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点，赵郧起床。母亲已做好玉米糊，馏的饼子。“赵阳上学了？”赵郧边吃边问。“6点就走了，在外面吃早点。”母亲回答。赵郧喝了两碗糊汤，吃了二个饼子。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一抹嘴说：“妈，时间不早了，我出去了。”

    赵郧走上街，快过年了，市场热闹起来，卖菜的，卖水果的，卖鱼卖肉的。各个单位门口也挂上了红灯笼，办年货的人也多了。

    赵郧挤过人群，走到后街，偏僻地只有居民进进出出。他来到加工厂门口，工人都还没来，值班室的门卫五六十岁大爷。问明来意，说他来早了，让他坐门卫室里暖和。

    赵郧坐在大门口的门卫室里，几平米的平房，刚好放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长凳子，一个玻璃窗对着大门口。

    过了十几分钟，昨天那个负责人骑着自行车到了。大爷赶快打开大铁门。说：“主任早。”赵郧也赶快岀门，跟着说：“主任早。”主任看他来这么早，面带喜色说：“小伙子，不错，跟我进去。”

    主任推着自行车走在前面，赵郧跟在后面。来到院左边几间办会室前，轧好车子。主任打开一间办公室，拿出挂在墙上的一串钥匙。带着赵郧向仓库走去。他打开其中一个大铁门，里面地上是垫高一尺的木板，木板上码了很多麻袋，袋子里装的是麦子。“等会上班，还有俩个人，今天就搬这个仓库的袋子。”主任指着粮堆说。“好的，谢谢主任！”赵郧客气地说。“不客气，好好干。”主任拍拍他肩膀走了。

    上班的工人陆续到了。一个三十多岁瘦点的人推个车，另一个四十多岁胖点，跟在后面。“你们好，我叫赵郧，今起和你们一起干活。”站在门口的赵郧立马热情打招呼。“我小李，他老曹。”瘦的介绍着。小李把车推进屋里，开始装车。麻袋要从垛上推下来。老曹爬上垛顶，提起袋子一端，顺着垛子溜下来。一袋子有二百斤，赵郧和小李，一人抓住一头，抬起来放推车上，一车子装满六袋。小李就背起绳子，手扶车把，出了仓库门。赵郧跟在后面推。顺着院子右拐，经过两排仓库，就是后面加工厂。一排丅字砖墙车间，有几台打面机器，打稻机，轧面条机。十几个工人在忙碌着。

    小李把车子拉进去，俩个人抬着卸下车，堆在一边。又把磨好的面粉布袋，一百斤一袋搬上车子，装上满满一车，又顺原路，拉回隔壁干净仓库码好。赵郧干净利落，又肯出力气，来来回回冲前面。小李老曹很喜欢他。中途看车间货多，就拉他坐下歇歇。小李还到开水房，给他打了一缸子开水，让赵郧明天带个缸子喝水。

    三个人忙了一上午，中午粮站有职工食堂，免费提供午餐。单位有的是粮，工人只许吃不许拿。伙食很好，有时馒头粉条汤，有时米饭炒菜。主任看赵郧干活踏实，特意和站长申请让他跟免费吃食堂。并给他找来一个大钵子，让师傅给他打一钵子粉条汤，三个馒头，说他干活累。赵郧心里很感动，下午干活更卖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