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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章 那时之雨季
    春如街每年的四月和五月,都会下很大的雨,因此最早住在这里的居民将这里的四月和五月,叫作“春雨季”,这个称呼一直保留到了今日。在四月和五月之前,可是与这两个月大不相同。春如街的二月和三月,基本上都是春暖花开,每天都有大大的太阳和温暖的阳光。然后在“春雨季”结束之后,夏天就到来了。

    青叶正坐在教室的坐位上,一脸呆呆地眼神从窗户看着的校园的景色。现在正是上课时间,她的女数学老师正讲着一元二次方程:“先因式分解,使方程化为两个一次式……叫做因式分解法。”青叶没听,说明她是走神了。青叶现在很累,感觉头非常痛,肯定是因为昨天喝酒的原因。昨天她本以为酒很好喝的,但是喝了以后,苦苦的,酸酸的,她感觉很难喝,恐怕她再也不会喝了。

    这时,青叶回过神,看向自己的桌面,有一本语文书,她再抬头看看数学老师,明白现在是数学课了,不是上节的语文课了。然后青叶慢慢地从自己的课桌的桌柜里拿出数学书,放在桌面上,然后又开始神游了。

    青叶望着外面的天空,很蓝,云是白色的,慢悠悠地漂浮着。青叶很羡慕天上的云在漂浮着,她感觉那样很悠闲,没有烦恼。其实青叶也没有什么烦恼,玩的时候她开心地玩,学习的时候有哥哥教她,可以说她绝对没有什么烦恼。可即使这样,青叶也在烦恼着什么,烦恼着她与哥哥的事。

    那时之雨季……

    “哥哥!哥哥!你看这个糖果很好吃,你也来吃一颗!”六岁的青叶嘴里含着棒棒糖,对七岁的青仁杰说着。青叶坐在沙发上,身旁是自己的哥哥,她靠在自己的哥哥的身体上吃着糖。这时的青叶留着低矮双马尾,上半身穿着蓝色卫衣,下半身穿着白色短裙和白色连裤袜。她上半身穿着的蓝色卫衣是青仁杰的,因为这个时候的青叶与青仁杰身高差距并不大,所以青叶可以穿的下。又因为青叶喜欢穿卫衣,可惜自己没有,所以就穿青仁杰的了。

    这是青仁杰来这个家一年后的雨季。

    外面在下雨,下的很大。天空非常阴暗,整呈现灰白色,没有太阳,只有黑云。这种天气一看让人心情不好,与前几天的晴天相比差远了!这种天气还要持续两个月!除此之外,路上全是水,水深大约有2厘米。现在春如街的居民们也都不愿意出去,因为出来必定会被雨淋湿,搞的全身都很难受,除非他们家有一辆车,可以开车出行。

    “我不吃了!你吃吧。”青仁杰正笑着对青叶说。他现在正看着一本书,这本书是《巴黎圣母院》,这本小说是法国文学家维克多·雨果写的。青仁杰看得入迷,沉浸在放事其中,青仁杰除了画画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看书了。

    青叶看着青仁杰看书,她很不理解为什么哥哥看得津津有味。因为青叶不喜欢看书,所以她不理解。青叶喜欢玩,比玩她比谁都厉害,不仅这样,她又喜欢吃,吃的很多可是就是不胖。

    “仁杰!仁杰!”这时从客厅门口传一阵女声。

    青仁杰转过头去,看向客厅门口。在客厅门口处站着的是自己的养母,她的名字叫夏欣,他的养母今年才27岁,非常年轻。她的外貌也是,她有着与青叶相同的发色,可是发型不同,她的是长发,还有瞳色是绿色的。她现在穿着灰白色的连衣服,看起来准备要去什么地方似的。

    “怎么了?”青仁杰问道。

    夏欣突然露出一阵微笑,然后笑着说:“我和你爸爸等会要出去吃饭,可以拜我照顾一下青叶吗?晚饭我等会儿会定外卖,很快就来的。”

    “我知道了!”

    “太棒了!你真是我的好儿子!”夏欣开心地说,像是一个开心的孩子。

    说完,夏欣走向门口,坐上车,去往吃饭的酒店了。此时的家中,只剩青仁杰和青叶两个人了。过了一会儿,青仁杰又开始看书。青叶又见青仁杰看书,感觉很无聊,她想和哥哥一起玩。

    “哥哥!不要看书了,陪青叶一起玩吧!”青叶撒娇道。

    说完,青叶躺在沙发上,把脚伸在青仁杰的身上。青仁杰注意到青叶的脚了,他看向青叶,听到了青叶想与自己玩,他再看看手中书的厚度,大约还剩二十多页,快看到结局了,青仁杰很想看到故事的结局,可是眼下有青叶的恳求,他选择了青叶的要求。

    “好吧!”青仁杰笑着答应道。

    “太棒了!谢谢哥哥!”

