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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17章 找到金闻
    “咳。”

    崔听雨缓缓睁开眼睛。

    “醒了。”杨束探了探崔听雨的额头,没完全退,还有一点烫。

    “饿了吧,外头熬了粥,我给你盛点来。”杨束往外走。

    崔听雨看着床帐,眸子没有焦距。

    “杨束,你得赶回会宁,我不是主要目标,陆韫和你才是。”崔听雨嗓音沙哑。

    杨束放下碗,把崔听雨扶起来,让她靠在软枕上。

    “安心养病,会宁那边,我有安排。”杨束吹了吹粥,喂给崔听雨。

    “你怎么会过来?”崔听雨看着杨束,直到此刻,事情告一段落,才问出心中的疑惑。

    “我做了噩梦,梦到你躺在血泊里,说要回家看红梅。”

    “放心不下,我去找了管策,让他算一卦。”

    “结果老头子说死局。”

    “我哪能信啊,就连夜出了会宁。”

    杨束将崔听雨搂进怀里,紧紧抱住,把眼眶的酸意压下去。

    崔听雨手抚上杨束的背,低语,“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强扭的瓜好不容易甜了,就是鬼差来了,我也得抢回来。”

    相拥了一会,崔听雨看向屋里,轻蹙眉,“麻团呢?怎么没看见它。”

    窗户是开着的,以麻团的性子,势必要飞进来叫上几声。

    “和齐迢去玩了。”杨束笑道。

    崔听雨纤指往里收,静静出声,“麻团平日最不喜欢跟齐迢玩,就是过去,也很快回来。”

    杨束笑容僵住了,齐迢眼泪那么大颗,他还以为一人一鸟的关系很亲近。

    舔了舔嘴唇,杨束不敢对上崔听雨的眼睛,“我也不知道去哪了,已经让人找了。”

    “许是在哪儿玩的……”

    杨束声音低了,麻团从不在外过夜。

    “它那么机灵,一准没事。”杨束宽慰崔听雨。

    “走之前,我把它关进了笼子,麻团是从信都飞来河源县的。”崔听雨轻语。

    “我不知道它是怎么找到我的,但它身上沾了不少灰,一定是吃了些苦头。”

    “我凶了它。”

    崔听雨音色变了,隐隐透着哭腔。

    “杨束,麻团是有喜怒哀乐的。”

    杨束揽住崔听雨,“我一会再去找找。”

    哄着崔听雨喝了药,杨束出了屋。

    被背刺,密卫为护她战死,陪伴的鸟又不见了,每一桩,对崔听雨的打击都是巨大的。

    能从信都飞到河源县,怎么就能不见了!

    ……

    “楼白馍死了?”

    谢元锦睁大了眼,揪住了亲卫的领口,攻占城池的喜悦荡然无存。

    “他身手那么好,怎么会死!”

    “谁教你胡说的!”

    “将军,炸药的威力,你是知道的。”亲卫满脸伤感,他也希望这是假的。

    “楼白馍还欠我一顿酒呢!”谢元锦拍脑袋,“他还欠我一顿酒,怎么就死了呢?”

    “怎么会死了呢?”

    谢元锦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像是被难题难住了。

    摆摆手,谢元锦往前走,不停喃喃:“不就一顿酒,至于这么赖账?我不喝就是了。”

    “才几个钱啊。”

    “小气,真小气。”

    谢元锦红了眼眶,他以后都不跟楼白馍说话了。

    净骗人。

    “将军,你怎么哭了?”巡视的卫兵关切开口。

    “老子没哭,风大,沙子迷了眼。”

    “老子才不会哭呢。”

    谢元锦半蹲了下去,死的真特么惨啊!尸骨无存!

    “谁动的手!谁动的手!”谢元锦抓住卫兵吼。

    卫兵愣愣看着他,“将军?”

    “你们去吧。”亲兵赶紧过来,让卫兵们忙自己的。

    “将军,皇上已为楼副将报了仇,无一逃脱。”

    “无一逃脱?”

    “无一逃脱。”亲兵肯定道。

    “那就好……”

    谢元锦越过亲兵,一步接着一步。

    ……

    “皇上,抓到金闻了。”鲍会才进书房,对杨束道。

    杨束搁下笔,抬起了眼帘,声音里染满了寒意,“朕还以为他能入地呢。”

    “带过来,朕要亲自处置。”

    金闻衣衫凌乱,十根手指根根断裂,一脸的颓败和痛色。

    杨束搅了搅油汤,示意密卫把人押过来。

    “他们骗了我,他们说不会要公主的命,只是伤她的腿,公主是高挂在天上的月亮,不这样,我怎么触碰的到。”

    “凭什么你这么好命,江山美人都有。”

    金闻羡慕嫉妒恨的看着杨束。

    杨束没跟金闻废话,抓住他的手,按进了油锅。

    “啊!”

    金闻脖子上暴起蛇一般粗细的青筋。

    “阴沟里见不得光的地鼠,也配跟朕比。”

    杨束眼神轻蔑,他强求崔听雨,可没想过把人往地狱拉。

    接过刀,杨束划开金闻的面皮。

    “朕不会告诉崔妃,你龌龊的心思,倒不是给你留脸,怕恶心到她。”

    “你的倾慕,给狗,狗都嫌弃。”

    “朕会保留你完整的骨骼,永跪河源县。”

    “泼醒。”

    杨束一刀接着一刀,涮好了肉,塞进金闻嘴里,让他咽下去。

    足足半个时辰,杨束才出柴房。

    “皇上,苗莺到了。”密卫禀道。

    “将人带去正院。”杨束往浴室走。

    ……

    “公主。”

    苗莺扑到榻边,眼泪蓄满了眼眶。

    崔听雨摸了摸她的头。

    苗莺从怀里拿出三色糕,声音里带着哭腔,“公主骗人。”

    崔听雨拿起块三色糕放进嘴里,温声开口:“不哭了,去洗洗。”

    苗莺摇头,“我哪也不走,我就陪着公主。”

    苗莺生怕她一离开,崔听雨像那天一样走了。

    “公主,你离开后,麻团也走了,怎么叫都不回头。”

    “晚上也没有回来。”

    听苗莺提起麻团,崔听雨心口窒了窒。

    苗莺抹泪,“我找了很多地方,都没找到麻团。”

    “我当时慌极了,怕它被人抓了去,烤了或者打死。”

    “它怎么就不能听话点!”

    “为了出笼子,又是叫,又是装噎住。”

    苗莺吸了吸鼻子,“麻团要没回来,我都不知道怎么跟公主你交代。”

    “公主走前,就交代我这么一件事,我都没办好。”

    崔听雨猛地抬眸,抓住了苗莺的手,语气难掩激动,“麻团回去了?”

    苗莺被崔听雨的反应吓到,点了点头。

    崔听雨往后靠,明明是笑的,眼尾却泛红。

    “公主?”

    苗莺还不知道河源县发生了什么事,侍卫没同她说。

    “它活着,活着……”

    崔听雨笑着笑着,哭了出来。

    “公主。”苗莺有些无措。

    “去厨房看看,给麻团做些好吃的,它这次立了大功。”杨束走进屋,对苗莺道,把人打发出去。

    “哭出来要能好受点,就哭吧。”

    杨束在床榻边坐下,抚了抚崔听雨的脸。

    崔听雨紧抓杨束的衣衫,只一会,眼泪就打湿了被子。

    杨束轻抚崔听雨的背,眸底森寒,事情远没有结束,河源县只是引线。

    死的这些也只不过是棋子。

    接下来,该是会宁了。

    且看是他的计谋高,还是炸药的威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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