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易欣为首的儒修们心满意足的退去,今日的谈资又多了一些,不再围着云无白…
雷昀看着云无白,眼里还是感激,想留有云无白的居住地址,想上门献束脩礼。
云无白心想原来这位儒师叫雷昀呀,也没有必要留下什么通讯方式,便摆手。
“不用了,你这是靠自己的悟性,与我没多大关系。”
雷昀有些眼神暗淡,心里想,总就是不堪恩师之眼嘛?
该采取些偏激手段,难得碰到如此有才华的恩师,这不傍大腿,何时才能出头……
还不如去死。
“恩师,如不愿收我为徒,弟子愿死在这里。”
说着便是真的对准柱子就是一撞,云无白有些被惊到了,看着头留着血的雷昀,摸了摸假胡须。
还真的撞?是个心狠之辈,与我有些相同,心有收徒之意,却有些苦恼。
我现在戴着假面具,转头就是一换脸。
谅这位儒师想拜师,也不敢探究一二。
但最重要的是,我是修魔的,扯虎皮的儒学的学问,而且还没他的修为高,不能同行。
“害,雷昀兄台如此偏激不好,我修为没你高,年纪没你大,还不一定有你出息,你这是何苦呢?”
雷昀原本头有些晕血,还是能说话的。
“恩师,学术水平的高低,不是修为决定的,我是被恩师的内在所折服,愿为师尊牵牛做马…”
云无白听着有些触动,害,有人发现了自己的内在~
看着雷昀这位儒师,心里有些忌惮,修为太高了,万一弑师证道,我岂不哭都没地方哭,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想到没收过徒弟,师道气质油然而生。
“先收你为记名弟子,等那天觉得你我有愿便收你为正式弟子。”
雷昀头的血迹没了,人也精神了,便当场送上了束脩。
修儒的都是戏精?
云无白看着眼前的束脩,一个锦绣袋子,瞟了一眼内部,全是满满的中品灵石。
眼里冒着光,害,弟子会疼师尊~
云无白留下1首诗,便摆手让雷昀退去,雷昀拿着手里的诗激动万分,恋恋不舍的离去了~
就在云无白看着身前没有儒修包围,松了口气,终归是扯虎皮,半桶水的料。
笛雅姑娘的侍女悄悄从后台探头出来,挥手示意了一下老妈妈。
老妈妈明白了,赶忙上前,带着云无白随侍女进入后院之一笛园,这是雅字辈的待遇之一……
侍女悄悄打量了云无白,只觉得他有些老,自己的笛雅姐姐可是年纪轻轻,貌美的仙女,如此之人有些不配,但才华洋溢,还是勉勉强强。
老妈妈见着云无白还套着面具,有些不知说些什么,带着云无白入了笛院庭子,便带着侍女离去了。
笛雅姑娘偷偷打量了云无白,自己已经从侍女在外头得知了许多,原来白先生的真名叫云不正……
总归有些好奇,见过儒修题诗总多,芳心总是没有悸动过,难得今日被这句诗打动,却是赞美仙族钟爱的朝廷。
自己沦落如此地步,也是……
可也来不及悔意,都已经人人皆知,由爱生恨罢了~
云无白懈意的坐在院子里的石椅上,这石椅真贴心,可供后背斜躺着。
斜躺盯着笛雅的眼睛就是多看了几眼,体内的灵气有些不平衡,是运行面具的法器太久。
笛雅姑娘有些羞怒,如此登徒浪子,语气带着嗔怒。
“请云公子自重!”
云无白扰了扰头,有些不好意思。
“抱歉,笛雅姑娘的瞳目,实在好看,也不知下次是何许日子,由不得多看几眼。”
笛雅掩面噗嗤一笑,心里头的不快,被窃喜之意冲淡了几分。
“这可不是,你盯着妾身的理由哦~”
云无白尴尬一笑,拿起桌子上的茶就饮了一口。
“害,那就不看啦。”
笛雅觉得面前这位公子是个实在人,心里有些不舒服,叫你不瞧就不瞧?是不是嫌弃我?
但又好奇,这位儒士能否写出新的文采?
就坐在云无白的对面,细白如玉雕琢的手从细腰的青丝腰带中,抽出了青绿色的笛子,朱砂红的嘴唇便吹奏起来。
笛音余音缭绕于庭院里,随着院子的假山上的水流而下,锦鱼跃起,忽高忽低,似乎在诉说着起起伏伏的人生轨迹。
云无白眯眼欣赏,有点想家了,已经来到这世界快6年多了了,又受了5年多的墓地生活…
也一丝想念那位对于自己来说,是位不可说之人。
再也见不到了…
思念的情绪弥漫,想起了曾经,忍不住的喃喃细语说着。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笛雅听到此句,手里的笛子也停了下来,娇羞的脸红了半边天。
这句诗词,是在想我表露爱意嘛?真是够浪漫的……
笛雅从石桌上,拿起橘子,剥开橘子皮,修长的兰花指手,掂着块橘肉,轻触了眯着眼的云无白的嘴唇。带着娇羞的语气。
“油嘴滑舌,罚吃橘子。”
云无白觉得嘴唇有些肉感湿漉漉的,睁眼一看,近在眼里的美颜,眼里情意绵绵。
心里默念,贪嗔痴淫……
渡化内心的悸动~
吃下了橘肉,觉得只是望梅止渴而已啦。云无白觉得不对劲,自己今日情绪为何如此之多?
笛雅触及云无白的嘴唇,发觉不对劲,不是人的嘴唇,有种摸白玉猪皮肉的触感。
眼神晦明变化。
(注:白玉猪是富贵人家姑娘爱养的宠物之一,白玉猪可千般猪样,可以用作制造面具法器的一种,比较稀少。
脸色阴沉起来,觉得被算计了,自从入了雅风阁,自身的行为容易跟着情绪走,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云无白恍然大悟,是进来时的笛声……
“雅风阁真是会算计,从入阁就开始算计我这等无名之辈,要杀要剐,不如明刀而来,何必如此不坦荡?”
笛雅有些不明白,带着哀怨的眼神,像极了提起裤子就走,见着负心郎的怨妇。
“云公子是何意思?”
云无白呵呵一笑。
“你的笛声,带着术法!这就是雅风阁的待客之道?”
笛雅浅浅一笑,如同梨花一枝春带雨,又想戳了云无白的心口。
被云无白惊觉的躲了去,带来了哀怨……
“云公子定是第一次来,这是雅风阁众所人知的事情啦,是雅风阁的特色之一,很多人都喜欢来此,借着术法,述说着心中不快。”
云无白沉思了片刻,城池内禁止杀伐,而雅风阁是云关城的特色招牌,也不会自己砸了自己的招牌,以情控人。
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云无白赶忙道歉,能屈能伸,错了就认嘛,何必犟,又不是大男子主义。
笛雅好像受了委屈,也没有接受云无白的歉意,嘟着嘴,生气了起来,胸口微起伏。
云无白只好,摘了粒葡萄,擦拭的光泽亮丽,递到笛雅的朱唇旁。
笛雅一脸的羞意,明眸微亮,眯起来,朱唇品了葡萄,唇带春意,媚眼如丝。
“云公子,热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