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寂静无声,窗外,风吹着枝叶,沙沙作响,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雪来。
屋中的灯火忽明忽暗,衬着楚屿霖如玉般的面颊也变的神秘莫测。
楚屿霖坐在乐玖兮的床边,注视着躺在床上的人儿,眸光深邃。
当时御医来的及时,结合整个太医院之力,终究是博得了一线生机。
“娘娘此番,乃思虑过重,忧思成疾,臣无能,这次虽能救回娘娘,可心病还需心药医。”
“至于娘娘何时醒来,臣无能。”
满屋子具是跪着的人,诚惶诚恐。
可楚屿霖却只觉得心中像是破了一块洞般,向里灌着凉风,他轻轻的抚摸着乐玖兮的面颊,“兮儿。”声音暗哑,满是沉痛。
他怎会,将她逼到如此境地!
他明明,最不舍的,也最不愿伤害她啊!
楚屿霖闭上眼,如刀刻般凌厉隽永的面上带了些不易察觉的疲惫,他伸手捏了捏眉心。
思绪纷飞,回到了绮蕴求他开恩的时候,他曾以为他待乐玖兮很好,是不同的,他自以为自己那些做法是对乐玖兮好,自觉认为他把她捧在了手心上。
可乐玖兮现在的状况,绮蕴与年苏的态度却明明白白的,不容他一丝逃避的展示出,那些他所认为对乐玖兮的好。
其实是那般的无力。
楚屿霖忽然想,他当时要来璇玑宫是为了什么,是愤怒吧,因为觉得乐玖兮与九皇弟有关系,又或者因为那醋意,以及那说不出来的想要见她的渴望。
那么,若没那事,他今日没到达璇玑宫。
楚屿霖忽然气息翻涌,眉眼间满是凌厉的神色,没有什么如果,也不会有什么如果。
视线忽然扫到了放在一旁的书信,楚屿霖神色一僵,那波涛汹涌的暴戾之气忽然间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键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留下深深的无力与挫败。
当时乐玖兮刚被太医医治好,楚屿霖还未来得及处理璇玑宫内的事,便有侍卫压着绮琏前来禀告,说是绮琏想要强闯出宫。
绮琏自然是不肯说出缘由,却被侍卫从其那儿搜出书信。
上面写着父亲亲启,楚屿霖只一眼,便认出了那是乐玖兮的字迹,他忽然间有种不敢看。
却依旧是强拆开,书信中的内容与楚屿霖所假设的差别很大,却让楚屿霖目眦欲裂,悔恨,心痛,种种情绪扑面而来,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却依旧强忍着往下看,没有他所认为的。
她在诉说着自己的绝望的话语,更没有一分关于他不好的字句,反而句句在维护着他。
她说,她是因为身体不好,所以才撑不住了,是自然而然的逝世,跟其他人无关,更没有什么所谓的后宫陷害,希望父亲不用揪着这一点。
她说,希望她父亲不用听信旁人谣言,那所谓的禁闭,不过是皇上忧心她身体。想让她清静,不希望他人打扰的理由,她说他待她很好,很宠她,在皇宫的日子里很开心。
接着便是关心父母的话语,最后,再三强调,她之死,与旁人无关,更不希望父亲因此迁怒到陛下身上,她希望她的父亲依旧能好好辅佐陛下,明君忠臣。
楚屿霖忽然间落了滴泪,他咬着牙,一字一字的的说到,“乐玖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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