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润霞一阵委屈,她拿起电话正要给大姐告状,正在这时,又是一阵轻轻的敲门声,那声音与大姐夫敲门的声音不同,那里面透着温柔,透着激情,透着绵绵的情意,透着人间最珍贵的友好和亲情。
·········
“谁”?
曹润霞压低声音问道,同时她随手打开了天花板上的电灯。
“我,伊里奇瓦西里”,曹润霞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她听得出是平时那个十分好感的苏联弟弟。
这时,她的心里首先失去了那种敌对的情绪,尽管门外的人是个不速之客。
在曹润霞来公司的时候,伊里奇瓦西里已经在公司里有半年了,曹润霞上班没多久,就有同事问她:“你们家和伊里奇瓦西里是啥关系呀”?
曹润霞当时莫名其妙:“没有什么关系呀,我是中国人,他是苏联的,能有什么关系”?
“不对吧,公司里的人都看得出他尽管是苏联人,但他眉宇间和你大姐有着极其相同的神韵,你来了之后,大家都说你和他不但神韵相似,并且五官都有复制的嫌疑,你们难道真的没有血缘关系”?
曹润霞听后嫣然一笑:“我们相隔十万八千里,会有什么血缘关系?若是相似,那便是巧合而已······”。
对这些议论,曹润霞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过,更没有和大姐谈论过这些事情。
今天晚上伊里奇瓦西里有什么举动呢?难道他也听到别人这方面的议论了?
“有事吗”?曹润霞问。
“有”。
“那等明天再说吧,今天晚上不早了”。
“不中”,伊里奇瓦西里用平时曹润霞惯用的,标准的豫省话回答。
无奈的曹润霞穿上衣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床铺,上前将门打开。
伊里奇瓦西里若有所思的站在门外,见房门打开,他并没有急于的进屋。
“有什么事?请进吧”,曹润霞后退一步对伊里奇瓦西里说道。
伊里奇瓦西里这才走进屋内。
曹润霞又招呼他坐下,但他并没有按照曹润霞的意思落座。
曹润霞看他满腹心事的样子,不急不躁的又问:“啥事?你说吧”。
伊里奇瓦西里犹豫了片刻对曹润霞说:“让我看看你身上的那把短剑”。
“什么短剑”?曹润霞一惊,自己身上那把短剑,除了姐姐以外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伊里奇瓦西里会知道自己身上有一把短剑呢?
“就是割断这根皮带的那把”,伊里奇瓦西里说着,就从自己左边的口袋里掏出了昨天晚上被曹润霞割断的,扔在沪市滩的那半截皮带。
曹润霞眼前一亮:“这半截儿的皮带怎么在你的手里”?
······
原来,昨天晚上伊里奇瓦西里是第一个跟在曹润霞身后的人,平时他就那样糊里糊涂的对曹润霞的一切都产生着好感,那时,曹润霞在前面走着,她的一举一动都没有逃脱伊里奇瓦西里的眼睛。
开始是皮带垂在t恤的外边了,曹润曾几次掩盖都没有成功。后来,曹润霞手起皮带断,然后又随手扔掉。这一切伊里奇瓦西里看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他及时的将那根断了的皮带头儿捡了起来装进了口袋里。
等大家都散了伙,伊里奇瓦西里回到自己的住室里,他好奇的在灯光下仔细地观看了那半截儿皮带,开始他觉得好笑,曹润霞干嘛要在腰间系这样一根皮带呢?
但是,他的心马上收缩了一下,这根皮带似乎与其所见的一切皮带有不同寻常之处,从颜色到手感,从宽度到材料,从坚硬度到光滑度等等。
伊里奇瓦西里从那半截皮带的断痕上看得出,这根皮带的材料不是兽皮,也不是什么橡胶,很像是某几种金属合成的材料。
伊里奇瓦西里拿起桌子上的一把水果刀,在那截儿皮带的横截面处切割下去,好奇心迫使他要探索研究一下这根皮带到底是什么东西制成的。
结果他发现,那把锋利的水果刀根本没有办法遭惹那根皮带的皮毛,几次切割下来,水果刀的刀刃已经卷了起来。
此时的伊里奇瓦西里心里充满了好奇,他又从自己的保险柜子的一个角落里取出一把用丝巾包着的短剑,用那把短剑在那个横截面处一切,一小块皮带轻松地落在了地上。
………
原来曹小姐手里也有一把同样锋利的短剑?
伊里奇瓦西里这时忽然这样想。
曹小姐是怎样的背景呢?
伊里奇瓦西里这时已经充满了各种想象和疑问······。
那一夜,伊里奇瓦西里都没有睡着,他又从保险柜里翻出那张奶奶让他带到中国来的旧照片,端详着这张合影上一身绒装奶奶的面容。
难道奶奶的意愿就要有着落了?
天亮的时候,伊里奇瓦西里这样问自己。
······
第二天,伊里奇瓦西里无精打采地上了一天班,他盼望着夜晚的来临,他要用这个夜晚到曹小姐那里去问个究竟:
你为什么也有一把这样的刀?
你有这样的照片吗?
……
曹润霞再次惊呼:“原来这半截儿皮带在你的手里,你为啥不早说”?
“你先叫我看看你手里的那把短剑吧”,伊里奇瓦西里不紧不慢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手里有一把短剑”?
“就是切割这根皮带的那把短剑”。
“怎么了”?曹润霞不解。
“是不是和我这把短剑是一样的”?说着,伊里奇瓦西里把自己的那把短剑拿了出来让曹润霞看。
曹润霞又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她万万没有想到伊里奇瓦西里的手里有一把和自己手里那一把一模一样的短剑,她也从自己的枕下取出那把短剑来。
两人仔细的比对以后,发现两把短剑除了剑柄上面的标号不同,其他地方一模一样。
曹润霞这把短剑的标号是“84789”,伊里奇瓦西里的那把短剑的标号是“84781”。
“你怎么也会有这样的一把短剑”?
两个人同时用惊奇的眼光打量着对方,片刻的沉寂,伊里奇瓦西里又不紧不慢从自己的包里取出那张发黄的照片,放在曹润霞面前桌子上的灯光下,然后他指着其中的唯一一个女性告诉曹润霞:“这就是我的奶奶”。
曹润露简直吃惊的要失去正常思维了,她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这一个苏联小伙子的手里竞保存有5年前的,和自家那张有爷爷的合影照片同一个底板的照片。
曹润霞惊呼:“和你奶奶并肩而坐的就是我的爷爷呀,这是真的吗”?
“怎么确定那是你的爷爷”?伊里奇瓦西里问她。
“我们家也有这样的一张照片,一模一样的,就挂在我家的堂屋内,不信吗?不信你就打电话问问我爸,或者你现在就打,不,你问问我大姐就可以了,她是知道的·····”。
曹润霞显然语无伦次了,她生怕伊里奇瓦西里不相信自己。
伊里奇瓦西里示意曹润霞不要大声惊呼,免得惊动别人。
“姐姐在上,受弟弟一抱”,伊里奇瓦西里至此,他中外结合,上前抱住了王教尺的爱妻曹润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