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姐，不对啊，你这情绪波动这么大。包大壮和你说了啥吗？”包大壮和刘一梅使用电台和密谈的时候，作为保镖，杨菊是没权利在场的（何况还有骆驼监视着呢）。所以，包大壮和刘一梅说了什么，杨菊都不清楚。

    “没啥，军统爆炸事件，影响太大了，北平伪政府的报纸都报道了。我们都怀疑是小鬼子的阴谋。”刘一梅的情绪已经稳定了，大致转移了话题。包大壮和她说的啥，刘一梅本能的想隐瞒点什么。

    不过，这次和包大壮的聊天，刘一梅很怀疑，包大壮真的是组织上的人吗？

    ……

    两个大市场先后两次被爆炸袭击，造成了严重的恐慌，老百姓也怕啊，市场萧条下来是必然的结果。包大壮也没辙，那么大的大市场，根本不可能挨个人的安检不是？根本无法杜绝有心人这么干的吗。

    对两个大市场的萧条，最闹心的是山下侯隆。这事儿也不能怪包大壮，只能再此降低大市场的税金收入。

    还收入啥啊，大市场里，稀稀落落的根本也没多少商贩了。包大壮申请，局势紧张时期，大市场免税吧，真要是非得交，包大壮也没的收啊。

    不管咋说，爆炸案的不断发生，军统的人消停了，盂兰城和梁山镇的治安也逐渐的稳定下来了。

    好在，大油访和服装厂是包大壮内部管理的企业，尽管也被袭击过，工人为了赚钱，冒险也得继续上班干活不是？

    想把炸药和手榴弹带进大油访和服装厂是不可能的，内部员工，安检就十分的严格了。就算服装厂里几乎都是女工，没关系，包大壮新招收的女保安都十几个，应付安检的问题不大。

    对于这点，山下侯隆还是满意的，大油访和服装厂可是税收的重要一环。

    服装厂的产量日益的增加，极大的缓解了包大壮的经济压力。护卫需要薪水和福利，伪军连也需要給一定的福利补贴，一旦有了伤亡还需要抚恤金……到处都需要钱。大市场的萧条，包大壮失去了一个重要的资金补充来源。

    最重要的是，服装厂的织工手艺越发纯熟了（熟能生巧），成品率越来越高，原料的消耗率也在不断的下降。包大壮想从服装厂里捞利润，最大的可能就是织女的效率提升。

    按照原料交换出去的成品布匹的固定比例，因为织工效率的增加，剩余成品布匹的数量才会越来越多，这部分才是包大壮重要利润的来源（和大油访的模式类似）。

    尽管还是无法弥补大市场萧条带来的经济损失，包大壮觉得这样就已经很不错了。无论是大油访还是服装厂，建立都是有一定的政治利益的巨大因素的，不可能允许你包大壮大捞特捞的，所以，包大壮很谨慎，必然先要满足皇军利益的前提下才行的。

    苦难时期，亏点就亏点吧，包大壮还是想的开的。

    当然，包大壮理念里的所谓亏一点，那只不过是两处产业少帮自己养活几个护卫而已，少占一些皇军的便宜罢了。

    “包爷，这样就行了？”武田问道。

    “放心，老百姓穷，每一个铜板都会计较。再说了，为了生存，危险一点算啥？”

    “免税半个月？”

    “对，大张旗鼓的把消息放出去就是了。理由吗，就说为了表示对大市场的保护不力的一种歉意和补偿，給那些村民和小商贩个台阶下，就足够了。”包大壮很有信心重振两个穷人大市场。

    人，都是趋利的，普通老百姓尤其如此，哪怕是便宜一粒米，对穷苦百姓都是珍贵的。

    “然后呢？”武田问道。

    “一旦再度形成习惯了，没人再在乎以前发生了什么，市场，其实就是一种惯性罢了。”包大壮说道，“再放出消息，豆腐和豆腐干降价一成，半个月为限。”

    武田觉得很高深，尽管不大明白，照做就是了。

    包大壮愿意这么做，是因为和山下侯隆交流过，好说歹说，山下侯隆允许大市场免税半个月吗。

    包大壮最了解小市民的心态，因为都穷，才会分分钱的计较吗。

    “包爷，新护卫和伪军的训练强度是不是降一下？”关云问道，强度越大，吃的越多啊。你要是不活动，躺一天的话，喝两碗粥就可以了吗。

    “不，无论是护卫还是伪军连，都关系到安保问题，不能打消了他们的积极性。恐怖袭击那玩意，没准啥时候又来一次，我们都要指望他们拼命的，一点的福利都不能减掉。”这个原则性的问题，包大壮是不会节省的。

    某种程度上，尤其是护卫，是包大壮在这世界生存下去的底气所在。没有那百八十的护卫，只是一个区区的警察局副局长，早晚被人吃的渣都不剩了。这年头，手里有枪杆子才能硬气的。

    “你们放心，我包大壮还不至于计较那点经费的。”包大壮知道关云担心什么，包大壮现在是一个小利益集团的头目，一旦包大壮崩盘了，不少人就真的要失业了。就算是再就业了，也不会有这么好的福利待遇了。

    “这样，回头呢，你们分别在盂兰城大油访里，和梁山镇服装厂里准备一次表彰大会，针对这次在爆炸袭击中，表现出色的护卫，进行表彰和奖励，給他们荣誉感，也給他们在厂子里的地位提升的机会……”

    荣誉这玩意，最难以表达，哪怕是当着几百人，給你身上带个小红花，听着几百人为你鼓掌，那种荣誉感，真心不是金钱能表达的。

    包大壮就是在逐渐的培养诸多护卫甚至工人，对自己产业和队伍的归属感，自觉愿意的为这个集体奋斗和付出，这很不容易，但是，尽量的要去做。

    “这样的全体员工参加的表彰大会，我会亲自参加，并且会讲话。”既然要灌输給护卫和员工集体荣誉感和归属感，那，包大壮这大老板必须得参加啊。

    由武田和关云給包大壮提供优秀员工的素材，包大壮的能力，区区的讲演稿，还不是小意思？简单、易懂，毕竟，员工都是文盲和大老粗啊。

    大油访和服装厂，很少举行这样的全体会议，耽误生产啊。

    可是，爆炸事件，的确給不少的员工造成了一定的心理阴影，这时候，很多的员工还真的很渴望大老板的心理安慰，这不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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