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o给我科普了一下o10训练, ”顾轻在厨房里堵住了曲谙, 一本正经道：“有几个问题我很好奇。”

    曲谙：“……”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我们聊点限制级话题吧，”果听顾轻道：“你打算考o10证吗？什么时候考？”

    曲谙：“……”他看了顾轻一眼, 转身便走。

    “好啦好啦，”顾轻忙拦下他，笑道：“开个玩笑, 我不问这个。”

    顾轻问：“现在我们的机甲校队里, 有人挑战过10级信息素适应训练么？比如肖擎和谭策那两对？”

    听完小o描述后，她想一想都觉得这个训练很难。

    “肖俞和谭明他们，都没有到最终标记的地步, ”曲谙摇了摇头：“这种ao情侣, 是轻易不敢尝试10级信息素训练的。”

    他面色微红地解释道：“在omega发情后期, 抑制剂效力极低，如果大量滥用, 非常伤身体……”

    “要是直接在训练基地完成最终标记……不太合适, 毕竟第一次标记对omega的影响很大。”需要做好充分的准备。

    曲谙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一句, 声音已经细如蚊蝇。

    “倒也是。”顾轻的面上也有些发热，她点了点头, 故作镇静地：“所以一般参加这种训练的人，都是在婚后？”

    “差不多吧，上一届的校一队莫队和他的恋人, 就是婚后通过a10、o10训练的, ”曲谙道：“不过也有例外, 苏冉也通过o10训练了。”

    “苏冉通过了？”顾轻惊讶道：“和武老师吗？”她一直以为，他们连关系都没确定下来！

    “是啊，”曲谙点头：“不过不是在训练基地，听说是因为一场意外，当年苏冉才刚满18岁成年。”

    顾轻闻言，不禁对二人肃然起敬：“厉害，他们平时隐藏的太深了，要不是我细心，都看不出来他们是情侣。”

    “现在的确不是啊，”曲谙道：“他们已经分手了。”

    顾轻：“……这样啊。为什么？”

    “听俞乐说，”曲谙无语道：“起因是武老师把苏冉的几个人偶娃娃当废品给卖了，两人大吵一架之后冷战，然后再吵，再冷战……慢慢的就分了。”

    顾轻：“……”

    一对携手完成了世间大部分人都办不到的艰难事情的情侣，却因为这么点小事分手……

    呵呵，好虐。

    “因为这个，俞乐总是磨着肖擎想去挑战一下，”曲谙又想到了什么，笑了笑：“不过肖擎一直不同意，估计是对自己的自制力没有信心。”

    “他们还是算了，”顾轻也笑道：“肖擎那个因为信息素训练挂了一学期科的货……”她看了看曲谙，坏笑道：“说不定，他激动起来能把基地拆了。”

    “不至于吧，”听懂了顾轻的言下之意，曲谙的面颊不住发烫，他反驳顾轻道：“肖擎对俞乐还是挺温柔的。”

    “是么？”顾轻凑近曲谙，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腰：“你怎么知道？”

    “俞乐天天向我秀恩爱，”曲谙笑着摇了摇头，他吐槽道：“真是过分。”

    顾轻轻笑了一声，将头枕在曲谙肩上，在他耳旁道：“以后我们秀回去。”

    “好啊。”曲谙轻轻地在顾轻的脸上蹭了蹭。

    “俞乐又胆小又怕疼，肖擎那样的性子，却从来没有凶过他。”曲谙低笑了一声：“不过，俞乐可能喜欢……”他顿了一顿，红着耳尖想了一下措辞：“自然一点的，他有的时候还是很皮的。”

    “所以，你呢？”顾轻靠在曲谙身上，收紧手臂，将重量压了过去，低声问他：“喜欢温柔一点的，还是激情一点的？”

    曲谙：“……”

    曲谙挣开顾轻：“菜好像可以了。”

    “曲谙，”顾轻在一旁凝望着他：“我对自己的自制力还是挺有信心的。”

    曲谙：“……”他直接转过了身。

    “不过，”想了一想，顾轻又道：“还是算了吧。”

    曲谙动作一顿，红红的耳朵竖了起来。

    “对象是你的话……”顾轻在他耳边呵气道：“我也担心自己的自控力不够呢。”

    “……”曲谙咳嗽了两声：“菜齐了，我们吃饭吧。”

    ……

    “咦？”吃饭时，顾轻看到桌边的一个宠物碗，不禁问曲谙道：“你养宠物么？”怎么没见到？

    “养呀，”回答顾轻的，是曲泽温暖的电子御姐音：“一只猫。”

