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其实,黄子川担心男女授受不亲招致非议是多余的。汉朝虽然经过董仲舒“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后,儒家思想逐渐得到推崇。但那时男女交往还比较自由,女性地位也不比男人差。否则,西汉时,司马家小子也不会溜进卓家,捏把破琴,唱着流行歌曲,撩拨新寡的卓家妹子,害得文君当垆。
叶舒窈的家在杨家山,是一个有十几户人家的小山村,离杨树村两三里路。
跟着叶舒窈来到家门前,一个三十六七左右的女人正在门口的院坝里晾衣服。舒窈走过去拿起一件衣服,一边晾一边道:
“娘!午饭做好没?我把黄子川带来了。”
然后扭头对黄子川道:“子川!这是我娘,快叫嬢嬢(niāngniāng。本小说以四川方言为主。那个时候的方言称谓没法考证,所以,就按照现在的习惯称呼。嬢嬢是对长一辈的女人的称谓。”
叶舒窈的母亲,因其老汉排行在四,故嫁来杨家山后大家都叫她叶四娘。叶四娘穿一身蓝色的粗布襦裙,已经洗得有些褪色,肩上还补了一个疤疤,头上是双环灵蛇髻发式,鹅蛋脸,脸上皮肤微黄,眼角有些鱼尾纹,脚上一双青色旧翘头履。虽然打扮并不光鲜,不过,还是给人干净整齐的样子。
子川向前一步施礼道:“嬢嬢好!”
叶四娘看了黄子川一眼,低声对叶舒窈道:“舒窈!你咋把这哈儿带家里来了?一身脏兮兮的,头发跟个烂鸡窝一样。你看邻居们都在看过来,还指指点点的。”
叶舒窈道:“子川现在不哈了,人家精灵得很,还会诵诗奏乐。早上被陈家二公子欺负,衣服打湿了,估计现在还是润的。我见他一身稀脏,爹留下的衣服反正没人穿,带他来给他换上,也好有个人样。”
叶四娘皱眉道:“真的假的?我看你怕是闲得没事干哦!”
叶舒窈调皮道:“还没吃饭,娘就觉得我撑得慌了?娘别乱说话,人家现在脑壳灵醒了。我来晾衣服,娘去烧水,让子川好好洗个澡,换了衣服好去拜见祖父。”
叶四娘就这么一个女儿,在那个年代,男人读书的都少,更别说是女人了。叶舒窈算是个知识分子,还是学堂里的夫子,左邻右舍有个腰酸头热经常来麻烦她。乡邻念她的好自然在四娘面前赞不绝口,四娘也觉得脸上有光,自然百般宠爱。家里都是舒窈说了算。
半柱香后,叶四娘说水烧好了。舒窈把衣服找出来放在洗澡间,拿出一只皂角,在水桶里撒上香料,让黄子川洗澡。
关门前叶舒窈在门外伸个脸进来,故作狠状道:“子川!头发身上好好洗一下,不许偷懒。我要是发现了,中午不给你饭吃。”
黄子川对她比了一个ok的手式,然后关门别上门闩。
叶舒窈有些不解地比划着黄子川的手式,自言自语道:“何意也?”
一炷香后,子川沐浴穿衣出来,湿漉漉的头发乱七八糟把半个脸都遮住了,笨手笨脚的衣服也穿得有些歪斜。
子川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夫子!这头发咋个弄?”
叶舒窈翻了他一眼,摇了摇头,站到他面前把衣服给他理伸展,拉他来到案前席地而坐,自己拿起梳子,弯腰将子川的头发仔细梳理,然后拢于头顶,梳了一个发髻。让黄子川站起来,舒窈走到他的对面,仔细打量。见眼前小子:
发如墨汁,整齐不乱,发髻耸立。脸型方长,肤色微黄,卧蚕眉,双眼皮,眼神若炬,鼻直口阔。身长近八尺(大概一米七五,腰身挺直,身穿玄色交合长袍,领边三指宽紫色布条镶边,紫带束腰,脚蹬双歧履。整个形象清爽,倍儿精神。
舒窈心里满意道:“眼前公子帅小伙儿也。”
这时叶四娘走了进来,有些惊讶地道:“傻儿!以前脏兮兮,脸像釜底一般,看着就是个野人。没想到这一收拾,还像模像样地。怪实不得都说人靠衣装哦!”
