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明是圣洁无暇。”

    “先生，神明会哭吗？”

    孩童的话说者无心，但却是先生听者有意。在信徒眼中这种言论无疑是对权威的最大质疑。他将孩童拽出去，抄起教板就打起来。

    孩子被打的直求饶，但是那先生没有停手的意思，直打到过瘾累了才松手。

    又似乎是不尽兴，转身向私塾的所有弟子说。

    “我们是为了神而存在的，永远不要质疑神明的存在！”

    夜晚，被打的孩子趴在地上，他不能坐，一坐下就会痛，那屁股已经是被打的红肿不堪。

    他懊恼着明天的听书要怎么听呢。也就是这时，一个红衣仙人从一旁树上跳下来。

    孩童没见过这类人，父亲说这种装束的一般都是修仙之人，要尊敬。

    “您是仙人吗？”

    “也算吧。”

    红衣仙人看着孩童问。

    “地上这么脏，为什么还趴着。”

    “先生打，屁股痛。”

    “先生打了你，你就像这样像小狗一样啊。”

    孩童呵呵笑了。

    “先生为何打你。”

    “先生说，神明是不能被质疑的。我问了先生神明会不会哭，先生就打我了。”

    红衣仙人点了点头。

    “那我帮你治治。”

    他用一根手指点了点孩子的屁股。

    “还痛不痛。”

    孩童爬起来，拍了拍。

    “我好了！”

    “你真是仙人，仙人叫什么名字？”

    “为什么要问我名字。”

    “我长大了，报恩。”

    孩子不假思索的答。

    红衣仙人笑了。

    “我叫灵珠子。”

    “你一个人吗？”

    “嗯。”

    灵珠子看着孩子。

    “神明也会哭。”

    “可先生说，神明无所不能，怎么会呢？”

    “不听先生的，孩子你记住，真理永不是打骂所能改变的，明白吗。”

    “但是你要装作不知道，在宣扬真理前，人要学会隐忍。”

    “隐忍。”

    “嗯。”

    灵珠子送给孩童一个小铃。

    “这支铃你要带着，记着我们今日所说的话。”

    那是灵珠子诛灭神明之后的故事。那时的灵珠子手握权能生杀予夺，救死扶伤，缓和人妖，直到遇见了还不是仙人的搬山道人。

    ——《彼方剑舞》灵珠有泪何方倾戚，生杀予夺无须言铃

    弦外篇完，下一章人界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