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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三十三 谋赈灾子川玩弄诡计 亮底牌舒窈痛彻心扉
    上回书说到胡昊哲官复原职,虽然被罚俸三个月,好歹保住饭碗。府君对自己拳头高高举起,一副“捶死你娃”的样子,最终还是轻轻落下。虽然觉得有些委屈,折本打倒算,这已经是烧高香了。

    胡昊哲将自己食盐督察一职双手一举,搁给了陈前冠肩上。过了几天,带他来到兴隆场井灶交接工作。

    黄子川请胡昊哲晚上在学校喝了一台。

    当子川知道陈仲谦被调郡府安了个闲职,心里也就明白了七八分。

    子川道:“恭喜县令官复原职。看来这事阎太守是在帮你呀,在太守心里,恐怕已经认定告你黑状的人就是陈仲谦了。”

    胡昊哲一听,心里也觉得这就解释得通了。本来自己今年上半年是要调郡府任主簿的,陈仲谦早就眼馋着自己这把“椅子”,听说去年下半年就在郡府上蹿下跳的。自己没走挡了人家的道,有把柄落他手上,自然不肯放过机会,去告自己黑状就不奇怪了。府君来这一手“高举轻放”,是在为自己找绊脚石并清扫“路障”。心里不免感激阎行八辈祖宗。

    胡昊哲点点头道:“应该是这样。”

    子川举杯道:“旱灾,我想把坏事变为好事,已经开始走向成功之路了。”

    胡昊哲道:“愿闻其详。”

    子川道:“县令!你看赈灾之事,目前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第一我当初鼓动县令设立盘查站,不许粮食外流。知道这样有人会去郡府告状,自然就把赈灾一事提前暴露。这事在外人看来就是无凭无据、鬼扯的事,咱们不方便去郡府表功,更没法到处张扬。一旦旱情爆发,你‘未雨绸缪,心系百姓’的形象自然就有了。第二咱们成功把盐引制推出,这是一种创举。既为购粮筹措了资金,还一点不担风险。第三阎太守帮你把县衙异己排除,为将来赈灾扫除了障碍。我们从此可以放开手脚去做了。第四按照现在的出盐量,购粮款已不是问题。有了钱,赈灾就成功了一大半。我敢保证,明年的大旱江阳饿不死一个人。

    百年不遇的大旱,百姓安然,你就等着将来大家给你送‘德政匾’吧,恐怕到时想不高升都难哦。

    旱灾购粮目的是想救江阳百姓,不过我还想帮县令攒政绩。咱不是圣人,没有高风亮节,但却勾腰驼背(卖力地在‘为民谋福祉’。有人拼命作假都要捞政绩,咱们实实在在有政绩摆那里,凭啥不让它为自己铺一条金光大道呢?

    子川身为草民,不希望朝廷爵位让一群小人把持,祸害百姓。所以,子川愿县令仕途通畅,步步高升。”

    说完,举杯与胡昊哲碰了一下。

    胡昊哲想,苟富贵,他还应该感谢一个人,那就是黄子川。

    是该感谢。其实井灶伙计聚众去衙署,就是子川在背后下的烂药(捣鬼。胡昊哲罢官,子川生怕另外委派他人,耽误救灾大计。所以,他想给阎行制造麻烦,也给胡昊哲制造立功的机会,让阎行觉得胡昊哲才干出众,能撑起江阳这片天,只有胡昊哲在江阳阎行才放心。毕竟江阳是井盐主产区,是他的财神。所以,子川立即关闭井灶,背后找人煽动伙计去衙署“请圆”,把阎行架上火烤起。

    “请圆”是后世老百姓常用的招数,万一不行他还准备了“进作”、“油兴”、“撅实”等折子戏,一出一出地演。阎行一个古人根本就没经见过,子川相信老子一个现代人还斗不过你?笑话!

    现在,黄子川手下有周鹤年、郑德明、万氏兄弟、清虚、黄莽子等扎起,手中有将可调,倒是没得弄闷忙了,时不时地累了也给自己放两天假。

    和舒窈的感情,上次谈后,舒窈虽然没有责怪她,但他能明显感到舒窈的失望和忧伤。子川知道和晓丽的感情,就像牛郎与织女之间隔着天河,早已经彻底不可能了。子川的性格是能拿起的绝不丢弃,没有指望的果断放下。

    现在面对舒窈的情感,子川陷入极度矛盾和自责中。在他心里,他觉得舒窈比晓丽更可爱,她身上很多传统女性的优点晓丽是不具备的。一年多的相处,舒窈其实已经一步一步挤占了晓丽在自己心中的位置。他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爱上了这姑妮儿,心里太想得到她。可一想到要剥夺舒窈做母亲的权利,自己二十年后要穿越回现代社会,他又觉得这对舒窈太残忍,他不忍心亲手伤害自己所爱的人。

