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大梁。
一家客栈之中。
在甘罗和焱妃洗了一个热水澡和换过衣服之后,便开始到街道之上打探合纵攻秦的消息。
来到一个全新的都城,甘罗整个人的脸上都是笑嘻嘻的。
这里就像是焕然一新的大世界,走的每一步都充满着新奇。
焱妃见甘罗仿佛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模样,顿时白了白眼。
这家伙在新郑城的时候,也没有见过像现在这样兴奋。
焱妃在心里面嘀咕着,直到有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子拦住了她的脚步。
焱妃顿时怒上心头,她本想对着拦他的人一顿发火,结果看到面前拦她的人乃是一个白净的书生。
那书生一身蓝衣长的白白净净,五官更是出了名的端正,俨然一副美男子的模样。
“姑娘,你这是要去哪。”
男子温和的询问着焱妃。
“公子,你挡我的路了。”
男子眼前一亮,似乎没有料到焱妃竟然是这么回答他的。
而且焱妃一直在直视他的眼睛,根本就没有任何闪躲的迹象,这让男子心中感到大为惊讶。
要知道,一般男子一直注视着一名女子之时,那名女子必定是羞涩万分,然而焱妃却不是如此,在她的眼神之中看不到任何羞涩之意,相反还有些怒意。
男子现在完全被焱妃的举动给吸引住了,他完全没有注视到背后甘罗的神色。
甘罗拍了拍男子的肩膀,随后忽然从街道两旁行走的路人中跳出来两名浓眉大眼的彪形大汉。
他们个个面露凶光,仿佛要把甘罗给吃了一般。
“拿开你的脏手。敢碰我们公子。”
甘罗的目光移到了站在他左手边那名男子身上。
“他拦我妻子的路,还不允许我过问了?”
那名魁梧大汉一愣,似乎没有想到焱妃竟然是甘罗的妻子,只是这种感觉随后便消失不见。
“你的妻子,被我们公子看中乃是她的福分…”
那名魁梧男子本想在警告甘罗一番,蓝衣男子挥手示意魁梧男子不要再说话。
他转过身,用一种非常轻视的目光看着甘罗。
“这位姑娘是你的妻子?”
甘罗迎上男子的目光,不甘示弱道:“不错,既然知道是我的妻子,那你可以让开了。”
蓝衣男子笑了笑,他并没有让开路,而是开出了一个条件。
“这样吧,我给你一万金,从此以后你吃喝不愁,今天的事情你就当做看不见就行了。”
蓝衣男子说完便转过身去。
“一万金很多吗?”
蓝衣男子身子一震,原本挂在嘴边的笑容立马消失不见。
“你胃口不小啊,说吧你想要什么价。”
“他不想要什么价。”
焱妃的语气中已经是怒气冲冲。
这两个男人在把她当作货物一般的讨价还价,实在是不将她放在眼里。
“姑娘何意?”
“公子,你最好放开,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你接下来会出什么事情。”
站在甘罗右手边的壮汉冷笑一声,讥讽道:“敢恐吓我们公子,知道我们公子是谁吗?”
“一个浪荡不羁的登徒子。”
“噗。”
甘罗忍不住笑了出来,焱妃还真是一针见血的说了出来。
蓝衣男子的目光之中布上了一层怒意。
他一甩长袖迎上焱妃的目光。
“我告诉你,今天本公子还就是登徒子了,你…”
“嘭。”
蓝衣男子的话还没有说完,身子直接被焱妃一掌给击飞了出去。
那两名壮汉眼疾手快,在蓝衣男子将要落地之时,把他的身子给接住了。
“好啊,你们敢对龙阳君不净,你们就等着被处死吧。”
龙阳君,魏公子魏宏?
甘罗眼眸一亮,诧异道:“你是公子宏?”
“怎么知道怕了。”
魏宏理了理自己的衣服,随后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从甘罗身边走了过去。
只是他还没有靠近焱妃之时,在此被焱妃给一掌给击飞了出去。
本来那两名壮汉以为是甘罗在暗中使坏将魏宏给拽飞了出来,没想到竟然是焱妃出手打了魏宏一掌。
这一掌直接正中魏宏的胸口,而且力道不轻。
那两名魁梧男子刚接触到魏宏的身子之时,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两名壮汉顿时如同傻眼了一般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
在魏国竟然还有人敢得罪龙阳君,谁人不知道龙阳君魏宏是最受魏王增的喜爱。
魏王增身为一个男人都被魏宏的美貌给吸引,一有空就将他带在身边。
魏宏在魏国的身份地位,那就是魏王增的红颜知己。
“你竟然敢打伤龙阳君。”
一名魁梧大汉挥舞起拳头就砸向了焱妃,根本就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的意思。
看那一双粗拳仿佛要把焱妃给打个措手不及。
谁知焱妃一个闪身直接出现在了那名魁梧男子的身后,她一掌击在了男子的腰上。
魁梧男子立马如受重击,整个人的身子开始不自觉的跌倒在地。
另外一名魁梧男子见状,立马上去想要支援。
甘罗一脚将他给踢飞了出去,摔了一个倒栽葱。
“走吧。”
甘罗淡淡说了一句,一点都没有给魏宏留下面子。
果然在任何国家都有这种仗势欺人之人。
这种人不仅可恶,还利用关系做些为非作歹的事情。
今日是魏宏不知道她们的底细,换作是寻常百姓人家的女子。
魏宏早就已经的手了,又祸害了一名女子。
“我在想一件事情。”
“什么事?”
“下次再带你出来是不是应该带个面纱比较好。”
焱妃闻言,噗呲一笑。
刚刚不好的心情都在甘罗的这一句话之后烟消云散。
她面色更加红润了许多,昂首挺胸的走在大街之上,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
甘罗的目光中也是充满了笑意,虽然与焱妃在一起多半是会拌嘴,但是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
在咸阳,新郑以及现在的大梁,陪在他身边的人只有甘罗。
本来在准备来新郑之时,甘罗是有意让惊鲵在暗中与他一起同路的。
可是惊鲵刚生产下孩子走不开,因此甘罗便让惊鲵待在丞相府好好休息。
甘罗询问了惊鲵给她的孩子取了什么名字。
惊鲵淡淡的回了一句。“言,誓言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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