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包大壮弄出这么个服装厂很容易？要顶着很多方面的压力、各种妥协让步才行的。哪个地痞流氓、帮会组织，敢到包大壮的产业里闹事？打不死你。有背景、有实力，你才能开办厂子，有能力保护你的工人。

    “嗯，保持厂子里的稳定最重要。”包大壮没意见，你自己想走的吗。厂子又不是你家开的，你想走就走，想回来就回来？你以为你是谁？不给你们一些严厉的教训，这种事儿只会没完没了的。

    “这服装厂本来也没想赚啥钱，谁有时间跟她们扯皮。”这是包大壮的真实想法，“有没有敢威胁我们服装厂的员工的？”

    “有！几次之后，就再也没有了。”王大麦回答的很彻底，敢威胁服装厂的员工闹事，那就收拾你。服装厂的安保护卫不光是护卫厂子里，厂子外也有斗争。

    包大壮这厂子，背后是小鬼子支持的，大家族的人也不敢乱来的。影响了皇军的军装生产，倒时候，包大壮就会让你进宪兵队喝茶了，不要以为包大壮做不出来，包大壮狠着呢，巴不得有大家族的人伸手捣乱，趁机敲诈一笔呢。

    “包爷，有些棚户区的男人也想进咱的服装厂干活。”秦明说道，纺织这玩意，理论上都是女人干的活，可是，不代表男人就干不了。这乱世，只要能干活养家，啥你不得干？还要鸡毛的面子。男人的所谓尊严，你能养家糊口才有男人的尊严。

    “你觉得呢？”包大壮反问道。

    “还是不要的好。”秦明说道，“现在的服装厂里，男员工有八十多人，都是伪军连和护卫队打仗之后，伤残进来的，算是一种特殊待遇。”

    “嗯，你说的没错。这样，对那些伤残员工也是一种心理安慰。”包大壮点点头，“服装厂的规模是有限的，不可能养活所有棚户区的穷苦人。”

    最重要的是，布原料是有限的，你以为小野家和孔家送来的布原料是无穷无尽的？那是不可能的，这是个物资严重匮乏的年代，棉花的产量也是有限的。又不是只有你包大壮一个纺织厂。

    “残疾员工有闹事的吗？”包大壮问道。

    “有……”秦明这次回答的有些迟疑，不管是护卫还是伪军连伤残的，多少都是为了包大壮打仗造成的吗。

    “你不会处理吗？”包大壮目光严峻的看着秦明。

    “杀……了？”秦明迟疑的看着包大壮，这尺度真心不好把握，很容易造成伪军连和护卫队的不满心态的。

    “找个封闭的车间，喜欢发牢骚，好啊。关禁闭生产，完全隔绝他们。”包大壮说道，变相的军法从事，就合理了吗。

    “懂了。”秦明点点头，“我会让护卫们尽量宣传一些生产水平极好的残疾护卫的先进事迹；同时，那些牢骚的残疾员工，作为反面典型批判……”

    包大壮点点头，这个秦明还是不错的。你也不能指望秦明是个多优秀的管理者，能有自己的一定的思考模式就不错了。

    “实在把握不了尺度，你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请示。很多事儿，一旦拖下去，下水的人会越来越多。”

    秦明点点头，比如，残疾员工，开始发牢骚的就那么几个人，后来是越来越多。早出手话，不至于牵连那么多的残疾员工不是？

    “不要怕出事儿，我包大壮不该谁欠谁的，无论是伪军连还是护卫队，不想干的，可以辞职，滚蛋就是了。哪里待遇好，去哪里吗。当然，经历了海盐走私的，北上马帮的护卫，要区分处理，为了保密吗，杀了又如何？”

    “招兵之前，给安家费的时候，我们就说的很清楚了，那就是卖命钱。”

    包大壮这是对王大麦说的，无论是护卫还是伪军连，都是王大麦主管的吗。现在的新护卫，几乎都出自伪军连的选拔。给了你更好的福利待遇，你就得给包大壮拼命，牢骚个鸡毛啊。

    巡视了梁山镇大市场的诸多产业，包大壮回头找到了张大枪，交代了自己的原则，让张大枪带人去长阳镇了。

    长阳镇有些远，包大壮身居要职，也不方便去。让张大枪去，就是代表自己，有啥隐患，该处理的尽早处理了。

    梁山镇里还有葛大头呢吗，没啥好担心的。要不说包大壮缺人呢，要是葛大头不在，张大枪都动不了窝。

    张大枪不是自己去了，从凤凰县回来的三十多个伪军连士兵，被张大枪带去了二十个，干啥？换防啊。

    长阳镇的伪军连，基本上都是训练，一点打仗的机会都没有。相对来说，凤凰县回来的这些伪军多少还参加过剿匪，开过枪、杀过人的吗，管用多了。（没用的，田鼠也不会留下来不是？）

    这二十个凤凰县回来的伪军，替换回来长阳镇的一些训练不错的伪军，未来，无论是北上还是出海，不出去历练、干架，还不是花架子？

    包大壮这副局长，只有一个星期天的假期，能就近到梁山镇处理一些事儿，已经不错了。

    “这又咋了？”第二天上班，貌似警察局里蛮热闹的。

    “局长，安保科抓了不少人，听说是端了中统的一个窝点。”马面当然要来汇报了，这是他的最基本的职责。

    “中统的？”包大壮很好奇啊，还是那句话，抗战时期，中统几乎不在外面发展的，咋还赖在盂兰县了？上次，包大壮和中统的还交易了一尊金罗汉呢。

    “据说，是为了盂兰十六金罗汉。”

    哦，还没完了。金罗汉是有十六尊，小鬼子捞到了几尊，中统的运走了一尊，貌似还真的剩下不少呢。

    切不说文物价值，就算是卖给中统的，一万大洋呢，包大壮也稀罕的很呢。总比落在小鬼子手里强不是？

    “那个……马面，你有啥线索？”包大壮现在也变成见钱眼开的主了。

    “关键人物，被安保科秘密隔离了。”

    得！那就是没线索了吗。经过上次赵大勇对安保科和行动队的大清理和整顿，看来，安保科的保密能力增强了啊。

    “别着急，慢慢来。安保科看着整顿的不错，根子里早就烂了，你会有机会的。”

    “明白！”马面点点头，“中统的那个被安保科端掉的窝点，旁边的王记商铺，是我们经理科罩着的，回头，我再仔细的调查一下。”

    “很好吗，线索那玩意，就是需要一个契机，你尽管去办，就算被安保科的人察觉了也没啥。经理科的警察也是编制警察吗，一样可以查案子的。”

    “呵呵！”马面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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