    自己独处时还好一点,和舒窈在一起的时候,这些烦恼就会自然从脑壳里冒出来,赶都赶不走。

    子川不想再瞒下去了,他准备把最后一张底牌——自己是现代人告诉舒窈。让舒窈来做决定。要是舒窈选择离开自己,趁现在年轻还可以嫁人,他也把心里担负的愧疚卸下了。如果舒窈放不下自己,愿意放弃做母亲的权利,甘愿承受将来生离死别的痛苦,他们还有二十来年一起的时光,他要拼尽全力用这段时光给她最大的补偿。用爱滋润她,让她做一个天下最幸福的女人。既然横竖大家都是痛苦,有二十年弥补的机会,总聊胜于无吧。

    子川一咬牙,决定翻牌亮底,放手一搏,一切交给老天爷安排吧!

    自从受伤后,子川正式要下了舒窈家隔壁那套空房,学校乡下两头住。

    七月二十四日早上,子川刚到兴隆场,牛头山黄莽子飞马送来一封信。子川打开布袋拿出一张纸条,上面写道:

    子川兄弟:

    夫人谢佩卿于七月二十三日辰时分娩,兄喜得男丁。特设下“三朝(zhāo”宴,兄一家在江阳临江酒楼恭迎你和舒窈一家光临。

    祝:万事如意

    胡昊哲

    光和七年七月二十三日

    子川看完信道:“黄队长!胡能(谢谢你哈,一大早就给我送来。”

    黄莽子道:“昨天和道长去江阳,给胡县令报告近期购粮的情况,顺带捎回来。昨天回来有点晚了,所以,早上才给你送来。”

    子川道:“辛苦你了。我得马上去趟江阳,就不留你了。”

    子川与黄莽子作别,飞马就去了舒镇学校。这个时候正是暑假期间,舒窈正闲在家里。听子川一说,舒窈欢喜道:

    “爷爷,娘!你们去不去?”

    叶顺章道:“你们两个去吧,我和你娘就不去了。”

    想着车马劳顿,子川和舒窈也没劝。二人把早就准备好的礼物带上,骑上雪儿就去了江阳。

    第二天,按照习俗胡昊哲两口子在酒席上,让儿子认了子川和舒窈为“保保(干爹”、“保嬢(niāng。干妈”。二人送了长命金锁一对,还有舒窈亲手绣制的衣帽鞋袜两套。

    玉兰芍药姐妹生意还不错,吃过午饭和她们闲扯了一哈,别过胡昊哲一家,子川、舒窈就往回赶。

    今天是个晴天,尽管已是秋季,天气还是有些炎热。不过坐在马上,时不时有凉风,沿途倒没有夏天那种毛焦火辣的感觉。

    那个时候不像现在,土地大多开垦种粮。官道两旁好多树林,树林间不少野花开着,满目葱郁,空气清新,凉风一吹,人觉得特别舒爽。

    子川驾着马,每到阴凉处就让马缓缓而行,有太阳的路才催马飞奔。就这样走走停停,两个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欣赏沿途风景,心情就像在高高的穹庐下翱翔的飞鹰,自由、散漫。

    二人来到一座山坡上,下面是一大片荷田,茂盛的荷叶在轻风中摇动,露出朵朵美丽的花瓣。几个小童正在田边嬉闹,一个村姑正提着竹篮在田边采摘莲蓬。一边摘还一边唱着小曲。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舒窈在马背上有些陶醉道:“碧波万顷,歌声悠扬。如此风光,要是在月色下岂不更美?”

    子川道:“是啊!

    秀樾横塘十里香,

    水花晚色静年芳。

    胭脂雪瘦薰沉水,

    翡翠盘高走夜光。

    山黛远,月波长。

    暮云秋影蘸潇湘,

    醉魂应逐凌波梦,

    分付西风此夜凉。”

    舒窈靠在子川怀里,眼睛微闭,嘴里喃喃地道:“山黛远,月波长。暮云秋影蘸潇湘,醉魂应逐凌波梦,分付西风此夜凉。子川!好美的诗句,好美的夜晚。”

    子川伸出双手,环在舒窈小腹,把头放在舒窈肩上,梦呓般道:“舒窈!你知道吗?你就是子川的凌波梦(梦见凌波仙子。”

    舒窈靠着子川,将一双小手放到子川手背上,轻轻道:“子川!舒窈不是你的梦,我乃琼琚、琼瑶、琼玖也!”