黄子川弓腰施礼道:“多谢嬢嬢!”
叶舒窈有些不安逸地看了四娘一眼道:“娘!人家有名有姓好不好。子川!随我进去见见爷爷,完了我们就吃饭哈。”
黄子川随叶舒窈进到里屋,见床上躺着一个头发花白,脸型瘦削的老人,呼吸间喉咙嚯嚯作响。
叶舒窈走过去坐到床边,握住老者的手道:“爷爷!今天觉得身体还难受不?”
老者摆了一下头道:“老样子,这位公子是……”
黄子川赶快过去,施礼道:“爷爷!我就是哈儿黄子川,叨扰你老人家休息了。”
爷爷仔细看了看,惊讶地道:“还真是子川。以前我去学馆,经常看你坐在门前对我哈笑。”
叶舒雅道:“爷爷!你说奇怪不?早上他差点淹死,活过来居然不傻了。人家还会诵诗唱曲,聪明惨了(很聪明。”
说完,居然学唱道:“‘夏天走了菊花开了,秋风送来点点的忧虑’。爷爷!好听不?”
爷爷点头道:“好听!这是子川教你唱的?嗯……以前我就给你们说过,子川是富贵之相,你们还笑我是酒后之言。”
吃过午饭,黄子川别过叶家爷爷和四娘,送叶舒窈到学堂湾门口,谢过舒窈又来到自己破旧的茅屋里。
从叶舒窈那里,子川知道现在的时间是汉灵帝光和五年(公元182年五月初三。这周围好几个小村落,一打听居然也有杨树村、学堂湾、刘家湾。这都是在未穿越时自己老家的村落,心里就想难不成老子转了半天,还在老家的地界上,只是时间变了?
想心不过(心里想不过,反正没事,子川出来往下向杨树村走去。见子川打扮,路上好些人都向他投来惊讶的目光。反正不认识,见别人看着自己,知是乡邻,只好微笑点头,算是招呼了。
围着杨树村转了大半圈,有些熟悉,主要感觉还是陌生。当看向对面的山上时,有一坨巨石让子川顿感亲切。这和穿越前杨树村前半山腰的女娲石,简直是一模一样。以此为中心慢慢看向周围,见山上长满了参天大树,脑壳里想了一下,要是把这些树木替换成种满包谷秧的土块,这山形就完全和穿越前对上了。再顺着村前小溪看下去,这和穿越前杨树村门口整条冲的地形基本一致。估计是上千年的地貌变迁,后来小溪没了,被村民改成了良田。
想着碾石湾就在杨树村侧面的上冲,子川过村口约百米果然看到一条山沟,沟里长满杂草,稍往上一些直到山上也是茂密的树林,用田土庄稼一替换,这不就是自己熟悉的老家吗?越想心里越激动。
也不知道碾石湾在不在。
顺着山沟往上走了大概一百多丈,经过认真确认,黄子川终于站到了穿越前自己老家的位置,这里是一片树林和杂草,那个时候还没有碾石湾。
站在这里黄子川感慨万千,自己因为好奇、不信狠,穿越到了近两千年前。现在孤身一人,举目无亲,衣食无着,接下来的日子该咋个办?最让人心头发虚的是,清虚这老道还要自己去拯救这里的人们。能不能让自己活下去现在都是问题,老子咋个管别个死活哟,想到这里,子川望着深邃的天空心里骂道:
“你保保(干爹的!老子屁股都在流鲜血(痔疮犯了,还要去给别人医痔疮。”
