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族长被气得不轻,指着顾兮兮的手都在颤抖。
“你们不想死者早点被安葬也就算了,竟然还想开馆?揣的是何居心?”
“老夫活到这个岁数,还是第一次见到你们这般伤风败俗没礼教的。”
“况且论辈分,你夫家大伯娘还是柱子娘的侄女,你对长辈就如此无礼吗?”
刘族长显然要拿道德约束来压制顾兮兮等人。
其实他说的没一点,顾兮兮都能给他怼回去。
但,对于自己说行得通,别人讲就不听的双标狗,没必要继续争执下去。
说再多,都只是浪费时间。
“啰嗦。”顾兮兮撇嘴。
她手上的动作远比嘴皮子动的更快。
在刘柱子和刘家人都没反应过来之际,顾兮兮已经三步并做两步来到柱子娘的棺材旁。
她咬牙用力,生生将已经板上钉钉的棺材盖掀起来。
然后呼气,将棺材盖反面丢在一旁。
开棺瞬间,所有人都瞧见,柱子娘手臂是举起来的,手指成爪状,而且指甲血肉模糊。
腊月的温度低,柱子娘又刚死没两日,所以棺材里的尸体看起来非常鲜活,老妇人仿若只是睡着那般。
但,看到地上棺材盖那被抓出来的划痕,所有人心情复杂沉重,默默不言。
“这...这是咋地一回事儿?”刘族长同样脸色大变,煞白难堪。
铁证般事实面前,再好的口才,都辩解无力。
“昨晚守灵时候,我就听得里面有声音,我劝柱子要不打开棺材看看,柱子说只是家中老鼠作祟,叫我们都不必理会。”
“现在想来柱子娘这病来得突然,都没让大夫看过,柱子家就草草置办棺材和灵堂,有些太不合常理。”
“快去摸摸鼻息,说不准人还有救呢!”
“...”
刘家人七嘴八舌,各有分说。
刘柱子面色惨白,口中连连喊着‘不是我’‘这不可能’等话语,身体不住后退。
顾兮兮一声冷笑,直勾勾瞪向他,道:
“你娘的确冤死,不过并非气结攻心,而是被你这大孝子封在棺材里,活活憋死的。”
“劝你回去继续守灵七日,每日子时诚恳磕三个响头,然后守孝十年,不得婚嫁,不碰半点荤腥,或许还能平息你娘怨气。”
刘柱子‘啊!’地一声大喊,“不是我做的,娘您别来找我,啊啊啊——”
他就像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那般,双手不断朝空气挥舞。
刘族长脸色铁青,冲着几个壮实的刘家后辈使眼色。
几人按住陷入疯癫中的刘柱子,然后一行人灰溜溜离开。
这边大牛村的众人可是看了一场好戏,纷纷议论不停。
“这可真是孝死个人嘞。”
“谁说不是呢?说起来这算是柱子娘活该,叫她平日宠儿子,教养出个二流子,将她活活闷死在棺材里,真是报应。”
“姐妹们,回去都好好管教下自己儿子,日后可别落得柱子娘这个下场。”
“...”
一群人议论着,顾兮兮眉头却越蹙越深,她倒是没觉得自己做错什么。
只是——
谋害人命,即便那人是亲娘,这也得扭送官府处理吧?
刘族长和刘家人将刘柱子带走,那还能让刘柱子得到惩罚吗?
她看刘柱子疯癫模样不像装的,或许他已经自食恶果。
短暂的小打小闹,待到刘家人一走,岳平川连忙奔走,让迎亲队伍继续往前走。
索性再绕村一圈半,就能进入下一步拜堂成亲的环节。
然而迎亲队伍往前还没走两步,又有一人拦住去人。
这人身穿灰白道袍,一头白发格外扎眼,瞧着竟是仙风道骨。
“哎呀,这不是知行观的莫道长吗?”
“对嘞,就是那位灵验的莫道长呢!”
“莫道长怎得来咱们村子了?”
“...”
没等对方开口,顾兮兮就从周遭村民口里了解到这个道士的身份。
知行观?姓莫?
莫非就是那个先前在严州城胡绸一案里布下镇妖塔的道士?
瞧着很是年轻呀。
顾兮兮朝着四下张望,没见到莫闻声那个修习闭六识之术的弟子,他是自己独身一人来的。
顾兮兮蹙起眉头,总感觉这个道士身上流转的气息让她很不舒服。
“贫道算准今日成亲的程家女儿有劫难,故此特来化解。”
莫闻声出言,嗓音带着独有沙哑的磁性,似乎轻而易举就能将人心神吸引过去。
“不过现在看来,贫道倒是晚来一步。”
“说起来,贫道与这程家女儿有缘,此番过来,除去帮忙化解灾难外,同时想收她为徒,不知道程家意下如何?”
此话一出,所有人窃窃私语。
“莫大师轻易不会收徒的,光是这十里八乡,多少人挤破脑袋想拜入他门下,都被直接拒绝,没想到他竟然要主动收妙丫为徒啊!”
“大师收徒本是好事,只是今日可是妙丫大喜的日子,怕不合适吧?”
“就是啊,而且我听说,知行观的弟子,都是不准婚配嫁娶的。”
“真羡慕妙丫,咋得这般好运接连?与那刘柱子传出丑闻还有人上赶着娶她,现在又是被大师看中,要收做弟子!咱们怎么就没她那样的好命?”
“...”
先前刘家人来闹时候,程家闻声,程家父母和程妙四个哥哥纷纷赶来。
他们刚到的时候,同样听到妖道士莫闻声要收徒的事儿。
知行观和莫大师在大牛村的名声,那是相当响亮。
程家当然不好得罪,否则以后村里人还不知道怎么看他们家。
可今个儿是程妙自己大喜日子,程家人知道自己女儿与那岳平川心意互通,又怎会答应去当女道士?
一时间,程家人为难,偏偏周围村民跟着起哄,要他家赶快答应,可别不识好歹的拒绝莫大师一番心意。
顾兮兮蹙眉,她晓得道家是大明国本土教会,可没想到,不过是一个道士,竟都能在小小大牛村有如此大能量。
他一句要程妙做徒弟的话,可以生生拆散两心相悦的一对良人,可以让一向老实善良的程家人都陷入唾沫星子里。
可是,他分明又都什么没做啊。
不论拆散程妙、岳平川,还是为难程家人,都并非他所为。
无形的刀刃,最为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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