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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71章 管先生,你来日会求我
    “小娘子,你以为你跑得了吗!”

    杨束起身就去追,直接将陆韫拦腰抱起。

    “小娘子,你这是何必呢,原就三下,如今,没个五下,我说不会放人的。”杨束抚着陆韫的脸,痞笑道。

    “乖一点,我保证你会很享受。”杨束话里满是意味。

    陆韫嗔了眼他,以前真不是落山为寇过?

    公主府,崔听雨往火盆扔纸钱,“姑姑,周家父子已经下去了,很快,周绾绾也会下去。”

    将纸钱烧完,崔听雨缓缓起身。

    夜很长,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安眠,临阳宫,周绾绾攥着被子,冷汗如雨。

    “不!不!”

    周绾绾猛的坐起,大口喘气。

    “来人!来人!”周绾绾大喊。

    “娘娘。”宫女忙走过去。

    “告诉吴猛,不惜代价,本宫要崔听雨死!”周绾绾眼里尽是恨意,厉声道。

    轰隆一声雷响,大雨倾盆而下,但深褐色的血迹,是无法冲刷干净的。

    清晨,阳光破晓,一切那么明媚,似乎黑夜,从不存在。

    秦王府,杨束给何元正扔了个烧饼,“先垫垫,等出来,我带你吃好的。”

    “这么些天,你还没搞定人?”何元正觑杨束,“明明是拜访,整的像走鬼门关。”

    “马上就到门口了,我也不瞒你,管策没瞧上我。”杨束抱手,瞥了眼何元正,“怎么样,是不是很慌?”

    何元正皱眉,“这么多年过去,管策瞎了也正常。”

    “好兄弟!”杨束手搭上何元正的肩,“下次吃烧鸡,两个腿都给你。”

    “都说了,我喜欢鸡翅。”

    “别太过分啊,鸡腿如衣物,鸡翅那是婆娘,你见过谁把婆娘让出去的?”

    “整半天,我就一件衣裳的重量?”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看似轻如鸿毛,实则重如山岳。”

    “我信你个鬼。”

    吵闹间,两人到了怡然居。

    “老师,这蒸包确实极美味。”杨束扫了眼饭桌,笑道。

    管策目光落在何元正身上。

    “管先生。”何元正行了一礼,“久仰大名,缠了王上好久,他才肯带我来。”

    “今日一见,方知传闻不虚。”

    “想问什么?”管策咬了口蒸包。

    何元正看向杨束。

    “他无帝相。”管策淡声道。

    “王上,你怎么看?”何元正十分随意的问。

    杨束掀起衣摆,在管策对面坐下,“他们跟我说,要礼贤下士,先生有大才,得之,可安万民。”

    “因此,我像花孔雀,使劲开屏,想让先生认可我。”

    “但如今,我也明白了,先生信天命。”

    “可我呢,不信。”杨束笑着吐字,眼神睥睨,“我信我自己。”

    “我要做的事,谁也阻拦不了。”

    “同样,我不想做的,天也按不了我的头。”

    “天命?”

    “呸!”杨束满眼轻蔑。

    “不管死多少次,不管怎么死,想让我顺从,做他的千秋大梦!”

    “我的结局,只有我自己能定!”

    “这天下,我就要了,有能耐,劈死我!”

    杨束抬头看天,满是讥讽,重来无数次,他上辈子的选择都不会改,老畜牲,就该进去。

    畏畏缩缩的苟活,杨束宁可死,他永不认错,也没有错!

    “管先生,你很厉害,但我不是非你不可,没有你,我照样能大一统!”

    杨束此刻如同一把锋利无比的剑,不管前面是什么,他都无畏,便是剑毁,也绝不后撤。

    “与天斗,又如何?”

    “既路不同,便不强融了。”

    “四十三日,是我的诚意,希望它不会成为先生的诚意。”杨束勾了勾嘴角。

    “忠国公,走了。”杨束率先迈步,不带半丝留恋。

    何元正抹眼角,这就是他失散多年的亲儿子啊!他不可能认错!

    “管先生,我收回之前的话,传言不可信,你瞎。”

    “咳。”

    管策手捶着胸口,让蒸包噎了,好个狂妄的小子!

    陆韫来的时候,杨束已经走了。

    “老师。”陆韫唤了声。

    管策沉着脸,“我就没见过比他还狂的,无知小儿,也妄想与天争!”

    陆韫抿了唇,看着管策,“老师,为何不能?”

    “你信天命,旁人就不能不信?”

    陆韫行了一礼,衣摆轻动,径直离开,她拜管策为师,不是有多么仰慕,而是为助益杨束。

    她不允许任何人贬低他。

    管策没明白,她是非杨束不可,不是非他不可。

    若身边的人不是杨束,再高的位置,她也不稀罕。

    管策傻了眼,活这么多年,他还没被弃如敝履过。

    “王上,郑斌来了。”牌九进屋禀道。

    杨束挑眉,“这可是稀客啊,郑家最近手头紧?”

    “不紧,酒大卖,那银子都是一车车的运。”牌九凑近杨束,压着声道。

    “快请,泡好茶。”杨束音上了个调。

    “少东家这两日可是没睡好?看着有些憔悴啊,我前儿得了几盏燕窝,你带回去补补身体。”杨束满眼都是关切。

    郑斌扫视他,“昨晚上撞了脏东西?”

    “……”

    “瞧你这话说的,让旁人听见,还以为我平日多刻薄呢。”

    郑斌端起茶水抿了口,神情肃了肃,“秦州气氛极好,民心凝聚,如今银钱充足,可以征兵了。”

    杨束眼睛微张,难以置信的看着郑斌,“你是认真的?”

    “我早知道,你心怀大义,不是那种为三瓜两枣掰扯的人。”

    杨束抓着郑斌的手,那叫一个感动。

    “王上不必有负担,账本我会记的清清楚楚。”

    杨束松了手,“咱们这辈子,跟温情是无缘了。”

    “牌九今儿不忙,我这就让他去搬。”

    “快午时了,留下用饭,厨房炖了鹅,咱们喝一杯。”

    “就我两。”杨束强调了一句,生怕郑斌又拉来一帮人蹭饭。

    “来,干。”杨束跟郑斌碰杯。

    酒入喉,郑斌眉心蹙了蹙,“咱们自己的酒?”

    “不然呢?旁的酒能喝?纯泔水。”杨束晃着酒杯,细细品着,“放的还不够久,再有个半年,口感才好。”

    “敞开了喝,在这里,你什么都不用顾忌,女儿身暴露就暴露了。”

    杨束拿起酒壶,给郑斌满上。

    夹了块鹅肝,杨束停住筷子,“你已经站稳了脚跟,又有我做靠山。”

    “别犹豫了,恢复女儿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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