二十多年了,自己好不容易大学毕业,本想找个工作就该吃票子了,二天好好孝敬哈妈老汉。这哈和妈老汉虽然都站在同一片土地上,却是相隔千年,物不是人也非,何以尽孝?自己突然消失,妈老汉满世界找不到自己,怕是都要急疯了哦。想到这里,子川抬头望向天空大声道:
“妈,老汉儿!我没有走,就在你们身边,你们看得到我吗?我现在好无助,好想你们。”
子川低下头,一滴眼泪掉在了自己胸前。
靠在一棵树上,子川闭上眼。良久,突然空中传来“呱呱”的叫声,睁眼一看,一只野鸡落在十几米远的草丛中。子川赶忙猫腰悄悄靠近,扒开灌木草丛,见里面一只野鸡正在抱窝,另一只野鸡站在旁边,相互对视,嘴里发出“咕咕”声,估计是小两口小别后正在亲热。
子川睃了一下周围,在地上捡起两颗石子,对着旁边站立的野鸡一扔,石子带着风声迅疾打在鸡头上,野鸡扑扇着翅膀倒在地上。另一只野鸡惊吓着飞向天空,刚飞了几尺高,也被飞来的石子打中掉了下来。
子川一声惊呼:“我操!老子咋变得弄么厉害了,居然弹无虚发。”
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带着疑虑,子川赶快钻进草丛,抓起两只野鸡,随后将八个野鸡蛋轻轻放进宽大的衣袖中扎起来。
回到家里,子川把衣服鞋子上的草渣打整干净,然后烧水给鸡脱毛,准备晚上好生饱餐一顿。
等到把野鸡收拾完,子川在屋子里翻了一下,没盐,没油,没佐料。
黄子川沮丧地摇摇头自言自语道:“啥子都没得,吃个锤子!”
此时,舒窈从学堂湾方向走来。见子川站在门口,舒窈就冲他柔柔地一笑。哈儿心里就是一颤,感觉如沐春风一般。子川抓起案上两只鸡,跑到舒窈面前硬塞给了她。
子川道:“夫子!我打了两只野鸡,可家里连盐都没有。送给你,你拿回家吃吧!”
怕舒窈拒绝,子川硬塞到她手中,转身就跑回自己屋里,关上门。
舒窈在门外道:“子川!你晚上有吃的没得?”
子川道:“我有。夫子,你快回家吧!”
舒窈走后,子川在谷草上坐了一哈,感觉肚子有些饿了。于是,将八个野鸡蛋放进破釜里煮上,晚饭吃了四个,留了四个做明天早餐。
无事可干,天黑后黄子川只好在谷草上躺下。
这谷草也不知被自己睡了多久。有些发潮还带一股霉味,后颈项被谷草扎得有些疼和痒,背下梆硬,感觉很不舒服,耳边蚊虫嗡嗡作响。望着屋顶洞口上的星星,子川翻来覆去像烙粑粑一样,直到下夜在极度困乏中才带着鼾声睡去。
睡梦里,子川梦到自己居然被清虚强行带到一个道观,要自己拜他为师。然后教他如何阅读理解各种典籍,各种技能掌握的要诀。自己应接不暇,根本记不住,惹得清虚大怒,用柳条抽打自己,还硬往自己脑壳里塞了一大堆东西,弄得自己头痛欲裂。最后还是跟随清虚打坐冥想,在清虚的导引中自己才慢慢感觉心静如水,思绪脉络分明,精神亢奋。
最后清虚道:“为师已经尽己所能,倾囊相授。日后每日当苦练击技强健身体,秉承慈悲之心为世人解除病痛,以所学之技造福桑梓。待你拯救乡人后,为师自会把你送回妈老汉身边。去吧!”
