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工后,大家围在麦场讨论吃饭的事,赵郧拖着疲惫的身子先回家了。
白父还在磨红薯,筐里所剩不多,姥姥已过滤出来,院里已有两缸。“累坏了吧,孩子。”姥姥见赵郧忙说。赵郧打起精神说:“没事,不累。”他又拿了水桶去挑水。
经过大家商议,最后决定,每家收些面。再抽2名妇女,和村长老伴梅婶专门蒸馒头和面糊汤,送工地上。问题解决了,大伙就散了。
月梅回家,帮父亲磨完,过好粉。赵郧也挑满水了。姥姥也做好饭了。吃过饭后,天也不早了,大家累一天,早上又早起。姥姥怕赵郧在这休息不好,让他回学校,早上可以多睡会。赵郧想着早上帮做事,就说在留下。姥姥也随他意了。赵郧就又抱着秋生睡了。
早上白父和月梅走了,赵郧挑了几趟水,要拿月梅和家人脏衣服去洗。姥姥赶紧夺下说:“你个大男人,可不能干这个,村里人会笑话的,我会去洗的。”赵郧放下。把缸里盆里的水,盛起来挑到院外浇树了。又把粉铲起来,倒在晒席上捏开铺匀。他又喂了猪,才和秋生吃几碗红薯糊汤,上学校了。
路越修越快,地也越来越平,十米,百米,千米。一个多月过去,真还修二里多地,山路部分快完工了。接着就是下坡s形路,沟底是土层,就更好挖了。
12进入深冬了,人们都穿上厚厚的棉衣。北风呼呼刮着,女人戴上头巾,男人戴上帽子。老人们也烤起了火盆。姥姥给秋生缝了棉手套。穿上了棉靴。赵郧看白父身子弱,把军大衣拿来给他穿。他是掏心窝子地对这家人好。
学校教室窗上没玻璃,各个班老师拿来薄膜,用钉子钉上挡风防寒。农村的娃娃,棉衣旧的,穿身上里外不套衣服,空筒子直钻风。一个个冻得青鼻涕长流,面红耳赤,有的手冻得通红,还有的长冻疮。学校办公室四处透风,不得以烧了一盆火取暖,烟子又满屋子呛人。
赵郧教学生们踢足球,这样活动起来暖和。自习课,各班老师们让学生们,搬上凳子到校园里太阳下写作业,背书,课间学生们靠墙,挤成团暖和。因地制宜才能战胜自然的恶劣环境。
冬天夜长昼短,有的学生路远,下午上课放学都提前了一小时。
赵郧和秋生回村里。喂完猪挑完水,没什么事可做。赵郧在火盆边辅导完秋生,就拿起书本看了一会。月梅和白父回来,吃过饭,大家围着火盆。
赵郧看月梅原来白细的手,都磨出茧子了,还裂着血口,脸被风吹的通红。不由得抓起来,给她暖暖,看了看,心疼地吹吹,问她疼不疼。月梅红了脸,害羞地说不疼。
第二天到学校,赵郧就托梅老师,周末从镇上带围脖手套和冻疮膏,厚袜子。
月梅接过赵郧的礼品,心里暖暖的。自从母亲去世,她的心都冷了。带弟弟干活,每天就像个陀螺一样,不停地转呀转。终于盼着秋生长大了,她才松了口气。还让她幸运地遇上了赵郧,她的世界一下绚丽多姿了。她感到不再孤单寒冷了。她情不自禁地抱了下赵郧。赵郧也惊慌失措地抱了下月梅。俩个人又赶快分开了,面红耳赤,紧张地喘粗气。月梅低下头不敢看赵郧。赵郧也慌忙出了月梅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