    青叶很开心,她忽然坐起身来,抱住了青仁杰。然后又开心地说:“那么哥哥!我们要玩什么呢?”

    青仁杰想了想,然后说:“五子棋怎么样?”

    “好!”

    过了一会儿。青叶鸭子坐在青仁杰房间的床上,青仁杰坐在她的对面,他俩的中间放着一个大大的正方形棋盘,棋牌上放着装着黑白两棋子的五棱柱木罐。此时,外面的雨好像下得更大了,许多雨点打在窗户上,好像想争前恐后的闯入屋内,从而躲避开雨季的统治。

    接着,两人随便拿了一罐棋子打开后,青仁杰是黑棋,青叶是白棋。

    青仁杰先让青叶下棋:“青叶,你先!”

    “好的。”青叶信心满满。

    说完,青叶从木罐中拿出一颗棋子,放在了棋盘的正中间。接着,青仁杰又落子,青叶仔细看着他落子,好像在思考些什么,不过明明才在两颗子,用不着思考这么认真吧!又过了五分钟后,青叶才落子。青仁杰心想这一局肯定会下很久,他还准备早早玩完,把剩下的结局看完呢!又过了一会儿,棋盘上才落六子。青仁杰现在都快睡着了,因为青叶下棋很慢,非常慢!

    大约过了十分钟,青仁杰仔细看着棋盘,棋盘上的棋子也多了起来。青仁杰想找到让青叶胜利的空隙,从而引导青叶找到那条空隙,来让她取胜,因为以青叶的性格自己输的话肯定会再来一局,与青叶下棋又会感觉时间很慢。青仁杰仔细找着空隙,怎么就是找不到?青叶下棋总是喜欢堵,不以取胜为目标,这样棋子就很难聚集在一起,从而导致胜利的可能性降低。相反,青仁杰是攻和守都有。

    现在棋盘上青仁杰的优势更大,而青叶的优势很小,青仁杰想帮助青叶取胜也是很难。

    这时,青仁杰看到青叶一处的胜机,只要青叶能看到并落子,青叶就可以取胜!

    这一胜机,青叶好像看到了,她似乎准备下在那里,这一感觉是青仁杰的。

    接着,青叶准备落子,这一刻青仁杰特别希望青叶下在那里,从而结束这场快二十分钟的对局。然后青叶慢慢地落子,眼神非常仔细!“呯!”青叶落完子,青叶这一棋并不是那一处,青仁杰很失望,为什么青叶不下那里?

    其实,青叶看到了那一处胜机,但是与青仁杰想的一样!青叶想让青仁杰赢!

    就这样,彼此都想要对方取胜,直到这局快下了一个小时,棋盘基本上已被棋子占满,仍没有分出胜负。

    慢慢地,时间已到了6:25,屋外的雨仍继续地下着,路上的积水也变多了。随着青仁杰最后的棋子下完,棋盘上已被棋子占满,两人满棋的木罐已空,宣传这局五子棋以平局结束。

    “平局了!青叶,你好厉害啊!”青仁杰对青叶夸赞道。他的头发有少许的冷汗。

    “谢谢哥哥!你也很厉害!我不下了,我饿了。”

    “对啊!现在好像已经是六点了。”

    青仁杰说完,转头看了看窗外的雨,仍是在努力地下着,还有天空仍是那个颜色,丝毫没有变化。“对啊!妈妈说今天的晚饭是外卖!”青仁杰自言自语着,这被青叶听到了。

    “什么!今天的晚饭是外卖!”青叶开心地站了起来,丝毫没有注意腿上的酸痛。这时青叶感觉到了一阵酸痛,肯定是长时间保持一种坐姿导致的。这种酸痛瞬间使青叶痛苦不堪,她疼得突然倒了下去,重重地倒在了青仁杰的身上,青仁杰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给搞疼了!

    “好痛啊!”青仁杰叫一声。

    见自己的哥哥如此的痛,青叶赶忙起身对青仁杰道歉:“对不起!哥哥!刚才……”

    “没事的,青叶!”青仁杰起身,强忍着疼痛对青叶笑着说。

    青叶见青仁杰没有责怪自己,很是开心,好像忘了自己的腿还在疼。

    说完,青仁杰下了床,紧着青叶也是。青仁杰离开自己的房间,这时门外传出一阵门铃声:“叮咚!”青仁杰意识到肯定是外卖到了,就匆匆地下了楼,青叶见哥哥离开,也匆匆地跟上哥哥的脚步。

