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熠兄弟四人正在客厅商议怎么压住消息,虞晞一直和他们唱反调,商量了半天也没商量出个结果。
加上虞晞一直讽刺虞暖,将她回到虞家后发生的一些事剖开了分析,揭穿虞暖的真面目,惹得虞暖也终于忍不住跟他互相拆起了台。
兄妹俩正骂着,就听到楼上传来了很大的关门声。
注意到是从父母屋子的方向传来的声音,虞熠和虞煊立即就站了起来,刚要往楼上走,就听到一阵哭声。
两人脚下一顿,十几秒过去,就看到乔姨用手挡在鼻子前面,扶着栏杆跑了下来。
“乔姨……”
一看到乔姨的样子,兄弟俩都沉默了。
不敢相信是他们温柔贤惠的母亲干的,可乔姨不至于自己弄伤自己再嫁祸给女主人,这种很轻易就能被拆穿的谎言对她没有半点好处。
“大少爷,能不能送我去医院啊,我疼啊,我疼得受不了……”
虞熠有些犹豫,可看到落到楼梯上的血迹,又动摇了,“好,马上……”
“大哥。”虞煊突然出声,给虞熠投去一个眼神。
自小一块儿长大的亲兄弟,很容易就明白了彼此的眼神代表什么。
家里已经这么乱了,外面留言更是传的沸沸扬扬,昨晚上才从医院回来,要是现在送乔姨去医院,被人看到了拍到了,不知道又要生出多少谣言来。
但想也知道,必然离不开“虞家人心狠手辣”、“连保姆也不放过”这种评价。
乔姨还抱着希望看着虞熠,在虞家做了这么多年的保姆,她以为她足够了解虞夫人,可以揣摩对方的心事,毕竟虞奚还在家里时她便经常借着欺负污蔑虞奚得到虞夫人的赏赐。
可虞夫人用杯子砸断了她的鼻子。
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平日最为沉稳温和的大少爷身上。
可是虞熠却并没有如她所愿。
接到虞煊的目光示意后,虞熠沉默了片刻,乔姨一颗心也随着他的沉默渐渐沉入了谷底。
“大少爷,我真的好疼啊,大少爷,我求你,先送我去医院吧……”
乔姨话没说完,虞熠已经移开了视线。
他不再看乔姨,而是对虞煊说了句“照顾好乔姨”就快步上楼了。
虞煊面色和煦,安慰道,“乔姨,我马上给医生打电话,你先回房间休息一下,医生马上就来了。”
乔姨惊恐的看着他,“二少爷,我的鼻子好像断了,这,是不是要拍片子……”
“医生会看的,你别着急,等医生来看过了再说,如果医生说你的伤势有必要去医院,我们再去医院。”
“可是二少爷……”
腥甜的液体流到了嘴边,有些渗入了嘴巴里面,乔姨紧紧咬着牙关,还想再争取一下,又听到一声呵斥。
“乔姨,我二哥的话你听不懂吗?”
虞暖从旁边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不屑一顾的表情,“你叫的那么惨,我以为天都塌下来了,结果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既然没事,你就不要小题大做了,家里有多乱你不知道吗?你这么一吼,外人听到了还以为我们家又出了什么事,这个时候,你也不愿意再给家里添乱的是不是?”
如果说虞熠和虞煊兄弟俩的冷漠自私让乔姨心寒的话,虞暖的态度,却让她打心底恐惧起来。
突然,她心里生出一种错觉,仿佛今晚夫人即便是把玻璃扎进她的心脏,即便她奄奄一息了,虞暖也会像现在这样,用轻飘飘的语气,若无其事地说她小题大做,然后让她闭嘴。
虞暖的话让虞煊轻轻皱了下眉,但除此之外并没有多余的情绪了。
他又对乔姨说,“暖暖说的没错,现在家里也不太平,母亲情绪还没稳定下来,偶尔做出过激的行为也是情有可原,我知道乔姨今晚受了委屈,但你在虞家这么多年,应该也知道,虞家不会亏待你的。”
乔姨听着,满心不甘,却也没有什么别的法子。
她知道自己的诉求是不会得到兑现了。
“好了,乔姨,你先回房间吧。”虞暖说。
她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和嫌弃,似乎觉得乔姨脸上的血迹污了她的眼睛,只恨不得乔姨能原地消失。
乔姨牙齿都咬的作响,却没说出一句话,低着头回了佣人的房间。
她走后,虞熠才说,“你刚刚何必说那么狠,让乔姨记恨上……”
“记恨上又怎么了?她没受伤之前还好说,现在受了伤,脸上破了相了,有几个雇主会聘用一个脸上有疤的人在他们的眼前转悠?”
虞暖浑不在意的笑了一下,“二哥,现在该担心的不是我们,而是她,我不信毁容的她离开了虞家后还能找到一样薪酬待遇的新工作。”
虞熠一顿,虽然有些担心,但也被虞暖的话说服了。
乔姨在虞家这么多年,给她儿子在凉城买了房子,孙子也通过虞家的关系进了最好的学校读书,她和家人的口味早就被虞家的高薪养叼了,离开虞家后,她还能接受一份待遇相差很大的工作吗?
可要是她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继续留在虞家,却可以得到赔礼,得到长久的安定的工作和高薪。
虞熠没再批评虞暖说话太不客气的事,而是给家庭医生打了电话。
没多久,虞熠从楼上下来了。
“怎么样?”虞煊问。
虞熠说没事,但眉头却没舒展开。
他上去的时候,母亲正坐在镜子前,神神叨叨地说什么她要是毁容了,那谁也别想有一张好看的脸。
走近一看,发现她自己把纱布揭开了。
昨晚上才缝好的伤口,缝合的针脚纹路都很清晰,打结的线头暴露在外面,渗出后干掉的血迹还黏在上面。
可是当他靠近之后,母亲似乎受了很大的惊吓,竟然一下子又把胶布沾了回去。
离开医院时医生说的那些要小心伤口,换药之前不要轻易揭开的医嘱,都被她忘在脑后了。
然后,母亲像是失忆了一样,只字不提打了乔姨的事,只问他父亲在干什么,工作不是应该早就做完了,怎么还不回家。
虞熠知道母亲在担心什么,以前就一直担心防守的问题,如今她的脸受了伤,便更加害怕了。
而他又从母亲的“害怕”中看到了偏执和疯狂,这让他心里也多了一种不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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