    琼琚、琼瑶、琼玖是《诗经·木瓜》诗里的三种美玉,是女子回报情郎示爱的信物。舒窈这是在借玉表达对子川的爱,告诉子川她不是梦,是真实的存在。

    二人激动地拥抱着,任马缓缓前行。走了一段,舒窈道:“子川!你太有才了,随便就可以出口成章,你这些诗句足可以传流后世以致不朽。”

    子川道:“我哪有这么厉害,这是金代词人蔡松年的词《鹧鸪天赏荷》。”

    舒窈道:“金代是哪个年代,词是啥?”

    子川道:“金代是距咱们现在一千年后,由女真族建立的统治北方和东北地区的王朝。咱们现在的诗发展到后世,将会出现‘律诗’、词两种文体。词有词牌,又叫曲子词,事先写好曲子,然后再合音律填词吟唱。”

    舒窈在马背上扭头道:“这些你咋知道?就是神仙也只能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

    子川苦笑道:“我是前知千年,后知千年。严格说,千年还不止。”

    舒窈有些不安逸地在子川手背上掐了一下道:“你都多大了,跟人家说话也没个正经样子。”

    子川双手一搂,贴紧舒窈道:“舒窈!我没骗你。我一直不敢告诉你,就是怕你不信。我其实来自于公元二o二一年,距今约一千八百多年后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具体位置四川自贡自流井区舒平镇的碾石湾,就是以前我告诉你梦中家那个地方。家里有父母、妹子、小弟。二o二一年,家里修房子,平地基时挖出一座汉代古墓,这个墓就是清虚道长死后的墓葬。我们这里大约二十年后会发生一场瘟疫,清虚道长就是死于那场瘟疫。他羽化之后得道成仙,要找人来救咱们这里的乡人。所以,把我穿越过来。我本名张建豪,今年很快就该二十七岁了。穿越来时恰好黄子川溺水而死,我就借尸还魂成了黄子川。

    我原本是四川音乐学院刚毕业的学生。虽然读了十几年的书,算是一个有些学问的人,但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之所以能对一些事情先知先觉,是因为有《清虚散记》、读过中国历史和一些古书,那些事都在里面有记载。以前我那些惊世骇俗的诗文其实都是后世文人所作,我不过是记得。所以,能出口成章。

    我身上所有那些本事,主要得益于:一是道长在我脑袋里强行注入了很多典籍,以及他平生所学。二是有超强的记忆。所有我看过的书,都一字不差地记得。三是借用了历代先人的智慧。比如我知道哪个地方下面有盐卤,是因为我们后世在那里都打有盐井。拼音、数字运算、珠算还有很多很多,都不是我发明的。这些都是我们上学每个人都要学的基础知识。其实,这些只是我知道的一点零头而已。”

    舒窈惊讶地道:“你真是来自千年之后?”

    子川点点头,轻笑道:“我真没骗你。依辈分我都该叫你老祖宗了。”

    想想黄子川突然不傻,识文断字、医道无师自通,文章张口就来,脑壳里主意一个接一个,还强大得十数人近不了身,如果用穿越来解释,这才顺理成章。以前他说是一个老道教他的,她就觉得不可思议。只是她把老道当成神仙,神仙自然无所不能,就没去深究。

    舒窈还是觉得太超出自己的想象。于是道:“你说说你们那个时代有啥惊世骇俗的东西?”

    子川道:“比如我们有手机。你就是在千里万里之外我们照样可以说话,打开视频就可以相互看到对方。我们出行有飞机、汽车、高铁,日行千里万里都不是难事。双方开战可以在万里之遥干掉对方,不需要面对面就能厮杀。我们可以把一些精彩的故事用人去表演,把影像声音记录下来,然后播放观看。比如我讲的《水浒》我们就拍成电影电视供人欣赏。我们已经载人到月亮上去了。其他还有成千上万你想不到的奇迹。”

    舒窈张嘴惊奇道:“我的老天爷!你们那个时代的人真有弄闷霸道(厉害,月亮上面有嫦娥吗?”

    子川道:“都是真的。不过,月亮上面没有嫦娥,上面寸草不生。”

    舒窈道:“真要这样,你们才是我们所说的神仙。子川!你今天为啥愿意告诉我这个天大的秘密?”

    子川将自己的脸贴着舒窈的脸道:“因为我爱你,舒窈!但是,我们面前有两大障碍。一是如果我们在一起,你不能生育。这是清虚道长的规矩,这就意味着我们不能做夫妻之事。我穿越回去要靠道长,我不敢违背。第二就是二十年后,瘟疫结束我要穿越回去。那里有我的父母,我得回去尽孝。今天我告诉你,就是想让你了解一切。我们没法在一起,早点放下我,你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过自己的日子,现在还不晚。

    舒窈!我想让你明白,子川不是一个混蛋,你没有看错人,别怨自己以前瞎了眼。”

    舒窈突然悲痛欲绝地道:“你不要说这些,我不能没有你。子川!你去求求道长,将来你穿越回去的时候带上我,带上我们的娃娃好吗?”