感觉清虚老道拂尘一扬,自己身体突然飞起,又从青云之上跌落下来,子川在一身冷汗中突然惊醒。此时,就听学堂湾传来一声鸡啼。
子川于是从稻草上起来,把衣服穿戴好走出家门。呼吸着早上湿润的新鲜空气,丹田充盈,精神抖擞。微闭眼睛,脑壳里居然浮现出各种文章典籍,且张口能诵。黄子川、张建豪俩人过去经历的事,也记忆犹新,且界限分明。试着用意念调动丹田真气,居然感觉一股气流从丹田溢出,先沿督脉运行,次沿任脉游动,顺畅地在全身各大要穴过了一遍,觉得身体轻盈且浑身是劲。
见离家门七八丈处,有一个长约六丈、宽约四丈的平坦之地,子川一个提纵,居然一下就落到了中央。于是将清虚所授“太极冲虚掌法”练习起来,直觉得自己身体腾挪迅捷,跑跳轻快,双掌使得呼呼生风。
一套掌法打到最后,子川觉得浑身有用不完的力气,下意识一个空翻,身体向身前七八米远一颗碗口粗的树子射去。伸手一掌劈在树干上,树皮被削去巴掌大一块,感觉树梢唰唰摇晃。树顶“喳喳”几声鸟叫,一只鹧鸪被惊吓着飞去,树顶一团黑物滚落,两只幼鸟从窝中掉了出来。
子川心里道:“不好!”
急忙身体微蹲,双脚一用力,身体垂直冲向空中,在十几尺(汉朝一尺相当23厘米多点高处一手接住一只,落向地面。
子川将鸟窝捡起来,将幼鸟放进窝里,远处那只鹧鸪正在冲着自己乱叫。于是,上树将鸟窝放回原处跳了下来。
跑去下面水田边捧了两捧水洗了一下脸。回家将四个野鸡蛋吃下,感觉还是软饱软饱的。此时,天色放亮,已经有农人扛着锄头走向田野。门口的小路上有三两人挑着东西路过,一问是到舒镇赶场的。
反正没事,子川跟着路人到了舒镇,准备来看一看能找点事做不。
舒镇在杨树村北面,距离八九里地,那个时候人口不多,经济也不发达,就一条主街,宽约三丈,长约一百二十丈,房屋全是木结构青瓦房。街两边是店铺,卖点饮食、农具、生活用品等,小本生意为主。那时也不兴农转非,所以多行十(行读háng。行十即不得了、厉害的老板都是农二哥,时不时还要回乡坝头挖哈克猫儿脑壳(种田。街口有个约七八亩的敞坝,平时就是周围乡人交易农产品的地方。
哪像现在嘛,马路蜿蜒,高楼林立,工厂喧闹,火车趴在铁轨上跑得飞快。
子川来到镇上,先在街口集市上转了一圈,身上所有荷包一样重(都是空的,自然买不起啥子东西。几分钟后,就很无趣地来到了主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有割肉打酒的,有下馆子解馋的,也有两口子带个娃娃亲热闲耍的。就自己一个人两手空空,光得像剔了枝的一根棍样,讲抬承不起一斗米,讲挂稳不住一个油瓶。去问了几家店铺要伙计不,人家看他穿得跟读书人样,细皮嫩肉的,嘴巴一瘪(bià,说店铺小,请不起大掌柜。
那个时候一般庄稼人这个时节,上身都穿短衣短袖,交合领,布带束腰,衣服长约下摆遮屁股,下身就是裤子,脚穿麻鞋。黄子川的打扮一看就是个读书人或者家境殷实的人,根本就不是下力干活的。也不怪人家店铺东家拿脸色,哪个愿意请个小祖宗来养起。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一天还得供他三顿饭。
东家问问,西家站站,整到午时肚子头开始闹腾了,可没钱只好忍住。天气有些热,免不了口干舌燥。经过一个茶铺,见里面有十多张条案,席地坐着十来个人在喝茶,子川就向老板讨碗水喝。
老板看了他一眼,也没说啥,拿个碗倒了半碗白开水放桌上,让他自饮。
仲夏的气温高,水半天不冷,子川只好一边坐着等,一边观察茶客,听他们讲些家长里短。大概一炷香后,子川把水喝完,手一递道:
“店家!生意兴隆,多谢了。”
老板接过碗道:“借公子吉言,兴隆啥子哦,闲时找两个盐巴钱而已。”
子川突然脑壳一转,后世不是有茶馆说书吗?反正自己现在记忆好,以前读过的书张口就能诵,要是把后世的四大名著整来谝哈嘴巴,说不定能行。哥哥穿越前就讨厌农活,户口早就农转非,穿越了也得找个街上的事做。否则,太掉价了。
于是子川道:“店家!刚才喝你一碗茶,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想生意好不?”
