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布，织的可不咋样。”做生意吗，耿家大管事还是实话实说的。

    “没办法，很多的织工都是新手。这价格低两成咋样？”秦明说道。

    “秦管事爽快。”耿家大管事当然满意了，布匹的质量好不好，都有价值的，在这物资匮乏的年代，只要有货，无非是赚多赚少的问题。

    “耿管事，这些竹筐竹娄之类的，编制出来也不容易……”

    “秦管事，我们耿家又不是黑心商人，你放心，一分钱一分货，用包爷的话说，大家都赚钱，生意才长久吗，呵呵！”这次耿家大管事还真的是看在包大壮的面子上，和这边的编制生意搭上勾的。

    事实证明，盂兰城包爷的信誉真心不错，并没有因为梁山镇耿家的二爷在包大壮手下办差，就在生意上为难耿家。价格上，耿家是完全能接受的。不赚钱的话，还做啥生意了？

    “不错啊，这地方的山沟、树林子也有这么多的野味啊，换杂粮，没问题，我都收了。”

    做这样的生意，联银券肯定不合适，大洋的话，谁都不舍得，对于梁山镇良田大户的耿家来说，杂粮倒是最适合的交易筹码。

    在某种程度，各得所需，交易进行的还算是很顺利的。

    耿家大管事在耿家可不是一般人物，大户人家的耿家大管事牛逼的很，比大多数少爷都管事的。这郭家堡的生意，虽说还不错，也只是耿家大管事亲自来这的一部分原因这一。盂兰县谁不知道，包大壮的走私生意做的极大，一旦和包大壮的走私生意合作一把……

    作为主人的秦明自然是要请远来的耿家大管事喝一杯，耿家大管事正好也想有机会和秦明勾搭一把，推杯换盏的，好不亲热。

    果然，耿家大管事试探性的问了一下走私业务。

    秦明得到包大壮的允许，只要有利可图，耿家可是粮食大户，走私生意能合作的话，真心是两利的局面了。

    有了初步的意向，下一步就是细节上。

    在某种程度上，耿家大管事这次没来。

    当然，包大壮的海盐，也不会和孔家那么便宜的交易給耿家。私盐本身就是暴利，贵是一定的。双方都觉得合适，包大壮的私盐获利更多，为什么不交易呢？

    不光是私盐，新风岭可是有大油坊的，等等！

    不管咋说，郭家堡的编制业务算是打开局面了，对于最穷困的这一部分贫雇农来说，多多少少的赚了些手工费粮食。有能力在冬季出去猎到野味的人，在郭家堡出售，有秦明的面子在，当然会卖出更好的价格了。

    郭家堡从中多多少少的也赚到一些利润，赚钱了，包大壮干这行为，就合理了吗。理论上，这样下去，郭家堡的确要少冻死不少人。

    这样的话，包大壮心里就平衡多了。辛辛苦苦张罗的这郭家堡，如果只是便宜了小鬼子，包大壮当然不甘心了。

    在某种程度上，交易合作，包大壮和梁山镇的耿家逐渐联系的多了起来。这种局面，葛泰是最乐意见到的。有了这交易的媒介，葛泰就有了和包大壮多接触的机会。升职这玩意，你不多給领导留下好印象，领导凭啥升职你？

    当然，升职这玩意，不是着急的事儿，葛泰才来警察局没多久，屁的资历都没有。

    是不是勤勤恳恳的工作不一定很重要，你能把工作做好，你就是称职的领导。

    在警察局，诸多的警官是了解包大壮的，你这个属下科室长工作干的好不好，最大的标准就是，你别給包大壮惹麻烦。动不动就问题上交，还要你这科室长干啥了？

    当然，有很多的领导喜欢管事，你不管事，权利如如何体现？哪来的外快？只不过呢，包大壮对这种操心型的外快没兴趣，说白了，包大壮也不差这点钱。

    当然，不操心归不操心，作为主管副局长，包大壮如果连主管科室的基本情况都不熟悉，那包大壮这副局长就太失职了。

    没关系，还有骆驼呢吗。警察局的人都知道，骆驼是包大壮的影子，需要了解什么，骆驼每天上班都会了解一番，后勤科室的领导都明白骆驼存在的意义，跟骆驼说一声就是了。

    比如，刑事科内务股的老刘，就已经习惯了每天和骆驼聊天模式的汇报一阵。内务股是刑事科的万事通，由老刘跟骆驼‘汇报工作’，级别也对等不是？

    同样，其他的几个后勤科室也都有这样的人物。当然，骆驼在警察局也不是白混的，每个主要科室里，骆驼也有‘内线’的。这很正常，哪个领导不都这样吗。

    治安科分成四个中队，每个中队负责一个城区的巡逻和对街面治安的管理。上头的领导要是问起来，你得能说出个一二三四五来，否则，你这中队长就不称职了。接触市面的治安科警员要是对街面都不熟悉，还要你干啥了？

    包大壮很是自觉的把治安科的科长和负责四个城区治安的中队长的名单、办公室电话，上报给了守备队。需要的时候，守备队不用非得找包大壮，直接联系下面的治安队长了解市面情况更直接、快捷的吗。

    包大壮是能甩锅就尽量的甩锅，冬天了，这么冷的，包大壮可不喜欢在外面混，窝在家里和办公室多暖和？

    总体来说，治安科的一个科长，四个队长，工作干的还是不错的。起码，不是混日子，包大壮就很满意了。

    再说了，已经是治安科的警察了，对市面管理，有权利了，每个中队长干起来也有劲儿了吗。人家掏钱粮养了队伍，没权利的话，还能有啥动力了？

    比如原来的行动大队，甚至包括巡警队，真心是没啥权利，巡警队能卖出去，都蛮不容易了。至于那个行动大队，更没人有兴趣买了。类似这样，稍微有些治安权利，买家也有点心气了不是？

    小野具信也对现在的治安形势比较满意，街面上的巡警多了，看着也舒坦不是？

    甚至小野具信询问包大壮，有没有可能增加一些治安警？

    包大壮说，增加的话，几乎都是协警，协警那玩意震慑力不足。如果增加编制警察的，财政就要多支出，云云！

    小野具信觉得有道理，起码，目前，不那么急迫的增加治安科的编制。涉及到财政支出，就要和依田英助打交道了，有些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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