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桑，这个女人可是你的老熟人了，呵呵！”包大壮进了审讯室，小野具信倒是还有心情开玩笑呢。

    “还真是……熟的很呢。”刑讯木架上，帮着的还真是关之雅。夫妻一场，能不熟悉吗？“小野君，关之雅真的是盂兰城大盗？”实在是难以置信的很呢。

    “应该是的，抓捕的时候，这个女人很厉害的。协警中队和治安警队，伤亡了十几个人手呢。”这些都是丁孝书給小野具信汇报的吗。

    “小野君，要知道井上公馆那位忍者高手都抓不住，你觉得，凭丁孝书的那些人，就算有些歪门邪道的，那样的内功高手，这么好抓的？我还真的不大信。”包大壮这话说的很真心，倒也没有袒护关之雅的意思。

    本身，包大壮就是个功夫高手吗，是很有发言权的吗。

    “所以，我得找你来啊。有些事儿，还真的需要听听你的看法的。你又是功夫高手，又是关之雅的老情人。你最适合了吗。”小野具信一副理所当然的摸样。

    “我得先了解一下情况。”包大壮也没推脱。

    “丁孝书，你因为什么盯上这个关之雅了？”

    “包局长，是我的协警中队的兄弟发现的线索，为了避免目标警醒，好多的兄弟轮番策应跟踪，趁着这个女人出门的功夫，我的人搜查了那个女人的窝点，这个女人的窝点里发现了大批的金银……”

    包大壮仔细的听丁孝书讲述的过程和每一个细节。

    关之雅失踪了那么久，忽然出现在盂兰城，的确很可疑，被协警中队的混混盯上，比较合理。

    “之雅，我这呢，也不算是审讯你，就是问问。”包大壮走向木架上被捆绑的关之雅，“或者说，给你个自辩的机会。”

    对于包大壮的行为，小野具信没有阻止。小野具信是宪兵队出身的，经历过很多审讯。审讯这玩意，不是非要动刑的，有时候，是要讲策略的。

    “首先，要解释一下，这些钱财的来源，真是你偷的？”包大壮问道。

    “有毛病，你觉得，我这样出身的人，需要偷窃？”关之雅的回答，十分的意外。这都被捕了，居然还狡辩。

    “这样的话，我就好奇了。尽管你出身豪门关家，就算你有私房钱，这么多的金条大洋，的确不符合你个小女子的身家，你不否认吧？”包大壮说的道理的，就算是豪门大户，子女也多了去了。就算走有成就的某一房，这些金条大洋的数量也过于惊人了。

    “难道还有你的钱财多了？包大壮，你从四水堂手里捞了多少钱？你以为我不知道？我捞的这点金条和大洋，跟你比，小意思吧？哼！”

    我擦的！关之雅这么说，弄的包大壮好尴尬。

    光是跟水生的那一笔交易，就六七千大洋和五十根金条，似乎和薛山也有过交易，也没少捞。从关之雅这搜到的金条和大洋，看着的确是不少。可是，大洋和金条这玩意，都是很重的。就搜出这么两个包袱，能有多少价值？

    “呵呵！”小野具信在包大壮的身后笑了，其中，包大壮和水生的交易，当初可是没少贿赂野泽德男，光是中田一男那，包大壮就给了三千大洋呢。连井上公馆都查的到，你以为小野具信不清楚？

    “关之雅，你要搞搞清楚，现在你不是什么大小姐，是阶下囚；我却是警察局的局长，现在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包大壮假装气愤不已，“你那个贴身丫鬟翠萍，就有军统分子的嫌疑，我怀疑，你就是军统的。”

    “翠萍！包大壮，你个混蛋，翠萍一定是你杀的。翠萍弄到的钱财都找不到了，一定是都被你抢走了。你才是军统分子，你就是蚊子，一定就是你。翠萍当初跟我说的，很多情报，都是你通过翠萍送给军统的……”关之雅声嘶力竭的叫喊着。

    “这个臭女人、疯婆子，简直就是疯狗”包大壮抹了一把脸上被关之雅袭击的口水。

    “小野君，这女人不可能是盂兰城大盗。就这点涵养、心性，不可能是内功高手。”包大壮才不在乎关之雅诬陷自己呢，要是关之雅真想出卖自己，就不是这形势和态度了。在某种程度上，关之雅这样所谓的诬陷自己，对包大壮反而是一种保护。

    “哦？”小野具信有些不信。

    “人，在愤怒的时候，是很难掩饰自己的本能。关之雅，连基本的气感都没有，哪里是什么内功高手？如果，她是盂兰城大盗的话，估计，宝亀克寿前辈都会气死的。”这点，包大壮没撒谎，内家高手，相互之间距离很近的话，的确能感觉出对方的气感的。

    “我已经给井上公馆打电话了，估计，宝亀克寿前辈，一会也会来的。”小野具信这么做，才符合程序的吗，涉及到盂兰城大盗这样的抗日分子大案要案了，井上公馆怎么可能不出面？

    “不过，关之雅消失了这么久，的确有疑点。我建议，把关家当初的那个大管事魂生弄来，那家伙肯定知道。”包大壮终归还是要站在小鬼子的立场上说话才行的。

    “是这样吗？”小野具信看向身边的丁孝书。

    “差不多吧，小野长官，豪门大族的大管事，权利极大，知情率极高。”丁孝书这点不能否认，大管事，几乎都是豪门家主的最嫡亲狗腿子，家主需要办的隐秘的事儿，很多都是大管家暗中操作的。

    刑讯关之雅，和刑讯大管家魂生，那是完全两个概念。大管家再牛逼，毕竟是奴才。何况，魂生还是前大管家，刑讯起来，没啥顾忌的。关之雅再不济，也是关家的嫡女。倒不是说小鬼子忌惮关家，有些事，没那必要。

    最重要的是，丁孝书抓的这个关之雅，唯一的证据就是那两大包的钱财。丁孝书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关之雅就是抗日分子。

    至于丁孝书说的什么这个关之雅是高手之类的，大致已经被包大壮否认了。是不是高手，包大壮这样的专家还是很有发言权的。

    如果，关之雅不是内功高手，那真的就跟盂兰城大盗没关系了，还扯什么抗日分子？关之雅这样的豪门嫡女，通过某种‘卑鄙’的手段弄到诸多的钱财，很奇怪吗？豪门大户的，为了钱财，手段无所不用其极的，哪个不卑鄙？

    你不能因为关之雅隐秘了这么多的钱财，就非要说关之雅是抗日分子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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