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你丫的,关我什么事!不要乱扣锅啊你!”
正当陈乐山这样想的时候,秦铸的声音一下跳了出来,语气很是不满的说道。
“不是你,那到底还有谁有这样的本事?”
多少还是信任秦铸的道德底线的陈乐山瞬间改变了想法,继续追问道。
“我只能说,时候到了你自然就会知道。”
秦铸微微叹了口气,仍旧不打算提前揭晓谜底。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没办法从秦铸那里获得有用的情报,一时间陈乐山不禁感觉有些茫然无措。
放任舒望这么继续下去,很难说她能不能撑到转机到来的时候。
“暂时顺其自然吧,还有,别试图找沐忱帮忙,我不是在开玩笑,而是认真的警告你,把那家伙卷进来只会让事情朝你最不想看到的方向发展。”
一下变得正经了许多,秦铸说道。
毫无疑问,沐忱对舒望此时的状况,还有背后的原因是有了解的,只不过,因为某种不能言说的理由,陈乐山并不能去寻求他的帮助。
“好吧,明白了。”
微微出神思考了许久,终于,陈乐山才给予了秦铸答复。
眼下他只能寄希望于,等解决了神代君主君临西京的大事件后,他还来得及去挽救舒望的灵魂。
“我去看看她吧。”
结束了与秦铸的脑内对话后,在巴林三人看来一直保持沉默不语状态的陈乐山忽然站了起来,目光视线望向舒望的房门,说道。
“好。”
巴林与禄南雨三人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点了点头。
之后,陈乐山便进入到了舒望的房间,与正准备出来的朱芷墨撞了一个照面。
“学姐,你要回去了吗?”
看着刚放下手机,似乎是才跟人在通话的朱芷墨,陈乐山顿时有所感觉的问道。
“嗯,教授们说是有一个星象观测的临时任务,让我回去帮把手。”
朱芷墨点了点头,很快回答道。
“好吧,那下次有时间再一起聚聚。”
虽然有点好奇,到底是什么星象观测任务,但眼下不是闲谈的好时机,陈乐山并未多问,侧身便让朱芷墨先出去了。
“怎么样?好一点了没?”
快步来到床边,看着正靠着抱枕,享受着阿娜斯塔西娅亲手喂食的特殊待遇的舒望,陈乐山忍不住笑了笑,问道。
“你们是复读机吗?为什么每个人来都要问这句话?我可不想再重复回答第三次了。”
面对陈乐山的笑容,舒望顿时翻了个白眼,一边伸手从阿娜斯塔西娅手里接过汤勺,然后递交给了另一边的陈乐山,示意他也履行一下正牌男友的职责。
“上一个我猜是朱芷墨学姐,那还有一个呢?”
十分自然的接过舒望递来的汤勺,还有阿娜斯塔西娅递来的色彩鲜艳的粥,陈乐山顺势在床边坐下,一边继续投喂,一边问道。
“喏,就是这个傻丫头。”
舒望想也不想就伸手指了指还站在旁边的阿娜斯塔西娅,说道。
“对她来说这种问候已经可以算得上是一种大大的进步了,你还这么苛责可不好。”
陈乐山低头看了一眼碗里,忽然发现这粥是杂粮不算,还加了各种诸如玉米、红薯块、至少两种以上不同的肉类,和更多无法辨别真身的原材料。
简直就像是大杂烩一样。
虽然从香气,和舒望的表情来看,这粥味道应该还算不错,但陈乐山多少还是有些为之惊讶。
“我哪里有苛责她了,我是在苛责你好不好!”
舒望气鼓鼓的攥紧了双手,一双好看的眼睛盯着陈乐山,好半天才继续说道。
“禄南雨说你从昨天晚上开始忙到现在一直没停过,去做什么了?”
“就是一些需要我去处理的事情啊。”
很清楚舒望的潜台词是什么,陈乐山不禁微微苦笑了一声。
“你也不用这么大惊小怪吧,我就是偶尔加个班,通个宵而已,都还年轻力壮,撑得住。”
“我就讨厌你这种态度,什么事都勉强自己,搞的好像只要自己多努力一点,把事情做好就可以了。”
舒望哼的一声扭过头去,而后顺势朝一旁的阿娜斯塔西娅递去了一个眼神。
之后没多久,慢一拍才领悟了她的意思的阿娜斯塔西娅才转身向房门走去,留下陈乐山和舒望两个人在房间里独处。
“有吗?我觉得你的说法有一点夸张了。”
目送阿娜斯塔西娅离去之后,陈乐山转过头来,再次忍不住苦笑了一声。
“是吗?看着我的眼睛,你能把没有两个字说出来吗?”
推开陈乐山的手,舒望在床上直起腰来,身体往前一倾,瞬间,两人之间的距离就缩短到了面对面,几乎可以数清对方有多少根眼睫毛的程度。
“......呃。”
或许是就算带点病容的舒望依旧美的让人没办法不注意的缘故,陈乐山哑口无言了。
“我就说嘛。”
舒望可爱的继续哼哼了一声,随即伸手在床边拍了拍,示意陈乐山把碗和汤勺都放到一边的床头柜上。
“嗯,怎么了?”
按照舒望的意思把所有东西放下后,陈乐山看着依旧与自己保持着极近的距离的舒望,下意识的问道。
“没有,只是说想靠一下。”
语气一下变得平淡了许多,舒望在床上转过身来,直接背对着陈乐山,整个人靠进了他怀里,一双白净修长的手指极为自然的在身前交错,各自握住了陈乐山的两只手。
“......”
一时间,房间里因为两人都没有出声的缘故而安静了下来。
许久,陈乐山才稍稍低头,把脸颊贴在了舒望的头上。
“之前是做梦了吗?梦到了什么?”
“不记得了,就记得当时有点害怕,一个人好孤独。”
慢慢与陈乐山十指交织,舒望低着头,看着床单上的淡色花纹,情绪稍微有一些低落。
“刚刚来给我看的那位,是巴林先生吧?他怎么说?”
“他说还好,就是一点比较难根除的小病,可能一般的巫师都没办法,不过他不一样。等过了这段时间,到时候他就会帮你治愈,因为未来几天有事,没法在这种关键的时候耗费过多的魔力,你再等等就好了。”
握着舒望的双手慢慢收拢到她身前,将她整个人拥住,陈乐山轻声的回答道,温柔的仿佛他稍微用一点力,怀里的舒望就会像瓷娃娃一样碎裂。
“你觉得我会看不出来你在撒谎吗?”
听着陈乐山的话,舒望不禁露出了有些得意的笑容,而后转过头来,轻轻的贴住了陈乐山的嘴唇。
与之前不同,这一次的接触持续了很久,久到仿佛时间都忘记要流逝了一样。
“不过我接受你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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