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院大会自然是没有开成。
首先,一大爷易忠海是不会同意的。
他和南山风有约定,他有把柄在南山风手中攥着,自然不会干激怒南山风的事。
另外,大院里的人又不傻,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得罪南山风这个瘟神。
哪怕这事闹到街道办也没用,街道办也宁愿少一事也不会多管闲事的,最多撮合他们俩在一起,毕竟现在急需解决难民的问题,巴不得有人替他们安置难民呢。
所以,傻柱提议开大会的主意就这样胎死腹中。
第二天,南山风早早的上班去了。
今天,他要带邱梅去报道。
来到劳人科,正好赶上他们刚刚上班。
办事员递給他们一张登记表,示意他们填上。
南山风本以为邱梅也不识字,想着替她填登记表,没想到邱梅拿起笔就自己填了。
当看到学历那一栏填的是‘高中’两个字的时候,南山风就再也忍不住了。
“等等。”
南山风问道:“你是高中学历?”
“是啊,怎么了?”
邱梅的养父母对她很好,省吃省用的供她上学,所以,一直上到高中。
“你不早说?”
南山风把报名表和工作介绍信收起来。
“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换个岗位。”
南山风喜欢过着清静无为、无人打扰的生活,但是不能让邱梅跟他一块受罪。
本来以为她不识字,把她安排在卫生股得了,没想到人家是高中学历,是国家紧缺的人才啊,就这学历,怎么着也得‘八大员’才行。
所谓的八大员,就是指售货员、驾驶员、话务员、放映员、卫生员、广播员、食品站、粮管所。
这八个职业被称为铁饭碗中的金饭碗,一人上班,全家都能借光的职业。
许大茂就是放映员,这份职业非常吃香,经常去各个管理区放电影,大鱼大肉款待,临走的时候还有各种土特产奉上。
邱梅这样的学历,必须给她最好的安排。
推开厂长办公室的门。
杨安国一脸疲惫的坐在办公桌钱,桌子上正是那张那山风给他的伺服电机图纸。
他两眼通红,一看又是一夜没睡。
“小南,你快来,我正好有不懂的地方要请教你。”
一见到南山风,杨安国顿时没了困意。
“老杨,这事不急,我有急事找你。”
南山风掏出工作介绍信和入职登记表。
“我朋友高中学历,给安排一下。”
杨爱国愣了一下。
“高中学历?”
接过登记表看了一下,杨安国陷入了沉思。
这个年代没有造假之说,也不敢造假,说什么就是什么。
尤其是档案这一块,更没人敢造假,一个电话就可以查出真假。
“这是个人才啊,必须好好安排。”
杨爱国抬头道:“这是你什么人?”
人才是人才,但是不能贸然的用,他必须问清楚了才行。
要是普通朋友的话,他没必要刻意安排,要是自家人的话,肯定要好好安排的。
“嗯……是我未婚妻。”
南山风沉吟了一下道。
他必须实话实说,他也希望杨爱国能重视起来。
“那就让她去医院当个医生怎么样?”
轧钢厂是个有着数万人的大厂,有自己的医院、学校和电影院甚至还有商场。
医生并不像后世那种受过专业训练的,很多都是从下面选拔上来的赤脚医生,都是边工作边学的。
从杨爱国安排上可以看出来,他已经很照顾邱梅了。
“老杨,医生就算了,我想把他安排在厂子里。”南山风笑道。
杨爱国愣了一下,随后,笑着用手指着他,
“你未婚妻是不是很漂亮?是不是不放心她?”
“嘿嘿,有那么一点。”
南山风被人点破,一点都不觉得尴尬。
有时候在领导面前适时的露怯,也能取得领导对自己的信任。
“行了,你直接说吧,看上哪个职位了。”
“那就让她进劳人科或者组织科当个办事员吧。”
南山风想了想,觉得厂子里只有这两个部门最轻松,活不多,不用跑腿,关键是这两个部门女的多。
“行,那我给组织科廖科长打个招呼吧。”杨安国笑道。
杨爱国也不拖沓,当着南山风的面就给廖科长打了个电话。
“谢了,老杨。”
南山风转身就想走,却被杨爱国叫住了。
“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小子不说声谢谢就拍拍屁股走人?”
“我不是道过谢了吗?”
看着杨爱国直翻白眼,南山风退了一步。
“不就是脉冲信号吗,回头我想想办法。”
“臭小子,这还差不多。”
从杨爱国办公室出来,南山风直接带着邱梅去组织科报道。
组织科廖科长亲自接待的他们。
他不清楚南山风和杨厂长是什么关系,反正抱着谁都不得罪的态度,热情的帮助邱梅办理了入职手续,并亲自带她去找工位……
看着邱梅什么都办理好了,南山风交代了她几句,然后就离开了。
刚出办公大楼,就看见赵幺正喜滋滋的从劳人科出来。
“大头。”
南山风叫了一声。
“南哥。”
见到南山风,赵幺热情地拥抱着他。
“我滴个南哥,你是我亲哥,晚上去我家吃饺子。”
“吃你妹啊。”
南山风翻了翻白眼:“我要是真去你家吃饭了,你还不得把我恨死啊。”
“那不能,你是咱们家的恩人,吃顿饭是应该的。”
“行了,少说屁话,我问你,入职手续都办好了吗?”
“都办好了,就差领工作服了。”
“走,哥陪你领去。”
南山风陪大头领了工作服和劳保鞋,就直接去了卫生股。
当初,要了这个工作名额,一是为了帮帮大头一家减轻负担,另外,就是找个人陪自己说话,所以,就把赵大头弄到卫生股了。
来到卫生股,正赶上老王在给那帮老头老太太开例会分配工作。
南山风把大头介绍给老王认识。
王平山连看都不看赵幺一眼,直接背着手就走了。
望着王平山的背影,赵幺就像做错事的孩子那样惴惴不安。
“南哥,我没得罪王股长吧,他怎么对我爱答不理的?”
“你没得罪他?”
南山风笑道:“前段时间你打的那个王小川就是他孙子。”
“哦,原来是这样。”
了解清楚后,赵幺反而一脸轻松道:“那就没事了。”
“哼,以后老王八要是敢给我穿小鞋,我就修理他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