    子川抱着舒窈,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也是悲戚地道:“你走了,你爷爷、你娘咋办,那个时候他们也老了,需要你照顾。再说那个羽化的清虚道长,我根本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舒窈缩在子川怀里,不停地抽泣着道:“子川,子川,我的子川!你抱紧我,我不想……不想离……离开你。你告诉我,我该……该咋办?”

    咋办?此时子川亦是思绪烦乱,心就像被撕扯着一样。抱着舒窈,子川含着泪水,心中浮现出《画你》的旋律:

    把你的倩影画在家乡的山顶,

    甜蜜的笑容定格在我心里。

    深情的歌声描绘你的美丽,

    只为让你永驻我心里。

    我用爱画一个温柔可爱的你,

    让我在梦中无数次见到你,

    梦你的夜晚我不愿醒来,

    只为把你画在我心里。

    ……

    二人就这样悲悲戚戚地走向舒镇,到家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接下来几天,子川都在忙着和几个其他井灶的东家谈打井合作的事。同时,还想将土地和自己掌握的打井技艺卖给一些东家,尽快变现,毕竟接下来用钱的地方多。

    谈得差不多了,子川决定召开临时股东大会。这天未时,让人通知郑德明过来。

    郑德明来到子川书房坐下道:“子川东家!有事你吩咐。”

    子川道:“你立刻准备,后天上午召开股东大会。一、讨论出售土地价格。二、商讨下一步的发展。我准备明年旱灾后,开始筹建造纸坊、印刷坊、缝衣坊。三、舒镇开设职业培训。现在开始遍寻能工巧匠来学校教授技艺。”

    郑德明道:“要得!我这就去安排。舒窈、周鹤年两位东家,能麻烦你通知他们吗?”

    被郑德明一提醒,子川才想起自己从江阳回来,已经五天没回舒镇住了。也不晓得舒窈咋样,那天晚上吃过晚饭,本想陪陪她,舒窈说想一个人静静,自己也只好回家了。

    郑德明见子川迟迟没回答,只好道:“要不还是我安排人通知吧。”

    子川一摆手道:“顺手的事,我通知他们吧。”

    郑德明一走,子川突然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按这姑妮儿以前的脾气,三天没看到他就会找来,这都五天了也不见踪影。

    子川急忙把事情安排归一(妥当,给郑德明说了一声,翻身骑上雪儿就往舒镇而去。

    在学校马棚栓好马,子川走进院门。见四娘正在门口择菜,于是打了个招呼。

    四娘道:“子川!你这几天跑哪里去了,也不见你落屋。”

    子川道:“这几天在乡下住。舒窈呢?”

    四娘道:“你还晓得问呐?都病好几天了,睡在榻上。”

    子川赶快进屋,一边走,一边道:“诶哟!咋搞起的,给她吃药没得?”

    说完,也不管四娘,直杠杠地走进舒窈卧室。刚推开门,就见舒窈躺在榻上,双眼望着门口,眼里的泪水从眼角流向耳边。

    子川赶快过去,蹲在枕边,抚着舒窈的脸颊道:“几天不见,你咋弄成这副样子,你看人都瘦了一圈。”

    舒窈突然“哇”的一声抱着子川大哭道:“你死哪里去了嘛!我以为……以为你不要我了。”

    子川抱着舒窈的头,让她尽情宣泄了好一阵才道:“你不是说想一个人静静吗?这几天也忙,所以,就回乡下住了。”

    舒窈埋在子川怀里不停抽泣道:“你知道我想你吗?感冒了,肚子又痛,我巴巴地想你来看我,可你……”

    子川拿起舒窈的手摸了一下脉道:“感冒症状已经在减轻。你‘亲戚’来了?”

    舒窈道:“嗯!”

    子川哄道:“不哭了,一哈儿我给你针灸一下,吃点药,保证你明天就好。”

    舒窈道:“嗯!子川!你知道度日如年是啥感觉吗?呜呜呜”

    子川心想,这几天在乡下我何尚不是呢?于是,有些哽咽道:“知道,知道!你好好躺着,我给你唱首歌吧。

    玫瑰花瓣一片一片片飘落在眼前,

    你的承诺一点一点点回荡在耳边。

    那挥不去的缘弥漫了我整片天,

    爱的往事一件一件件甜蜜的蔓延。

    你的影子一点一点点拉长了思念,

    在梦里吻的脸却来不到我身边。

    我对你太想念太想念

    那爱过的心还在祈祷再见一面

    我对你太想念太想念

    好比天上风筝断了线

    我对你太想念太想念

    你不曾看见那双为你哭红的眼

    我对你太想念太想念

    猛然回首奈何人已远

    ……”

    歌声在屋子飘散,泪水雾蒙了彼此的双眼。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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