    曲谙：“……”他默默地调整了智能终端的设置，取消非主人自动回复功能。

    “真的吗？”顾轻两眼一亮，四下寻找道：“在哪儿？”

    “不知道，”曲谙放下筷子，轻声道：“姐姐离开后半年，它也走了，”他笑了笑：“可能去找我姐姐了。”

    顾轻嘟着嘴点了点头，摸了摸曲谙的脸。

    曲谙笑了一下，示意自己没事。

    “对了，”顾轻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我的智能终端好像有一个模式是猫。”

    顾轻看向自己的光屏：“对不对小o？”

    小o：“……”它偷偷瞥了曲谙一眼：“是的。”

    曲谙：“……”他抿了抿唇。

    “小o，开启模式选择界面。”顾轻命令道。

    小o再次扫了曲谙一眼，收到对方的眼神，顿时开哭：“嘤嘤嘤，主人主人，你又要抛弃我了qaq，不要这么狠心嘛！”

    “乖，”顾轻难得地哄了它一次：“换成猫咪模式给曲神看一下，一会儿就把你换回来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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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都不记得是什么品种的猫了，”顾轻看向曲谙：“你是不是也很好奇？”

    曲谙：“……”他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小o委屈巴巴地调出选项，顾轻一点，一只雪白的猫咪便跳到了她的怀里。

    “是长毛狮子猫呢，好漂亮，”顾轻惊喜道：“还是鸳鸯眼的……”

    顾轻放开手，白猫便向曲谙黏了上去：“喵~喵呜~”

    曲谙回望着白猫闪烁着期待目光的两双泪汪汪的大眼睛，摸了摸猫咪的头，硬下心肠没有用“喵”声回应它。

    “它也很喜欢你呀，”顾轻笑了：“你家猫是什么品种？它和你家猫像么？”

    曲谙：“……”他昧着良心道：“黑色短毛猫，不像呢。”

    狮子猫：“咪呜~”委屈喵~

    曲谙摸了摸猫咪的头：“……乖。”

    “好吧，”顾轻想了想：“那是和机械楼那一只比较像，怪不得你常去那里。”

    曲谙：“嗯。”这真是个美丽的误会。

    “你有它的照片吗？”顾轻期待地看向曲谙：“想看！”

    “……”曲谙看了看自己光屏内，存的数千张和眼前白猫一模一样的照片，断然摇了摇头：“没有。”

    ……

    曲神正作出百般努力争取不掉马时，光屏忽然传来一个电话通讯，红标紧急。

    曲谙神色一正，点开了通讯。

    “曲神，”方知沙哑的嗓音传了过来：“我需要帮忙。”

    曲谙的面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在哪？”听这声音，方知应该是发、情了。

    “地址发给你了。”方知的声音虚弱得不成样子。

    “卧槽！”通话中传来其他人的话音，那是alpha的声音。

    “靠！”曲谙难得地骂了一句，他拉住顾轻的手：“走！”

    顾轻从来没看到曲谙那么担心的表情，他的眼圈红了，看起来像是要哭出来一样，不禁加快了速度。

    曲谙和顾轻赶到方知求救地址时才发现，那是一个私人会所，顾轻交了现金又释放了alpha信息素威压才得以进去。

    房间外，围着不少alpha。

    “曲谙？”一个人高马大的男alpha惊讶道：“你怎么来这儿了？”

    “快快快，他是omega！”另一位戴眼镜的alpha挤开了第一个人，问曲谙道：“你有带抑制剂么？”

    曲谙看都没看他们一眼，直接和顾轻打了进去。

    两人一进门便皱紧了眉。

    甜腻的奶香充满了整个包厢，方知倒在沙发上，轻声呻吟。

    小o忽然开口：“警告！omega信息素浓度，7%。”

    顾轻转开了眼，警惕地望着隔开了在包厢另一边抽着烟的alpha。

    曲谙则是一个箭步冲了过去，给方知打了抑制剂。

    ……

    良久，曲谙轻轻擦拭掉方知额头上的汗水：“没事了。”

    顾轻轻舒了一口气，她看向郜老师：“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曲谙直接冲了过去，抓过郜老师的领子，恨恨地看着他：“你竟敢？！”

    “你竟敢……”曲谙的唇颤了颤，他的声音非常激动：“对方知出手？！刺激他发情？！”

    “我没有，”郜老师大声辩驳道：“我只是用了alpha信息素压制！”

    “alpha的信息素压制，对一些信息素契合度比较高的omega，会起到另一种作用，这是常识！”曲谙冷冷地看着他，讽刺道：“你身为六芒星机甲校队的教练，真是六芒星的最大不幸。”

