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有一场大造化赠与先生,不知道先生愿不愿意试一试。”
“说人话。”
当伍万重新说明来意后,说书先生一开始是拒绝的,是有底线的,奈何对方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不过伍万将洗脑的广告词,尤其是那段口吐芬芳、小嘴抹蜜的广告词说给先生听了后,这让说书先生眼前一亮,不经意间就脱口而出:
“嘿!你他娘的还真是个天才!”
说书先生心想带薪骂人的活不接白不接,既可以赚一波米,还可以放开手脚,尽情输出一次,而且那个被骂的人也绝对不会回来找事,因为对方敢回来露头,简直就是茅坑里找东西,简称找死。
最后伍万与说书先生勾肩搭背从小胡同中走出,仿佛失散多年的亲兄弟,恨不得穿一条裤子。
原因是说书先生从伍万那里学到了新世纪的各种脏话,感慨自己之前的那些脏话就连小孩子间打架吐口水的水平都没有,不由自主的佩服起伍万。
而伍万只是淡淡的说道:“我只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罢了。”最后伍万聊的兴起还教了一句具有要严查祖上三代含金量的脏话。
“拔个牙路~路~路!”甚至他连弹舌都带上了。
分别时两人恋恋不舍的约定了排练的时间地点,和鼓乐班一样,都是这几日的上午在伍万家的皮革厂集合,因为这几天皮革厂没钱发薪水已经停工了,而且周围也都是生产区,不存在噪音扰民的情况,毕竟该有的素质还是要有的。
伍万忙碌的一天终于顺利划上句号,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至于梦到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只有小兰半夜隐约听到伍万房间里传出的阵阵甜言蜜语,她觉得少爷能把脏话说成贯口,也是没谁了,爱了爱了。
第二天上午,阳光明媚,鸟语花香,伍万家的皮革厂迎来了最近一段时间人最多的时候。
专业团队和他们的主唱,也就是鼓乐班和说书先生都已经在皮革厂的铁门门口了,但看样子双方并没有什么交流,气氛还有些沉重,似乎有种莫名的隔阂竖立在了中间。
伍万心想:“别看都是专业从事表演的艺术家,但这社交恐惧症无关职业啊。”
于是他就打算做起中介的工作,抬手准备互相给对方介绍时,说书先生看到伍万的动作后淡淡说到:“不用了,我们之前见过。”
原来双方在之前接过同一场白事的活,不过当时双方发生了一点小摩擦。
起因是午间开席后,说书先生讲天书的时候讲上了头,嘴上没个把门的,一没注意就讲了几个与鼓乐班行业有关的段子,这个鼓乐班也正好年轻气盛,当场有些不快,鼓乐班有几个人瞎搞了几声动静,一下就把宾客们的注意力给转移了,说书先生讲的天书是一点都听不进去了。
所以双方一边是被嘴了,一边是被搅了,梁子就这样结下了。
“请拿出你们各自的专业态度!既然都是搞艺术的,那就到时候在台上一决高下!现在窝里横有什么用?”伍万假装严肃的说道。
两边听到这种话,都不屑的表示不吃这张激将牌,于是伍万之后又打出了感情牌。
“有位大佬曾经说过,两个陌生的人能够见面的概率是十几万分之一,倘若他们之间能说上一句话,概率将会是几十万分之一,如果能够成为朋友的话,概率将是百万分之一,若成为知己机率将是千万分之一,若最后能成为伴侣的机率将是亿万分之一,所以”
“等等,你是觉得我能和谁成为伴侣?”说书先生无语道。
伍万闻言看去,才发现在场的各位都是男性,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说道:“男男也不是不可以。”
瞬间全场寂静,死一般的寂静,连呼吸带出的风,都响得震耳欲聋,除了伍万以外的所有人都默默的将手护在了身后,并且充满警惕的看着他。
毕竟这里是皮革厂,各种道具应有尽有,而且这还是伍万的主场,万一伍万拍一拍手,然后从各个角落钻出一堆大汉来,那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当然伍万的取向是正常的,而且也尊重各种取向,这只是他打出的第三张牌。
当双方产生矛盾时,只要出现一个共同的敌人,那么矛盾便会暂时转移,直到矛盾解决。
伍万并不在乎自己成为那个矛盾,毕竟当事情结束后,大家将各奔东西,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因为就算是关系再好的人,双方分别的概率也摆脱不了百分之百。
所以主唱与乐队双方就这样暂时和解了,伍万在自己心里亮出了7级卡牌大师的狗牌,如果小兰知道这件事,那一定少不了那句:
“你的牌打的也忒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