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江看着n市高铁外边驻扎着一队队武装道牙齿的军队,与迎面呼啸而来列车上装满一辆辆坦克,战车,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劫后余生的表情。
内心由的一阵后怕,暗自庆幸自己昨日遇到了贵人,不然想离开n市恐怕也得脱层皮。
“乃个!
小道士,
你是也参加道教学院考试?”
一张古灵精怪的面庞突然出现在安江的视野里。
白净的面庞上镶着一双明亮的眸子仿佛含一汪波光粼粼的清泉,眼神好似水中的鱼儿般灵动,俏皮的小嘴上涂着性感火辣的红色。
这古灵精怪的小姑娘看着估摸有18左右,坐在安江旁边。
身穿一件浅色牛仔超短裤,配一件粉色贴身吊带,除了飞机场有点微微隆起外,其它地方那是相当的哇塞!
安江盯着眼前这个衣着甚是清凉的小姑娘,只觉心脏砰砰乱跳,脑海一片空白。
安江此时俨然已经换了副面孔,一身深蓝色道袍,乌黑的头发挽在头顶上边叉着一根发黑的桃木簪子。
面容俊秀与昨日的那小道士一模一样。
昨日那小道士名叫张柏灵,发号自在,是龙虎山天师府的后辈,为了逃避天师府安排再道教学院学习的行程,所以就抓安江为壮丁,代替他上学。
当然这只是小道士给安江解释,至于真相到底如何,或许只有小道士张柏之自己才会清楚。
安江这幅面孔与行头就是张柏灵指挥这五只凶神恶煞的阿漂昨晚给安江弄得。
方才说话的女子见安江盯着自己发呆,便光明正大的目光含水,频频明送秋波,朝着安江俏皮的眨眼。
安江被电的面颊通红,连忙扭头看向窗外,慌乱的点了点头。
“嘻嘻!小道士,一看你就是从小在山里长大的,没见过这种铁疙瘩吧!这个可是我们国家兵工厂与道教协会共同研发出8式坦克,上边篆刻了铭文,可以击杀相当筑基修士大妖呢!大家都叫它老八,要不是n市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上边哪些老家伙才舍不得把这些老八从水库地下拉出来呢!”
那小姑娘见安江望向窗外,便自来熟的搭话道。
“好巧啊,我也是去道教学院的,看你这服饰,小哥哥你是龙虎山的吧!”小姑娘见安江沉默不语,便身子转了个方向几乎将整个身子都贴在安江身上,伸出手指扯着安江的道袍上领口绣标娇滴滴的说道。
安江身子如同触电一般,蜷缩车窗处,手足无措。
与窗外的秀丽山川印成一副青涩的绝美画卷。
就在尴尬又美好的时刻。
安江眼前突然一花,就像老式黑白电视卡屏一般。
紧接着就看见自己对面坐着一位头发雪白老道士睁开他布满皱纹的眼睛满脸谄媚笑道:
“原来是龙虎山的道友啊,失敬失敬,小道是九龙山散修,也是前去参加道教学院考试。
我们修道的讲究的就是一个缘分,与万千人中与道友相遇这就是缘分,不如我们加个微信,成就一下这冥冥之中注定的缘分。”
不等安江开口回答,那老道士熟练的从八卦小布包内掏出一只崭新粉色苹果2手机,打开微信扫一扫递了过来。
安江看着满脸贱兮兮的老道,内心别提多么抵触了,但是如今初来乍到,不能随着性子了,的站在张柏灵小道士的角度去思考问题。
想到这层关系,安江内心内心嘀咕道:
这小道士张柏灵的模样就是好用啊!男女老少通吃啊!
从换上白灵小道士的面孔后,这才短短半天,就有美女搭讪,老道加微信!我送外卖多年,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待遇!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不对,我不是人,这个比不过他这是应该的,毕竟天生可能是上中药铺的料。
“滴”
安江十分惭愧的拿出自己用了两年半的红米手机,扫上老道士手微信,顺势恭敬的把手机还了回去。
当他的目光再次回到手机屏幕上时,在他脸上浮现出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
因为在老道的聊天对话框内弹出这么一条消息“我姓黄,法号翠翠,叫我黄翠翠就好了!”
这是什么牛马名字,白发苍苍的老道居然叫黄翠翠!还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安江瞬感自己学识浅薄,看来日后还是要多走走,不然真的成为井底之蛙了。
当安江再次抬头看向老道的时候,才注意到在黄翠翠的手背上停着一只停着一只翠绿的蚂蚱,正在吐着口水梳理着自己修长而又柔软的触角,它通体散发着灵性,仿佛会说话一般。
恍惚间,安江竟然感觉相比于这只蚂蚱,黄翠翠竟然有点少了些许生机的感觉!
