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果发现,最近在她干事附近路过的学生总要往她这边看几眼。
那眼神就跟以前她走在街上,裙子夹在内裤里一毛一样。
就很莫名其妙,她还特地跑很远去照镜子,她明明没穿裙子,裤裆也没开衩啊。
她一个灰头土脸的打工人有什么好看的。
“孔雀,她们在看什么?”牛果把脸转过去问,双手将圆脸生生挤成丑丑的长脸:“是我长得很奇怪吗?”
孔雀怀里抱着郑奇奇的外套,和牛果一起坐在树下的水泥墩上,有那么点意味深长的味道:“是你做的事奇怪,不是长得奇怪。”
“做事?”牛果挥挥手里的小锄头,不解:“种花种草有什么奇怪的,那么多人为什么只看我。”
没错,操场铺完牛果又被安排到给绿化带种花种树种草,现在还要被人观赏。
孔雀把脑袋凑过去,她小声:“牛老大,你不是很讨厌江学长吗,怎么学校有同学看到你们在医务室有说有笑,关系很好的样子。”
牛果就很懵逼。
江学长是江禹舟她知道,但是跟江学长有说有笑就无法理解了。
明明是在对骂好吧,哪里看得出他们关系很好了。
牛果推开她的头:“她们估计是学习把眼睛搞坏了,你觉得我欠了江禹舟一屁股债,关系能好?”
“那天我明明是在骂他。”牛果义愤填膺,提起江禹舟格外来劲。
欠他衣服的钱她抵赖不了,但不妨碍她不爽。
“那个垃圾,知道我受伤还抢我座位,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所以我狠狠地把他骂了一顿,教他做人,江禹舟被我骂得不停点头认错。”
牛果篡改事实起来一点也不心虚。
而且,在她这里那不叫篡改,那叫稍加润色。
孔雀莞尔一笑:“我听别人说是因为江学长很少和女生讲话啦,所以大家看到你们在一块说了那么久很惊讶,都在猜你们是什么关系。”
牛果满脑子问号,身为一个脱离学校十年的人,对于现在这群学生五花八门的思想完全无法理解。
当然是债主的关系啊。
算了。
关于欠钱这种悲伤的话题牛果不想谈论。
她扯开话题:“孔雀,江禹舟没给你穿小鞋吧?”
“没有啊。”提起学长,孔雀语气下意识变得很恭敬:“江学长人很好,是个很有原则的人,除了晚自习再教室分享自己的学习方法,从来不跟班上的女生单独接触。”
这下牛果放心了,她敬江禹舟是条汉子。
牛果是兼职,平时只要把每天分配的任务量完成就可以下班了,孔龙今天出院,她跟小四九他们打完招呼率先下班去医院接孔龙。
走路从学校去医院至少三小时起步,牛果虽然穷,但该花的钱还是要花的。
公交站在学校斜对面,中间要穿过一条人行道。
公交牌前的人有点多,牛果站在最前面,阳光炙热,连车驶过的风也是热的。
等了六分钟,721路公交姗姗来迟。
到医院已经是一小时之后的事了,孔龙知道牛果要来接他,早早收拾好行李等在医院大门口。
牛果出现时,正要打招呼,却看见她往另一个方向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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