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风铃声的洗涤安江的身体瞬间恢复了控制。
“咦?你也不是人?”屋内突然传来一个女子的轻疑声。
这声音调调与先前说话之人极其相似,但这声音却真真切切的是女声,其中还夹杂着丝丝令人毛骨悚然的阴寒与窃喜!
安江听后,顿时后背汗毛倒立,手心直冒冷汗!这声音让安江感受到一种摄人心魄的感觉,就像是一尊巨大的怪兽正在饶有兴趣的盯着自己打量。
此时安江内心升起无数夺门而出的想法,可惜为时已晚,因为安江颤抖的身躯此时已经完全不听使唤。
“砸砸!原阳完好如初,浑然一体,没想到是个完璧之身,这华夏国,这般年纪的的老雏鸟还真不少?”
里屋传来女人宛若泛滥春水般的声音,语调中裹挟无尽的魅惑感,让人欲罢不能。
“哎呀,你个老色皮就先忍忍,大事要紧,这次任务可是价值1万刀,等找到那老东西的零部件后,拿到赏钱,这等华夏国的棒槌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一个阴森的声音在安江的耳畔响起。
不知什么时候一名身材婀娜多姿的怪人出现在了安江的身后。
之所说他是怪人,是因为这人压根看起来跟人类不是一个品种,就像将一个东亚黄种男人和一个欧美白种女人从中间切开然后各取一半缝合在一起了。
他的衣着打扮也是两边各有各的风格,不过这种诡异的组合在这人身上居然有种恰到好处、浑然一体的美感,让人不得不惊叹,这是大自然鬼斧神工还是某位对不对称美学热爱到痴狂的天才艺术家的惊天杰作。这要是放在早期美国非得全国轮回展览不可!
这丫的全身上下都散发东方儒雅含蓄与欧美阳光火辣的气息,堪称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若非要从中挑选出一点瑕疵,那便是他从身体由内而外生出的安江被感不舒服的阴寒气息。
那人对着安江细细的的吸了一口气,然后面庞上露出一副极其享受的表情,好像在仔细的品味安江的气息,模样销魂极了,当然这只是指她具有女性特征的那半。
随后她伸出她婀娜多姿的手,沿着安江的脖颈缓缓向下滑落,宛若游蛇一般在龙傲天健硕的肌肉上游走,烈焰红唇贴紧安江的耳朵发出一种令人不可抗拒的哼叫,仿佛在做到用餐前兴奋的祈祷。
安江是土生土长的n市人,向来本分,哪里见过这种场面,额头豆大的汗珠一颗连着一颗的滴在地面上的黄符纸上,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
“奥,这燃烧声多么美妙,多么雄浑的原阳啊,光是闻一闻都让人双腿发软!”怪人用余光扫视一眼地上被安江汗珠点燃的黄符纸不由自主的赞美道。
“咳咳!另两条腿是我的,你只有一条!”
这怪人竟然在自顾自的对话,而且竟然是一男一女的的声音。
此时的安江脑海一片空白,感觉灵魂快要升天了,双脚完全没有感觉,只能直愣愣的站在那里任凭这变态的家伙揉捏。
“叮铃铃,叮铃铃!”一阵杂乱风铃的声音,不解风情的打断这千金一刻的每秒时光。
在外边一辆用迷彩布遮住车牌的军用吉普车缓缓停在墓地门口,从车上下来四个身材笔直的男子,他们衣着黑色风衣,内穿圆领中山服装,带着墨镜,耳麦,手拿强光手电径直朝着安江所在的屋子走来。
“是国防六处的人!”那怪人放开安江用男声音说道。
然后用女声回答道“这群低贱的人,鼻子跟狗一样,走到哪都有他们的影子!”
于此同时,在屋子天花板上的一副奇怪的星辰图中亮起一个红色的小光点。
“找到了,找到了!基金会的那1万刀是我们的了!”怪人用手捂住口鼻用女声兴奋的叫道。
“现在高兴还为时过早,眼下先要解决这些不知深浅的瓜怂!”怪人用男声平静说道。
“你不是说进了你们华夏地界,就没有人能拦住我们么!不给妹妹露一手?”怪人用女子期盼声音说道。
“善哉,善哉!你这几个瓜怂,天堂有路你不好好走,地狱无门你偏来!就怪不得贫道了心狠手辣,来生投胎时多拿些冥币打点一下判官选个好职业吧,莫在干这些刀尖上舔血的勾当了!这不是一般人就能干的!”怪人用男声说罢,单手捏诀,脚踏禹步。
几乎是同时桌上一叠黄色的符纸竟然接连凭空飞起,围绕着怪人旋转几圈后,依次没入地面。
在外边的,一朵朵乌压压的黑云迅速遮住了本来不怎么明亮的月亮。
原本就黑乎乎的夜晚,瞬间变得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四处响起呜呜咽咽的阴风,其中还夹杂一些木板破裂与树根扯断的声响。
从军用吉普车上下来的那四人显然不是什么泛泛之辈,迅速对着天空打出几发闪光弹。
瞬间照亮了整个墓地。
原本植被丰茂的墓地此时好像化作一座乱葬岗,不断的有散发令人作呕的腐臭味的尸体从地底爬出来。
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朝着四人汇聚过来。
霎时间,枪声、嘶吼声、惨叫声交织成一片,不过这一切都很快就消失了,几乎就是转瞬即逝。
在距离墓地不远处的一处主干道上道路旁边停着一辆破旧的皮卡车,一中年男子正抽着烟,用手电打在铺在引擎盖上泛黄的地图仔细打量。
被突如其来的强光照的睁不开眼睛。
迟疑了片刻,便抓起车内的对讲机低声咆哮道:“a组,a组,请汇报你那边情况,请汇报你那边情况”
夜风带丝丝凉意,逐渐吹走浓郁的尸臭味,夜空再次陷入了平静,只留下混杂着血腥味与泥土味的潮湿的空气。
那怪人没有再说话,只是盘腿坐在地上的一个蒲团上。
安江也被不知从哪冒出的哪只低丧着脸的小鬼用红绳五花大绑后搬进内物去了。
这红绳子似乎有某种特殊的能力,虽然绑的松松垮垮,但是令身强力壮的安江对全身都失去了知觉,只有意识是清醒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安江逐渐从惊慌失措的懵逼中冷静下了下来,他转动眼珠环顾内屋四周,这里摆着一张及其奢华的大床,在床的四边伸出四根雕刻精美的蟠龙柱。
在床的上方是一个八角亭的顶,从上边散落一层轻薄的帷幔,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就是床和轿子的结合体。
在边上摆着四口漆黑的棺材,上边贴着符纸。
将周围看得清楚的安江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他内心早已认定今夜他将在劫难逃,但是当他看到内屋的物件后不禁有种雪上加上霜的感觉。
因为他原本以为自己送外卖遇到帮派交易火拼,但现在看来事情远比他预料的复杂好多,这已经超出正常人的理解范畴。
在当地一直流传着各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鬼故事,作为土生土长的n市人安江自然耳熟能详,今日的遭遇虽然与传说有些不同,但是一些鲜明的物件却是对上号了。
所以安江内心笃定自己这是遇到鬼了,在内心不断的嘀咕着金光咒,试图从中找出一丝慰藉。
午夜的夜空明亮的出奇,时不时有突然惊醒来的鸟儿嘀咕几声,给静谧的夜空增加几分怪诞的色彩。
在墓地不远处,几十辆卡车关闭了车灯,借着月光朝着这边赶来,里边坐着乌压压的手持喷火枪的战士,他们全都神色凝重如临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