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布满了沉寂的气息，过了会儿，就在玖兮以为顾矜染准备不吭一声的走了的时候，他忽然间出声。

    “玖玖，是不是我做什么你都不会原谅我了？”顾矜染问道，声音哀伤而又温柔，恍若被雨水打落的残花，透漏着一股凄凉。

    玖兮皱了下眉，当然了，要是这么轻易地就过了，她为什么还费劲心思的弄出这个事？

    现在被揭穿了一副生无可恋，绝望痛苦的模样，早做什么呢？杀她的时候也没见他手下留情。

    玖兮抿了抿唇，不说话，像是默认。

    身后，忽然间传来顾矜染的一声轻笑，紧接着，是顾矜染温温和和而又布满柔意的话音，仿若情人间的低喃般温柔宠溺，他唤道，“玖玖。”

    玖兮惊诧，这是怎么了？难不成一下子揭露，把这个疯批刺激的太狠？

    玖兮这般想着，转过头看向顾矜染，忽然间瞳孔微缩，“你在做什么？！”

    面前的人温润如玉的面庞很是平静，像是在做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手中动作却十分果决，手起刀落，又在身上插了一刀，鲜血溢出，染红了周围的衣服，他看着玖兮，眉眼间泛着宠溺，温和而又包容，“玖玖有没有解气一点？”

    玖兮瞪大了眼，神识内，夕雾花叶也忍不住的颤了颤，心中五味杂陈，见着顾矜染拔出匕首似乎又要扎下去，玖兮喊道，“顾矜染，你住手。”

    她说着，向顾矜染那儿跑去，很轻松的，她将匕首从顾矜染的手中夺出，染着血的匕首透露着一股森寒的冷意，玖兮忽然间觉得那匕首上的鲜血异常的刺眼，她手一挥，将匕首扔在了一旁。

    下一秒，便被顾矜染拥在了怀中，他低着头，用额头轻轻的蹭着玖兮的脸颊，声音温柔而眷恋，仿若酿好的上等美酒，分外醉人，“玖玖。”

    “你干什么？顾矜染，你的伤！”玖兮挣扎了下，作势要看顾矜染的伤口，却被顾矜染牢牢的搂在怀中。

    “没事的，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可若是我真的没跟玖玖说好，玖玖不肯原谅我，我才是心如刀绞，生不如死。”顾矜染说到。

    怀中的人停止了挣扎，不吭声。

    见着玖兮有软化的迹象，顾矜染微微松了口气，一直揪着的神情也松了些，他继续道。“我真的错了，第一次我不是想要害玖玖的，只不过不是说人们更会对自己的救命恩人产生好感吗？所以我想让玖玖对我有好感，现在想来，那时我应该就喜欢上玖玖了。”

    “至于第二次，是因为察觉到玖玖在我心里位置很重要，我害怕玖玖会扰乱我，你知道的，我家人他们不喜欢我，我从小就不被期待，我一直觉得感情是累赘，所以才在察觉到我对你的爱时想要抹去，可我真的后悔了，从那件事发生后我一直都在后悔后怕，我不能没有你，玖玖。”

    顾矜染说着，眼中含着浓浓的悲伤，就那般沉甸甸的看着裴玖兮，“玖玖，你要是不解气的话，我再让你捅几刀？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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