恰好在这时高铁进入山洞中,周围瞬间变得黑暗起来,在呜咽的风噪声中,安江不由得打了一个机灵,瞬间感觉全身紧绷的肌肉都放松了,舒畅的长吁了一口气。
随着一阵耳鸣声,高铁很开就使出了隧道,安江这才发下自己对面是前排座椅的后背,而加自己微信的牛鼻子老道坐在自己旁边的旁边闭目养神,好像刚才生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安江迟疑片刻便捏了捏自己的额头转过头去,并没有把刚才发生的事情放在心上,自从两年前那场车祸后,安江就时常能看见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事情,所以早就麻木了。
从某种程度上将,正是安江这种豁达的麻木才避免了他被送往精神病院的宿命。
就在这时一阵钻心的疼痛,从安江的腰间传来!
安江痛的龇牙咧嘴的“哎呀”一声叫出了声。
于此同时急忙用手去摸去。
一种柔软温热的触感从安江的手上的肌肤神经元传送道大脑皮层!
原来是一只白芷的小手正在使劲拧着安江的腰,安江顺着小手的手臂看去,一张气鼓鼓的白里微微透红的面庞面庞浮现在安江的眼前。
安江急忙松开手,习惯性的对着旁边的小姑娘连连道歉,仿佛做错事害羞小和尚一般。
话音刚落,安江就后悔了!
明明是那小姑娘先拧自己的腰的,自己为什么要去道歉!
这是外卖小哥后遗症,是大病得治。
“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故意在无视我!”那小姑娘凶巴巴的说道。
“我!我没有”
安江脱口而出的瞬间,便有一种诡异的感觉涌上心头。
自己刚开始明明是和这小姑娘说话呢,怎么一下就切道黄翠翠了,而且安江记忆中只有自己与黄翠翠,周围的一切都一片虚无。
在那个片段没有坐在他们中间这小姑娘的踪影,一切都灰蒙蒙的,仿佛无尽的虚空一般。
十分诡异。
“那你,你就是打心砍里瞧不上我,无视我对不?”不等安江弄清楚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眼前这位姑奶奶又发话了。
安江:“……”
安江这个时候想去解释,但是搜肠刮肚的都找不一个字来破开当前的局面。
见安江嘴唇动了动,什么也没说,小姑娘更气了,眼睛都瞪的老大,腮帮子鼓鼓的,脸上泛起偏偏红霞。
几乎是怒吼道:“你,你看看,你这是什么态度,不就是龙虎山憨批嘛,有什么不起啊!”
骂完后,女孩扭头,双手抱胸,自顾自的生闷气去了,不再理会安江。
安江:“……”
好几次话道喉咙边上,又咽下去了。
看着小姑娘比刚才隆起不少的飞机场,随着呼吸剧烈起伏,安江只得吞咽了口口水做罢。
因为常年送外卖的经验告诉他,眼下还是经量保持安静的好,最好是呼吸都不要发出一点响声,不然他将面临的是一场堪比富士山火山爆发搬的灾难。
安江就像树懒那般转动身子,缓缓的蜷缩在高铁窗户边上躲了起来,开始细细回味起方才发生的一切。
不一会功夫安江感觉一阵剧烈的头痛席卷而来,脑海中的记忆变得逐渐模糊起来,开始不受控制的慢慢消散。
安江嘴角挂起一丝苦笑,无奈摇了摇头。
使劲捏着太阳穴。
这是安江的老毛病了,自从两年前那次大难不死,安江一旦陷入深度回忆就引起头痛。
仿佛冥冥中有什么东西组当他想起一些什么,他越是回忆,记忆就越淡,倒是平常不回忆的时候,脑海里会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记忆。
有种心栽树树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的味道。
高铁很快就到达了终点站,车上的旅客都已经拥挤着离开了车箱。
唯独安江这排三人,都淡定的坐在位置上,好像要去往下一站。
但是这里已经是这列高铁的终点站了。
坐在最外边,黄翠翠依旧在闭目养打坐,中间的小姑娘不知什么时候拿出平板津津有味的看着《狂飙》。
坐在最里边安江用破旧红米手机在抖音上查着第一次去参加道教学院的攻略。
“道长我们到终点站了!
道长”
在一位身材丰腴的乘务小姐姐再三催促下。
黄翠翠才意犹未尽的睁开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摇摇晃晃的走出了车箱。
在离开的瞬间,安江清晰的看见老道士的八卦口袋里露出半个身子的翠绿色蚂蚱正在挥动这抓在在和自己做再见的手势!!!
安江嘴角抽出,内心大声呐喊道。
尼玛,这小蚂蚱铁定成精了!
“哼!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中间那小姑娘起身从上边取下一个巨大的黑色行李箱,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用鞋跟狠狠地剁了一脚地面,
瞪着安江气鼓鼓的说道。
大有你小子给我等着,看我收不收拾你就完了的意思。
然后剁着地板,发出称重的“咚咚”的声音离开了。
她的美一步好像都踩在安江的身上。
看着小姑娘踩着地面啪啪作响的离开的背影,与乘务员脸上的坏笑。
安江满脑子都是黑人问号?这小姑娘难道是某位大人物的千金,要找人修理他不成?
看来以后还得再低调点,遇见这种女施主要顺着她的脾气捋,把她捋开心,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