还能给自己家猫猫砌个小窝。
年轻的时候遇到这种事儿沈名深总小心翼翼地过来安慰安慰,后来得知鹤临根本不在乎,再遇到夫人被人嫌弃的情况的时候,就在一边笑眯眯地盯着她,看她不气不恼,好像根本就没在乎到似的。
林幼安越听越闹心,悄悄跟张笑愚耳语“明明国号都是信,这故事里的贵贱之分太过明显,自己是否贵贱还和出身有关,见个皇上还需要以丈夫的名号。实在是悲哀。”
“那不一定,现实中这种事儿也是多的是。”
张笑愚语气依旧平常,情绪似乎没受任何影响似的,只是目视着前方。继续听着故事的发展,还莫名一脸兴奋地紧跟着自己刚才的话又来了一句“嗯,这夫妻糖好磕,是我喜欢的类型。”
“这是重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