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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一章 公道何在
    “到了!”

    傅轻鸿带着玉儿五人,沿着店家所指的方向一路寻找,总算找到了大伯家的所在。

    傅轻鸿一眼望去,只见整洁宽敞的街道旁,矗立着一座大门。

    朱红色的大门口放着两只小石狮子。

    门口还有两名护卫守着。

    看起来派头十足。

    傅轻鸿暗想:看来正如父亲所说,大伯一家在这洗月城发展得不错。

    看这大宅门,还有宅门后那层层叠叠的院落规模,便知道这并非普通的人家。

    傅轻鸿走上前去,对着两位护院微微一礼:“劳驾帮忙禀报一下,便说安陵城傅家家主之子,傅轻鸿来访。”

    那两个护卫一见傅轻鸿衣着用料讲究,气质更是不凡。

    又闻姓傅,猜是家主的亲戚,不敢怠慢,一个人道:“稍等,我这便进去回报。”

    说罢,便转身进了门。

    傅轻鸿便和玉儿几个站在门外静等。

    过了一会,便见那护卫从里面出来,笑道:“家主有请,请公子随我来!”

    傅轻鸿点了点头,便带着玉儿五人,提了礼物,一同进入大门。

    那护卫带着傅轻鸿沿着一条笔直的通道前进。

    傅轻鸿仔细观察大伯傅仁川的府宅。

    论其规模,虽不如老家安陵城的傅家大。

    但是大宅建筑比起安陵城傅家要宏伟了一些。

    青砖碧瓦,装饰不俗。

    宅子里的花草树木,也打理得整洁有型。

    府中下人的衣着谈吐,也都较为讲究。

    傅轻鸿跟随那护卫,穿过几进门,总算来到了一座明亮宽敞的客厅门前。

    傅轻鸿举目一看,只见大厅里此刻坐着三位男子。

    坐在上首的,是一个模样与傅百川有几分相似的富态老者。

    五六十岁的模样,留着长须,脸上的威严比起傅百川要浓重了不少。

    再看他下方两旁各坐着一个青年。

    一个是身材修长,长脸威严的青年男子。

    另一个则是身材中等,满脸精明的圆脸青年。

    傅轻鸿一看,便已心知。

    这三位,必定是大伯傅仁川,大哥傅轻书,和二哥傅轻杰三个了。

    此刻,傅仁川父子三人,也都在打量着傅轻鸿。

    彼此虽未曾见过面,然两家这些年也多有走动。

    三人也曾听说傅轻鸿的处世为人。

    然而不论是傅百川还是安陵城傅家其他的人,一说起这个傅轻鸿,便只能摇头苦叹。

    在众人的印象中,这是一个不喜读书,不善经营,只知道整日游手好闲,吃喝享乐的纨绔子弟。

    然而,今日一见,傅仁川父子三人皆是脸上一讶。

    此时的傅轻鸿丰神俊朗,英俊非凡,哪里有一丝浪荡公子的糊涂相?

    傅仁川心内暗道:难怪百川会如此偏爱于他!

    此子外表一表人才。

    若是不清楚其浪荡本性,就连我都要被其瞒过,以为他是个品学兼优的佳公子了!

    只可惜,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罢了!

    傅轻书和傅轻杰两人的想法,也大抵与傅仁川相同。

    心里都在惋惜,傅轻鸿长了如此一副潘安貌,性子却浪荡不羁,甘做一个不学无术之辈。

    傅轻鸿跟随那护卫,走进客厅,躬身一礼,态度不卑不亢:“小侄轻鸿,拜见大伯还有二位堂哥。”

    傅仁川摆摆手道:“贤侄请起!你的父亲近来可好?请先坐下说话!”

    傅轻鸿点了点头,便坐在了傅轻杰的下首。

    傅轻鸿送上礼品,与傅仁川父子三人寒暄起来。

    傅仁川见傅轻鸿谈吐得体,父子三人有些意外。

    这时,傅仁川突然问道:

    “贤侄此来洗月城,路途遥远,若无要事,便在家中多盘桓些时日再走!

    我与你堂哥乃首次见你,大家应多亲近亲近,方不负亲戚一场。”

    傅轻鸿闻言,肃然说道:“不瞒大伯,小侄此来,是有一件冤案想请大伯和堂哥帮忙的。

    这是家父写给大伯的书信,请大伯过目!”

    傅轻鸿说罢,便将怀里的书信取出,递给了傅仁川。

    傅仁川父子三人凑在一起,观看傅百川的书信,越看脸色越是凝重。

    最后,脸色更变得难看起来。

    傅仁川父子三人看过书信,面色凝重。

    父子三人尽皆低头不语。

    傅轻鸿看着傅仁川三人的表情,便已猜测到,此事必定十分棘手。

    在场的气氛顿时显得有些压抑,就连周芸站在傅轻鸿的身旁看着,也都紧紧捏住衣襟,一脸紧张的模样。

    沉默了一会,傅仁川突然长叹了一口气,语气低沉地说道:

    “贤侄,事情的经过,大伯已然清楚。

    只是此案所涉及的家族和人物,并非我等这种小门小户的家族能够与之抗衡的!

    我看此事就此作罢,不必再去深究!

    傅家损失的货款,死去的人,就都这么算了吧。

    孙家,不是你我两家能够惹得起的!”

    周芸闻言,娇躯一颤,一双手握得更紧,眼中的泪水滚落。

    傅轻鸿听了,眉头一皱,问肃然说道:

    “周伯和张硕他们都是为了我傅家而死的。

    此仇不可不报!

    难道青天白日之下,讨个公道,就这么难吗?”

    傅仁川闻言,冷笑道:“你入世未深,不清楚其中的内情。

    孙家是整个南安郡里的庞然大物。

    家族有财有势,生意遍布整个南安郡。

    在郡城里面,孙家与郡城内多位高官关系密切!

    其中,王督邮更是轻书的顶头上司。

    想要告倒孙家,难如登天!

    不是大伯不想帮你,而是这个忙,大伯不能帮!

    其中牵涉太深,你根本不会知道!”

    周芸听了傅仁川的话,神情落寞,感觉报仇无望,站在一旁低声抽泣起来。

    傅轻鸿的眉头再皱,道:

    “既然走官方的办法行不通,难道就没有其它办法了吗?

    我不在乎失去的那几千两银子,我只想替周伯他们讨回一个公道而已!”

    傅仁川闻言,神色一怒,不屑冷笑道:

    “公道?这个世上哪来的公道?

    有钱有势便是公道!

    你我傅家虽然小有家业,但与孙家比较起来,也只不过是蚂蚁与大象一般。

    你拿什么跟他们讲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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