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斜瞥他一眼。
鬼老四拿的如此痛快，这东西不会有鬼吧？
莫凡暗自想到，便没有立即做出选择，而是向着后方的秘籍看去。
冥阴刀：身炼鬼气，妖邪异常，刀出则决生死，修炼者易不详。
大力牛魔拳：大周军中拳法，刚猛非凡，势若莽牛，一拳镇山，大成前需配合血源丹，不然轻者气血干枯，重者经脉寸断。
……
莫凡看了眼气运书。
七本秘籍，他已经看了六本，除了《金刚伏魔印》外，其他的不是太弱，就是有各种各样的缺陷。
当然，像那《冥阴刀》和《大力牛魔拳》也可以作为备选。
身炼鬼气？
鬼气这玩意儿他再熟悉不过，又是刀法，上起手来，恐怕连加点都不需要。
至于修炼者不详，呵，莫非晚年还会长红毛吗？
莫凡自是嗤之以鼻，只要实力提升的够快，不详就追不上我。
大力牛魔拳也很简单，没有血源丹，那就靠加点。
况且是大周军中所用拳法，只要他肯找，绝对不是一点门路都没有，代价比《冥阴刀》小太多。
暂时列了三个备选，莫凡随即向着最后一本秘籍望去。
灵瞳：触鬼物，观阴阳，解风水，照气运，武道术基，符文真种。
“灵瞳？阴阳？气运？”
莫凡一拿起最后一本秘籍，整个人就有些松不开手。
刀法，剑法他见的多，瞳术还是第一次见，而且是观阴阳，照气运的瞳术，这不是练气士的特权吗？
一个武者也能修这？
鬼老四扫了《灵瞳》一眼，皱眉道：
“这书倒有些年头，乃一位四品的武道强者所创，相传他听了一句粗鄙武夫，心中大恨，发誓要将练气士踩在地下，然后就创出这门功法，说是能比拟道门望气术。
只可惜，此术修炼极为苛刻，不仅要精修武道，还需对诸类杂术触类旁通，甚至还得懂点画符之法。
依城隍老爷说，望气之术本就是易学难精之法，这灵瞳，甚至连易学都去了，只剩下难，既难入门，也难精通，武者若有那闲工夫，两脉同修岂不更好？
算是一等一的鸡肋。”
莫凡倒是听的心砰砰直跳，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有关气运的武技道术。
况且，符道，杂术，这些他都不缺，简直就像是为他量身订制的一般。
鬼老四见莫凡久久移不开眼，便笑道：
“老弟可是对望气之术有兴趣？”
莫凡一咬牙。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实力若够，就算再多的阴谋诡计又如何，我自一刀当之，实力若不够，哪怕是谨小慎微也只是砧板上的鱼肉。
心中一横，已有决议，但面上却假装着波澜不惊，道：
“我也不瞒四哥，气运神秘，就算是当今天子也不能免俗，更何况我？
不过比起气运，我还是更相信手中的刀，不然这样吧，我将这面令牌给四哥，四哥将这门《灵瞳》当作添头，一并送我如何？也算是可怜我多日辛苦。”
“呵。”
鬼老四冷笑一声，“你倒是想的美，当作添头，那你岂不是只做了一件事，却得了两件宝物，不可不可。”
鬼老四没有直接开口拒绝，莫凡就知道还有戏，便靠近道：
“除了这枚令牌，还有一些关于那鬼的消息，老四哥可想知道？”
“嘁！”
鬼老四不屑的闷哼一声，“也罢，算你小子运气好，遇到了城隍老爷这般大方的买家，说吧，你还想要哪一本？”
莫凡指了指那本《金刚伏魔印》，道：
“四哥既然百般推崇，那我就选这本《金刚伏魔印》和《灵瞳》。”
“真是个贪心的家伙，算是便宜你了。”
鬼老四一撇嘴，满不情愿的朝鬼卒打了个手势，心里差点都乐开了花。
《金刚伏魔印》？《灵瞳》？
呵，真是个好高骛远的蠢货，你以为你是谁，寻常人踩一个坑也就罢了，你竟然两个坑都踩，真是合该被我阴死。
当然，莫凡也是这么想鬼老四的。
待到莫凡将两本秘籍收到怀里，他这才将手中的令牌递了过去，并将阮庆的话重复了一遍，还隐去了自己的猜测。
不过出奇的是，鬼老四竟然感觉很满意，轻点着脑袋，觉得很值。
心中略有些郁闷。
不过也算是证明了他心中的一个猜测，黄泉宗和青山城隍真有矛盾，而且是足以刀兵相向的大矛盾，随即问道：
“敢问四哥，那黄泉宗究竟是怎么得罪了城隍老爷，竟让城隍老爷如此愤恨。”
鬼老四斜了他一眼，冷然道：
“黄泉宗？那黄泉宗当真十恶不赦，当年趁着城隍老爷闭关，派一探子潜入府中，不仅盗了老爷的宝物，甚至还打伤了府中大将，实在是可恶至极，若不杀之，不足以泄我心头之恨。”
说到最后几乎是从牙齿里咬出来的。
莫凡高低看了他一眼，什么府中大将，不会说的就是你自己吧？
然后联系着一想，黄泉宗，枉死城，印眉？
潜入府中，最后打伤鬼老四的不会是她吧？
那王幼娘？
莫凡略微思量了片刻，只觉自己越发沉在迷雾当中。
但很快他又双眼一凝。
可既然是发生在青山县，那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留。
如果有痕迹，那应该在哪儿？
青山县衙留档的卷宗，别的不说，林大公子，还有王幼娘这么大的事，不可能一份卷宗都没有。
眼珠在眶中转了一圈，勉强按下思绪，再次问道：
“既然城隍老爷富贵如此，不知那贼子究竟偷的是什么宝贝？”
鬼老四的脸立马黑了下来。
“不该问别问，该问的，你自然会知道。”
随即一甩袖子，端茶送客。
“时候也不早了，若无其他要事，那便请回吧，还是那件事，给我狠狠的咬住黄泉宗的贼子，杀之，报之，城隍老爷必有赏赐。”
说完，扭头进了城隍庙。
莫凡见东方既白，便也懒得继续去捧鬼老四的臭脚，摸着怀中的秘籍离开。
不管了，他今天可是大丰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