    青仁杰走向玄关后,再从旁边拿到一个小矮椅,放在门前,然后他站上去,正好对着门上的猫眼。青仁杰透过猫眼看见了外面的景色,在外面站着一位全身已被雨淋湿的外卖小姐姐,她的手中拿着外卖。

    是外卖到了,青仁杰从矮椅上下来,把矮椅重新放回原位,然后再打开门。这时,青叶也已走过来。他们看到了全身被雨淋湿的外卖员,也看到了门口外面正下着非常大的雨,也看到了外面像是黑白色的画布似的天空。

    青叶突然若有所思的样子,转身跑向洗漱台。这给青仁杰与外卖员看得一愣一愣的,不知是青叶害羞,还是什么的。外卖员见了笑了笑,然后将手中的外卖交给青仁杰。青仁杰接过后,说:“谢谢!大姐姐你没有事吧!外面的雨这么大!”青仁杰很担心的样子。

    “没有事的!谢谢你小朋友!”外卖员很是欣慰。

    “真的吗?”

    青仁杰看着外面的大雨,像是上帝在哭泣,非常大!路边的水深好像快5厘米了。

    “没事的!小朋友,你可别像我!初中没上完就退学了。”外卖员一脸忧伤的说,她好像接受了社会的处罚。

    青仁杰很不解,他不明白外卖员说过的话。此时的外卖员其实想哭也哭不出来。

    外卖员又笑着说:“你以后就会懂了!”

    “哦!”

    此刻外面的雨又更大了。“我要走了!小朋友,记得给个好评!”说完,外卖员转身离开。

    这时青叶突然跑过来,她的手中拿着毛巾,对外卖员说:“姐姐!等等!”

    外卖员转过头,惊讶地看着青叶。

    青叶慢慢走向外卖员身边,将毛巾递给她,脸上充满笑容,这笑容犹如是黯淡无光的雨季中唯一的太阳。青仁杰见青叶这样,觉得青叶是个细心的孩子;外卖员见青叶这样,心里既不舒服,又温暖些,不知是过去的痛苦,还是今日的痛苦。这是外卖员这十几年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温暖!她不禁眼煽煽了。外卖员从青叶手中拿起毛巾,擦拭到脸上的雨泪,然后把毛巾还给青叶,笑着地说:“谢了!再见!”说完,外卖员将门轻轻地关住,离开了。在外面,外卖员的脸又重新被大雨打湿了,她不禁苦笑着……

    家中,青叶一脸期待的眼神看着外卖,青仁杰将外卖的包装打开,发现外卖也仅是两碗美味的八宝粥罢了!青叶喜欢喝八宝粥,她一子将八宝粥抢过来,打开盖子,猛得喝了一口,细细地品尝一番。这时青仁杰想起那个外卖员,他还是不明白她讲的话。“算了,不想了,想再多也只是自虐罢了!”

    青仁杰没有喝,他看着青叶,想起艾慕也非常喜欢喝八宝粥,忽然!青仁杰错把青叶看成艾慕。“艾慕!”青仁杰猛得站起身说道。

    “艾慕?艾慕是谁?哥哥?”青叶很疑惑地转过头说道,她的嘴上粘上许许多多的米粒。

    青仁杰回过神,看到青叶还是青叶。他随后叹了口气说道:“没!没什么……”青仁杰很犹豫的样子,像是在隐瞒什么,这都被青叶尽收眼底。此刻的青叶非常想知道自己哥哥口中的那个叫“艾慕”的人是谁!

    之后,这个人的名字一直被青叶留在心中深处。

    青叶猛得睁开眼,回到现实。不禁,不禁地疑惑着:“为什么,为什么哥哥几年前口中的人,会在今日出现!艾慕究竟是谁!”

    青叶的女数学的老师仍在讲着一元二次方程:“这方程的解是负十或正十,因为x的二次方……”青叶仍是没听,这么重要的知识点没听,恐怕等快考试之前,青叶又会急匆匆地问向青仁杰,不然等考差了,班主任肯定会骂人的。

    说到考试,月底好像就要月考了。虽然现在才开学两天,但离月底只剩两周了。

    这时青叶注意到自己的桌角上放着《骆驼祥子》这本小说了,她不禁又想起曾经春雨季那个外卖员了,她顿时明白了她的一切,又想起《骆驼祥子》中祥子的结局,心想:“如果人没有考上高中,大学,人生会怎样呢?”她好奇着,人生会悲惨吗?会幸福吗?至少青叶觉得自己现在是幸福的,但是幸福终究有结束的时候,剩下的幸福还是痛苦,都有自己掌握!掌握自己的命运!

    想到这儿,青叶瞬间认真地听数学老师讲课,一分钟后,她猛的拿起笔,将书中有一个超难的一元二次方程解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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