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这么快就下结论吧,我们也不了解具体情况。”
看着舒望一脸愤愤不平的可爱小表情,陈乐山忍不住苦笑了一声。
“还用了解什么情况?这可是生离死别啊,以朱芷墨学姐的立场来看,这种不做任何告知的行为,可是比不负责任还要更恶劣,完全可以和出轨相提并论了。”
舒望几乎想也不想便反驳道。
“能做出这种事,男方肯定已经决定好了要抛弃朱芷墨学姐,断绝两人之间的关系。”
“......说不定人家也有苦衷呢。”
沉默了一会儿,陈乐山还是坚定他从秦铸那里得知的观点。
那就是沈源和朱芷墨学姐两个人感情仍然没有任何衰减,只是因为不知名的原因,被迫一直不能相见。
“除非他余日无多,不然没有可以接受的理由。”
舒望竖起双手在胸前打了个叉,煞有其事的样子简直就像她才是那个被人背叛了的受害者一样。
“算了算了,不提这茬了。”
陈乐山接着苦笑了一声,随后一只算上翅膀也不到足球那么大的妖精便从他身旁飞过,同时为他的酒杯续满了酒,仍旧是原先那款仿佛龙血一般的魔法红酒。
口感有些像混杂了碳酸饮料的果酒,纯度不高,所以即便喝下好几杯,也只是脸颊微微泛红的程度而已。
“嗯嗯嗯,要不要来聊聊人生?”
和陈乐山手挽着手来到圣者大礼堂相对人少的偏厅里,舒望一口饮尽了自己杯子里的酒精饮料,开口说道,同时脸颊上也多出了一抹极为好看,在魔法灯光的照耀下甚至有些诱人的红晕。
“人生这个话题也未免太广阔而且沉重了,能稍微具体一点吗?”
陈乐山紧盯着舒望的脸庞,几乎没有办法把目光转移到别处。
可能是眼下的环境,和刚刚喝下的酒液的作用,他忽然感觉自己变得有少许不太一样了。
“那就先聊聊彼此的高中生活吧,我们不是读的两个高中吗?你在城南的二中,我在城北的一中。”
仿佛没有注意到陈乐山的炽热目光视线一样,舒望仍旧一脸微笑的说道,甚至还拉近了一些两人之间的距离。
“高中生活不都那样么?没有什么特别特殊,值得聊的地方吧。”
听着舒望的话,陈乐山终于清醒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他刚才忽然想起来陆琦瑄的缘故。
眼下他在都柏林过的还算好,以后两个人大概率会在两个世界里,过着完全不重合的生活,就像平行线一样。
“我注意到了,你迟疑了一下,肯定是想到了别的女生吧!快点,从实招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哦!”
舒望看着陈乐山,眨巴眨巴了下眼睛,原先因为酒精和晚会气氛而有些懒散的精神瞬间就振奋了起来。
“为什么搞得好像抓犯人一样,我又没有出轨。”
陈乐山有些哭笑不得的回答道。
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说,他这句话也等于是变相承认了刚才是在想别的异性。
“出没出轨要我说了才算哦。”
舒望伸手推了推实际并不存在的眼镜,仿佛侦探小说里充满智慧的主人公一样,朝着陈乐山步步逼近而来。
“先说说,那家伙叫什么名字,和你什么关系。”
“一定要说吗?”
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陈乐山在原地站住,不免有些犹豫。
“不说也行,那本法庭就要直接宣判你精神出轨了,你怎么选?”
从侦探小说一下跳戏到法庭游戏,舒望环抱着双手,颇为自得的哼哼了两声,虽然只要是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她这是在故作可爱,但没办法,颜值永远是决定一个人可爱与否的关键。
“行了行了,算我认输,她叫陆琦瑄,是我的高中同学,以前当过同桌,然后偶尔私下也会聊一些天,趁放假一起去哪里玩,要说的话,算朋友吧。”
陈乐山举起双手,很是老实的回答道。
“你喜欢她,对吗?或者说,你以前喜欢过她。”
舒望看着陈乐山,用手托着下巴想了想,很快说道。
“可以这么说,但她有喜欢的人,当初高考完了我还想约她吃烛光晚餐,然后顺势告白,那一天也刚好是我的生日,不过,事情不是很顺利,她把聚餐推迟了,说是有一些事,但最后我在外面碰见了她,还有另外一个男生,她们两个人在一起。”
陈乐山回想着,一边缓缓向舒望说道。
事到如今,关于这一段过去,他已经算不上是有多在乎了,毕竟本来一开始,就是他单方面的一厢情愿。
而且,现在两边应该过得都还算不错,那就更没有必要去回忆,或者说执着了。
“......你也未免有点太惨了,她没有明确表示过拒绝你的意思吗?”
舒望表情不禁有些触动,仿佛她一开始也没想过,陈乐山的青春会是这种剧情发展。
“要说的话,应该怪我太怂,从始至终都没有表达超过朋友界限的意思,所以她也无从拒绝。”
陈乐山微微苦笑了一声,他不太想把责任甩给陆琦瑄,哪怕在其他人的立场上看,这件事肯定是陆琦瑄有些不太厚道。
“到现在还给对方说好话,我是该说你心地太好呢,还是还想着旧情人没忘?”
舒望叹了口气,随后便换做亲昵的笑脸,再次挽起了陈乐山的手,带着他向偏厅的另一边走去。
“总之这次就先放过你,以后小心点,脑袋里只准想我一个人,也不要在我面前说别的女人的好话,我可是很容易吃醋的。”
“是吗?”
听着舒望的话,陈乐山扭过头来,认认真真的看了她一会儿。
“当然是的呀。”
跟着陈乐山的动作停下脚步,舒望盈盈一笑,而后一下就把嘴唇贴在了陈乐山的脸颊上,轻轻一触,随即便分。
“......那你呢?”
愣神了良久,陈乐山才终于想起来问道。
“我,什么?”
舒望像是没听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一样,下意识的偏了偏头。
“当然是你的高中生活啊,有什么值得说的地方吗?”
陈乐山当即笑了笑,说道。
“嗯嗯,让我想想啊。”
一边说着,舒望十分自然的把头靠在了陈乐山的肩膀上,以一种极为亲密的姿势,思索了许久许久。
“老实说,我觉得没有,都是些无趣的事和无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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