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万在充分释放自己后,满面春风,哼着小曲儿的回来了,然后就看到下台没多久,正在凳子上休息的杂技班。
不过有的人是闭着眼睛的,有些还睁着眼,当他们看到伍万时,眼神都死死的锁定了在他的身上。
看着他们那复杂的眼神,伍万还以为是自己身上带回来了味道,于是抓起自己的衣角嗅了嗅,却发现并没有什么味道。
如果此刻眼神能刀人,那么伍万应该已经变成了磨刀石的形状。
“刚才贵班表演的胸口碎大石真的好是精彩!”伍万虚伪的称赞道。
不说还好,说完之后对面表演柔术的妹子红着双眼,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然后抬起了一只看似柔弱的小手,向伍万伸来,伍万还以为对方是要握手,就也赶忙伸手迎了上去。
殊不知妹子这是要揍他,因为他前面报幕时随口的一句胸口碎大石,折了自己班里好几个兄弟,当初杂技班都是竖着上台的,而在表演结束后,班里除了妹子以外都是横着抬下来的。
主要刚才师兄弟们疼惜她,她就成了负责拿锤子砸石头的那个,家人们,真是受不了了,一锤一个自己兄弟的感受谁懂啊。
当双方的手握上的时候,伍万还准备说些场面话,但妹子将伍万的手往她那边一拽,然后把自己的另一只手搭在伍万伸出的那只手的大臂上,最后把自己身体一转,后背靠着伍万,整个人撞进了伍万怀里。
事情发生的时候,伍万还在想:“这难道就是天降桃花吗?妹子居然这样主动的投怀送抱。”
紧接着伍万就是一阵天旋地转。
他的视角先是光速看向了地面,最后定格在了蓝色的天空,余光里是街道两旁高处挂着的横幅正被风吹的左右晃动。
“这天是真蓝啊,今天的风儿也甚是喧嚣。”伍万躺在地上的时候这样想到。
后台其他人看到后,都倒吸了口凉气,身体都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然后纷纷拿出了1分的打分牌,表示这一个满分的过肩摔!
也幸好这个时代没有相机,要不然他们这些一线吃瓜群众看到后并拍下来,那么伍万的黑历史都将会是高清的。
同时因为前面的插曲,后续的上台节目也都不需要伍万的报幕了,怕伍万又搞出什么幺蛾子,都是按顺序自己上台去了。
不过伍万目前也是有心上台,无力回天,还在地上躺平着。
终于前面所有的表演都已经结束了,只剩下压轴的他们,以及最后一个压台的还没有登场。
伍万挣扎着爬了起来,拍了拍灰,准备发出自己最后的波纹,咬着牙上台去了。
“诸位!终于到了压轴时刻,让我听到你们的尖叫声!有请《路北皮革厂》!”
伍万说完之后迅速下台,他还有点没缓过来,而台下也传来了人群间的讨论:
“这不是首富他们家的皮革厂吗?”台下有人窃窃私语道。
“还搁这儿首富呢,他们家现在已经是首负了,我家一个亲戚就是他们厂子的,据说早就发不起工资停工了。”
“”
在人们还在讨论皮革厂的时候,随即乐队已经走出来了,鼓乐班班长随意拨了几声吉他,然后说书先生开口道:“大家好,我们是伍乐天!”
刚刚回到台下,在椅子上休息喝水的伍万听到后一口喷了出来,咳了几声,最后只说了两个字。
“卧!槽!”
乐队的“伍乐天”是说书先生和鼓乐班成员们背着伍万一起决定的,名字是这样来的:伍是伍万的伍,乐是鼓乐班的乐,天是说书先生说天书的天,排序则是按照加入乐团先后顺序来的。
虽然伍万当初找的第一个人是木工师傅,大家也都知情,但木工师傅自己向说书先生他们表示,他并没有什么实质意义上的贡献,就不在乐队名字中占个字了,说书先生他们没办法,最后只能将木工师傅的称呼升级成为了大木老师。
他们苦苦训练后的正式表演终于开始了,当音乐声一响起,说书先生一开口的时候,不得不说音乐的力量真的太强了。
短短的《路北皮革厂》显得那么漫长又短暂,这样独特的节奏,这么真实的歌词,台下有些新观众的身体已经开始跟着节奏一起摇摆了。
甚至有的观众已经到达了开始甩头的境界,头发抽的旁边的人生疼,而一些最狂热的观众已经到了连路过的狗都要踹上几脚的境界。
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知音们最终还是相遇了,不过究竟是伍乐天找到了观众,还是观众们找到了伍乐天,这谁又能知道呢?
说书先生看到这种场景,突然回忆起上台前伍万递给他的一个小纸条,起初说书先生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而伍万只告诉他:“当你觉得那一刻到了的时候,你自然会明白的。”
说书先生原本有些忘了这件事,但那一刻到来的时候,他顿悟了,那一刻就是现在。
说书先生酝酿情绪后说道:“我是一个特别固执的人,我从来不会在意别人跟我说什么,让我去做,让我去怎么做,我不管。如果,你也可以像我一样,那我觉得,这件事情真的,泰裤辣!”
台下先是寂静,之后就是各种欢呼呐喊声,甚至都有人都开始流起泪来。
观众一号:“泰裤辣是什么辣?我只知道微辣、中辣、麻辣、变态辣。”
观众二号:“管他什么辣,以后只有一种辣,那就是,泰裤辣!”
观众三号:“泰裤辣!泰裤辣!泰裤辣!”
观众四号:“理智、理智。”
观众五号:“荔枝?你让我拿什么荔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