老板道:“这还消说,不过这舒镇就巴掌大个地,常年在街上住家的就这点人,生意要好怕是不易哟!”
子川道:“店家要信得过我,我来给你说书,保证喝茶的人起串串。”
老板有些疑惑地道:“啥叫说书?”
书中暗表,说书是一种古老的传统曲艺,大约起源于宋代。一般指只说不唱的曲艺,如宋的讲史、元的平话,以及现代的苏州评话、北方评书等。有时也作广义使用,兼指某些有说有唱的曲艺,如弹词、蒙语说书等。汉朝那个时候根本就没有这个玩意儿,难怪人家老板搞不醒豁(明白。
子川于是给老板详细说了一哈,老板好像懂了道:“就是摆龙门阵,吹牛、日高白(闲聊得嘛,有人爱没得哟?”
子川道:“人与人不同,花有两样红。我日的高白前无古人,惊天地,泣鬼神。筶(gáo。试一哈噻,我不要你的钱。要是搞得到事(事情能成,我们再商量抽头(指在每碗茶上抽点钱作说书的酬劳咋样?”
老板想反正不花钱,筶就筶。于是,按照子川的意思,招呼茶客把条案做了调整。条案排成四排,最前面单放一张条案给子川。茶客背对门而坐,子川对着大门说书。
子川席地坐下,见所有茶客尽皆顾盼,一副看他要搞啥钢(干啥的样子。子川啪的一下,手一拍(没醒木道:
“各位乡邻!今天闲着无事,我来给大家说段书。啥叫说书,其实就是给大家摆龙门阵。要是一哈儿(yihēr。一会儿大家要觉得我的把子扯(闲聊也叫扯把子得圆范,别忘了巴巴掌给我雄起哈。”
于是,子川开始讲《水浒传》,选了其中一段《三打祝家庄》。其实,《三国演义》计谋百出,更吸引茶客。子川没敢讲,因为历史很快就将进入黄巾军起义,然后就是群雄争霸。现在去讲是提前泄露天机,那就可能改变历史演变,有违清虚老道订立的规矩。
摊摊儿扯起,从第四十六回“病关索大闹翠屏山拚命三火烧祝家庄”到第五十回“吴学究双掌连环计宋公明三打祝家庄”,一共五节。黄子川讲了一个多时辰,所有茶客午饭前来的一个没走,中午让老板买干粮将就,下午还增加了三四位。众人均是巴巴(眼巴巴。兴趣浓厚地望着他,时不时地还整几下巴巴掌。讲完四十九回,心想得留点尾子吊胃口,于是,巴掌在案上一拍道:
“火车不是推的,牛皮才是吹的。欲知后事如何,明天接斗吹(吹即闲聊,吹龙门阵。”
那个时候,社会、经济落后,老百姓根本就没得娱乐生活。《水浒传》施老太爷不仅文笔好,故事还编得有盐有味的。子川虽然第一次讲评书,但现在记性好,嘴巴硬是像竹筒倒豆子一样流畅,还绘声绘色。
大家高矮要他讲完,子川道:“大家要是有兴趣,我天天来吹,保证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不重样。弄么久,我嘴都说起茧疤了,今天到此结束了,明天请早!”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