    “呵，”辩驳不通，郜老师阴森道：“你一个omega加入七芒星机甲校队，才是七芒星的最大败笔。”

    两人四目相对，都是一副恨不得将对方碎尸万段的表情。

    外面忽然热闹了起来，警笛声隐隐传来。

    “卧槽！” 郜老师看向门外方向，大声暴喝：“哪个傻逼报的警？！”

    “教练，”门开了一个缝，戴眼镜的alpha溜了进来，见到眼前曲谙郜老师对峙的场景，不由得一愣，随即回神开口道：“不是我们，我们都是听您的吩咐的：找抑制剂，守门，没干别的。”

    “是我报的警，”曲谙凌厉地看向郜老师，森然道：“公共场合刺激未被标记的omega提前发情，三年起步，最高死刑。”

    “说了不是我刺激的，”郜老师怒极反笑：“更何况，这里是私人会所……”他故意刺激曲谙道：“ao情侣包间，就算发生点什么，警察也不会找我麻烦。”

    “他应该感激我，”郜老师冷哼了一声，轻蔑地看了方知一眼：“通过了a9训练。”

    “你！”曲谙目光带着怒意看向他，斥责道：“没胆找我姐，找一个omega的麻烦算什么alpha？”

    “即便没有方知，”曲谙的眼中闪烁着寒光，一字一顿道：“我姐姐也绝对不会看上你这种弱小的懦夫的。”

    “你说谁弱？”郜老师阴毒地看向曲谙：“你再说一遍？！”

    “当然是在说你呢。”顾轻挡了上来，她握住了曲谙的手，信息素全开，用一片浓郁的紫丁香气息，阻挡住了郜老师对曲谙冰寒的alpha信息素压制。

    郜老师怒火中烧，正待出手，敲门声忽然响起：“开门，警察！”

    “郜凌峰，我告诉你，”所有人一起被警察带上车作笔录时，曲谙压低声音对郜老师警告道：“方知是我认下的姐夫，你要是再敢找他麻烦，我绝对让你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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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拭目以待，可是……”郜老师阴郁地笑了笑：“只怕下一场机甲赛，和上一场比赛一样，你们七芒星都被我们六芒星虐得惨不忍睹。”

    “不，”顾轻笃定道：“这一次，赢的会是我们。”

    ……

    这一次的事件初步调查的结果，和郜老师的关系并不算大。

    alpha信息素压制是一方面，方知发|情的真正原因，还是因为酒水。

    和雅园事件一致。

    警方怀疑，有一批掺杂了omega催|情|药剂的饮料被投放到了市场之中，将会设立专案组开展调查。

    “那他也脱不了干系，”曲谙的声音依旧愤愤不平：“他找方知去私人会所问我姐姐的事情做什么？没安好心！”

    顾轻难得看到曲谙炸毛，心中柔软至极，温柔地哄了他一路方才让曲谙平静下来。

    顾轻和曲谙送完方知，回到曲谙的家，天色已晚。

    想到今天和齐维空的谈话，和晚上方知的事情，顾轻不由得好奇问曲谙道：“你是进化派还是病毒派的？”

    “我么？一直在变化吧，”曲谙想了一想道：“小的时候，没有明显倾斜，算是中立派，顺其自然。没有觉得abo性别好，也没觉得abo性别不好。”

    “后来，”曲谙的目光变得悠长：“姐姐受伤，离我而去，我又感受到了omega这个身份的一些限制……有那么一段时间，我是坚定的病毒派。觉得如果没有abo性别与信息素之分，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但是成长后，”曲谙道：“又觉得病毒派太偏执，不可取，了解的知识越多，越来越支持进化派的主张。”

    曲谙摇了摇头：“之后发生了alpha领域事件，感受到他们对omega的性别歧视，则又对病毒派的理论感兴趣了。”

    “直到现在，”曲谙目光温柔地看向顾轻，他笑了笑：“我觉得，abo性别也是挺好的。”

    “因为我？”顾轻眼睛一亮。

    曲谙面色微红，他低下头，把脸埋在顾轻肩膀上。

    “曲谙，”顾轻心跳如鼓，她的声音有点哑：“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曲谙闭上了眼。

    沉默良久。

    顾轻听到一声极轻极柔，极低沉却又极为清晰的叹息：“是。”

    “顾轻，下月月底之前，”曲谙哑声道：“你能够通过a9训练么？”

    “一定能，”顾轻的喉咙宛若火烧，她舔了舔唇：“你在邀请我和你一起进行10级信息素训练么？”

    曲谙沉沉地笑了一声：“敢不敢？”

    “当然敢，”顾轻笑道：“曲神都发话了，在下自然义不容辞，舍命陪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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