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演戏
“您现在是什么境界？”
听到水门的疑问，穆恩倒是没有犹豫，直接说道：“托你的福，经过那一战，我对那层境界又有了更深的感悟，第二魂核也已经凝聚得差不多了，随时都能突破极限。”
“果然如此。”
水门露出一副“早有预料”的样子点了点头，对穆老当前的状态并无意外。
原本穆恩与毒必死的一战中，在最后一刻应该会被毒必死的本命剧毒击中，若非在绝境之中突破极限，恐怕也要随着毒必死一起去了。
然而这一次，在卡卡西的干涉下，穆恩并没有中毒，在这场战斗中得到的感悟有充足的时间去消化，从中顺其自然地悟出极限之道也算不得稀奇。
“呵呵，不说我了，说说你吧。你今天过来，应该不只是来和我道谢的吧。”
穆恩笑着摆了摆手，饮了口茶，将话题引入正题。
如果只是简单的道谢，那么水门随时都可以来，没理由在古树中藏那么长时间，非要在今天过来找他。
“当然，我是来向你告别的。”
水门也不磨叽，直接表明来意。
“为何？”
穆恩眉头一皱，疑惑地问道。
虽然他对水门过来的原因有过几分猜测，并且成功猜到他大概率是要辞行，只是还有很多问题他没有搞明白。
为什么看不出他的境界？马小桃的邪火是怎么祛除的？那股黑暗与冰的力量来自哪里？
到目前为止，他仅仅确认了水门和当初他见到的那个人是同一人而已，其它的一切都是未知。
在他身上，仿佛一直笼罩着一层浓郁的迷雾，即便他观察了那么长时间，也只是发现真相的其中一角，而在那层层迷雾背后，肯定还有更深的，他甚至根本没有察觉到的秘密…
而且他有预感，此次一别，他估计再也见不到他了。
“如果我说我待腻了，你肯定不会相信，所以我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告诉你我离开的真正原因。”
水门一本正经地说道。
“因为…我生病了，快要死了，当初之所以隐藏在黄金古树中也只是为了延缓我的病情，但是，如今古树的生命力对我起到的作用已经很小了，继续待下去也没有意义了，所以，我要走了。”
“…”
穆恩看着一脸认真的水门，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直觉告诉他水门在扯淡，但是依靠他对后者那些微弱的了解，他好像还真没有证据证明他在扯淡…
“那，你当初为什么会去救张家的那个女孩？”
穆恩开始寻找水门话中的漏洞。
如果他真的只是在古树中疗伤的话，那么他为什么会去千里之外的张家救下一个小女孩？难道张家也和他有什么关系？或者说…
“就像你所想的那样，我知道张家有危难，所以就过去了。”
水门也不再开玩笑，严格地按照昨晚想好的剧本，引导穆恩的思想跑偏。
“你真能预知别人的未来？”
穆恩听到水门肯定的话，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露出一抹震惊之色。
“算是吧，要不然怎么提醒你，不过或许也正是因为有这样一种能力，有违天道的平衡，我才会得这种不治之症吧。”
水门变相肯定了穆恩的猜测，随后又摆出一副“天妒英才”的感慨模样，演出效果直接拉满。
在斗罗大陆，越是强大的人越会相信天命，因此在他看来，天妒英才这种玄乎的说法，穆恩应该还是可以接受的。
“原来如此…”
穆恩点了点头，算是暂时接受了他这个说法。
不接受也没办法，他对水门的了解太少了，后者若是刻意隐瞒，他根本没办法拆穿。
“那…你要去哪？”
穆恩再次问道。
这次他并没有试探，只是单纯地想知道水门离开这里，能去哪里。
既然黄金古树都抑制不了他的病情了，那么离开这里，后者无疑会死得更快…他是这么认为的。
水门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一口气喝完茶杯里的水，随后站起身来到窗前。
这个房间的位置很高，眼力好的人从这里甚至能看到对岸。
“我不会立刻就走，再走之前，我还要处理一些事情。”
他又一次绕过了穆恩的问题，没有正面回答，此时的他正看着对岸外院的方向，似有所想。
“是吗…”
穆恩没有多问什么。
如果水门想说的话，自然会详细地告诉他要处理什么，如今既然得到一个笼统的答案，那么他也不会再去深究了。
何况，看他现在这样子，他大概也猜得到。
“好了，穆老，我就是快要走了，今天才特地来和您知会一声，现在咱们茶也喝了，我也说完了，就此别过，相忘于江湖吧。”
水门从窗前转过身，望向穆老，又恢复平常那副不正经的样子，豪气地说道。
穆恩见状也不再客气，开口吐槽道：“话说得倒是豁达，可惜我的问题是一个都没说清，要不是我见过你的真身，还真以为你是一个历经岁月的老不死。”
当然，他口中的真身，显然并不是指许辰，而是水门变身术失效那段时间看到的形态，不过是和同时期的许辰长得一样罢了。
“咳咳，我这边条件毕竟有些复杂，有些事真的不能说…呃…总之，这儿的茶水不错，多谢款待，告辞。”
水门简单说明了一下自己的难处，随后比了一个自以为很酷的告别手势，走到门口，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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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穆恩叫住了他。
上次他就忘了问卡卡西的名字，回到学院后才后知后觉，这次好不容易又见了一面，虽然很多事人家显然并不想告诉他，但名字这种事他总可以知道吧…
“我现在的这个名字已经不能用了，而且，出于各种原因，我也不能告诉您我真正的名字。”
水门开口就给穆恩泼了盆冷水。
如果他告诉了穆恩许辰的名字，那么凭前者的身份很快就能查到远在星罗的许辰，这样一来，他无疑是违背了与毁灭之神的约定。由他给穆恩种下的因，结出穆恩提前认识许辰的果，两天后，随着他的消失，连穆恩关于他存在的记忆也要被消除，这是他不想看到的。
片刻之后，水门又感觉刚刚说的也不太妥当，便又补充道：“不过，万一我从这场大病中挺过来了，日后我们自会再见，到那个时候，如果您还能认出我的话，就告诉您我真正的名字吧。当然，那时候我估计已经不记得您了……告辞！”
他短促地说完最后一句话，随后离开了穆恩的房间。
再让穆恩问下去，他估计就兜不住了。
房间里，穆恩惊讶地望着水门离开的方向，陷入沉思。
还能再见？那刚开始为什么摆出一副死定了的模样…而且他最后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那时候他会忘了我？
“难道得的是脑类疾病？也是，估计也只有大脑这种禁区出了问题，他才会束手无策吧…”
穆恩心中得出了自己的结论。
“对了！”
就在这时，房门又一次被打开，水门的脑袋从门口探了进来。
“呃？”
穆恩愣了愣。
不是说走了吗？
“临走之前，我还想再问您一个问题。”
水门似乎在出去后想起了一件极为重要而又不方便直说的事，不仅匆忙跑了回来，还特地卖起了关子。
“什么？”
穆恩疑惑地问道。
“如果您年少时的女朋友变成了邪魂师，您会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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