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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中午
    秋生拉着姐姐的手,边走边说,今天学拼音字母了,月梅让他背一遍,发音很标准,她心里想城里有文化人普通话好,教的就是好。她俯下身,看着秋生眼睛,认真说道:“秋生,好好跟着赵老师学习,他是大学生,很有水平。”“嗯,我很喜欢赵老师,还教我们写字,我都会写了。”秋生扑闪着大眼睛,稚气的脸上有几分自豪。他们一路说着话向家走去。

    院里父亲已剥完玉米壳,他把玉米壳子用背篓背出院外,放在院门口空地上晒干了,堆起来引火用。看着一大堆金灿灿的玉米穗,还有一亩晚熟的没掰,今年收成好,也可以卖一些换钱,白父心里高兴。他看姐弟回来了,亲切地打招呼:“秋生,今上课了吧?”“爹,我学会aoe了。”秋生开心地回答。走到堂屋门前的小木桌前,摘下书包,掏出书本作业本,开始写作业。月梅看他铅笔有点秃了,拿来镰刀帮他削尖,看他一笔一画,写的很认真,字母也很圆流,便放心地去厨房了。

    姥姥正在面扳上陶盆里,拌玉米面酸菜,中午要做锅贴玉米饼,吃这个耐饥。月梅洗了手,便让姥姥烧火,她来做饼。锅里添上水,双手抓起一捧,拍到圆饼,一下贴在锅沿上,就这么贴了一圈,玉米面刚好用完。她盖上锅盖,洗盆水倒糟水桶喂猪,盆子擦干等会儿装饼。她手脚麻利地收拾干净锅台案板,蒸熟大概要二十多分钟。

    “爹,我来捡,你上楼去倒。”月梅对正在往箩筐捡玉米穗的父亲说。“我也来捡。”秋生放下笔起身。“不用了,秋生你写字,我和爹就行了。”月梅赶忙制止弟弟,秋生只好又坐下写字。“好吧,你挑我上楼去。”父亲在屋檐下取了木梯,拿进堂屋,门后上屋角的竹顶棚有个四方口,这是专门留的上楼进口。梯子放在口上,父亲慢慢爬上去,竹顶掤上晾了一些蒜。顶棚竹杆搭的有缝隙通风,玉米穗先放上面晾干,空闲了剥成粒装起来。十月份收了红薯,晒一些好保存的干子,就放在顶棚上,来年夏天吃。这就是农村的贮备仓。

    月梅捡满两筐,挑进屋里,把担子递给父亲。父亲一头提在手里,另一头在下面,月梅把箩筐挂在下面钩上,父亲拽上去倒在棚上,趁月梅出去捡时,摆成薄薄的一层,好吹风透气不受潮发霉。他们俩个忙着,姥姥这边也蒸好饼,煮好玉米汤了,叫他们吃完饭再搬。月梅说盘完再吃饭。姥姥怕秋生饿,先拿个饼子给他啃。就这么搬了十几趟,院子总算空了。时间也差不多一点半了。父女俩洗了手,一家人坐在桌前吃午饭,菜饼子沾辣椒很香,月梅早就饿了,一口气吃了三个,喝了两碗玉米汤。秋生也吃了两个饼,父亲吃的慢,姥姥牙不好,慢慢嚼着。月梅抹了嘴,用水漱了下口。抱了背篓里的青红薯秧子去喂猪了,秧叶子很嫩,猪吃得很欢实。

    月梅等姥姥吃完后,就收拾碗筷涮锅。月梅只要不忙,就不会让姥姥做事,她总是抢在前面做。自从母亲去世后,她就渐渐成了这个家的顶梁柱。生活将她磨练的坚强,刚毅,勤劳能干,又不失一个农村姑娘的质朴。

    快到上学时间了,月梅看了看了秋生的作业,认认真真的三页字。她很满意,表扬了秋生。父亲坐着抽烟叶,以前父亲不抽,母亲走后慢慢学会抽了,量越来越大,村里男人都抽,没钱买自家地种的烟叶,劲很大。月梅拉起秋生准备出门,秋生却跑进厨房,拿起一个剩饼子要装书包里,月梅问他是不是下午饿了吃,他说要拿给赵老师吃。三个大人都笑了,姥姥说:“老师是公家人,吃细米白面,不吃粗粮。”月梅让秋生放下,哄他说改天蒸白面馍了再拿给老师吃。秋生觉得这就是最好吃的饼了,不理解大人们怎么想的,不过白面馍更香。秋生还没吃过米饭。

    俩人来到学校,又有些迟了,大家都到齐了。站在大门口的李校长,看月梅不好意思,就说没迟到不要紧。校长当年教过月梅,知道v家情况。他还很喜欢秋生,觉着这孩子将来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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