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妈把赵阳和李薇送上小车，交待几句，就让她们走了。司机是个年轻小伙。

    小车驶向汉江河边，上轮渡过了河。走了一段陡峭的山路，俩人都有点晕车，昏昏沉沉闭着眼靠在座背上。经过一个乡镇，又走上山间公路。

    一个小时后到了江汉市，一个北方小城。群山相绕，没有郧山地平河大。市区就建在山间的盆地，单位楼房依山而建，山大树林葱郁，环境好挺好。宽阔的街道，楼房林立，商铺街市，公共汽车，十分热闹繁华。虽然这是个四线城市，但是有央企大卡车制造基地，拉动了经济基础，相对比较富裕，消费水平名列全国前几位，超过不发达一线城市。

    李薇的父亲已经升任书记。地区行署大院位于杨树沟，依然两山之间。是一条辅街，贯通主街，属于繁华地段。街道两边矮层楼，行署在左边街。小车开进行署家属大门，正对门是市招待所。向右拐过一条路，经过几排家属楼。一直开到到山根，矗立在山林绿荫间有几栋独立复式小楼。小车在一个小楼前面停下。这是市委高干搂。房子不算新，老式建筑共两层，灰色水泥墙皮。打开铁门，一个小院，院子不算大，但很幽静典雅。大门旁有一排青竹，院角有葡萄架，墙下有花池，种有月季冬青，院墙上爬满了蔷薇。一侧院角有一棵大桂花树，另一侧院角有喝茶的雨花石桌凳，旁边有好几盆兰花。楼房上三级台阶，朱漆双开大门，大大的玻璃窗。

    司机提着李薇箱子，领着她俩进屋。说李爸在上班，中午回来，让她们先住下。说完人就走了。

    赵阳和李薇一下坐到黑色大沙发里，有点累先歇歇。过了一会，李薇起来，拿起茶几上水壶，倒了两杯凉开水，赵阳一饮而尽。

    俩个人拉着手，开始参观房子。有百十平，进门大大的客厅，一组大沙发居中围笼。进右边是厨房，紧接着一间餐厅，里面有一个圆桌，十把椅子，一个冰箱。右后墙角有一个上楼的朱色木楼梯。向左后墙有一套组合电视柜，上面有一台21寸彩色电视机，还有vcd，一套音响。客厅左边前面一间是大大的书房，一屋书柜，窗前有一个大办公桌。后面一间是卫生间。

    俩人又爬上楼梯，楼上有个小客厅，放了两个竹藤椅茶几。左边并排两个小卧室，右边一个大卧室。房子很大，但是陈设装修很简单，不算奢华。李薇说父亲生活节俭，务实不喜欢讲排场。

    俩人下楼，李薇打开电视，又开了吊扇。新地方，俩人觉得很无趣，斜靠在沙发上打发时间。

    “闺女们，来帮忙。”11点多，一个洪亮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我爸。”李薇一下跳起来，拉起赵阳，冲出门去。李爸穿着蓝色工作服，吉普车停在院门口，秘书和司机往下搬了几箱汽水，西瓜，苹果梨子，一筐桃子。一堆吃的，李爸专门派司机去郊区农场买的。李薇亲热地拉了一爸爸，李爸跟秘书和司机介绍：“我女儿和同学，第一次来。”三十多岁的秘书和司机打了招呼，搬东西去了。李薇和赵阳抱了西瓜进屋。

    李爸在厨房切好一个西瓜，端到客厅，让大家吃。司机和秘书客气，李爸塞给他们一人一大块。司机走了，李爸让秘书去食堂，看着打几个菜和饭。

    “感觉怎么样？”李爸和蔼地问俩人。李薇和赵阳同时说：“还好吧。”李爸哈哈一笑说：“刚来，慢慢熟悉了就好，多住几天。”李爸陪她们说话。

    1分钟后，秘书提个篮子，里面几个大饭盒，他进屋直接去餐厅了。李爸叫她俩过去坐。

    只见桌上摆了四个盒子，分別是鱼块，红烧肉，西红柿鸡蛋，茄子豆角。一大份米饭，分了三碗。打开了一瓶啤酒，还有两瓶汽水。李爸让秘书一起吃，秘书他在不太方便，走时交待桌上放着他来收拾。李书记很满意，觉得秘书会来事。

    李爸端起啤酒杯说：“先祝你俩金榜题名。”李薇赵阳拿起汽水，三人碰了下。“多吃菜，看你俩瘦的，正长身体，中午吃完，不能浪费。”李爸把肉一个劲夹给她俩碗里。自己只是吃素菜。李爸呆的地方多，经常下基层，工作忙呆家时间少，几乎没怎么陪伴孩子。儿子走了，剩下一个宝贝女儿，懂事听话，一转眼长这么大了，马上又要离家上大学了。李爸心里有很多感慨。

    吃完饭，俩人不让李爸动手，一个端一个洗，并且把剩下菜折一个盒子放冰箱里。又把桌子擦干净，李爸看她俩很懂事，很欣慰。

    李爸让她俩上楼午休，说她俩一人一间房。她俩上楼看看觉得合住一间算了，就把衣服拿进去放柜子里。俩人躺在软软的的席梦思上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