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尘他们来势汹汹。
不明白情况的农户们,自然都心里害怕,谁敢主动站出来?
见状,牧尘也是一阵苦笑。
自己被当成恶人了?
叫马忠和魏午退在一边,纵马上前说道:“各位老乡,不必担忧,本侯今日过来,并非是要找你们的麻烦!”
听见这话,那些农户们面面相觑。
依旧还是脸色惊恐。
显然,他们并不太相信牧尘的话。
不是来找麻烦的,为何带着如此多的人?
“侯爷,今日早上我等不知道死活,跑去庄子闹事,是我等的错,那茶树被砍也就砍了,我们作为农户,大不了再种就是,还望侯爷网开一面,莫要在难为我等……”
这个时候,一个看上去有些年纪之人,颤巍巍的说道。
话音刚落,旁边的程处默一瞪眼睛。
“呸,什么叫再种就是?何为难为你们?莫不是你们当真以为,那茶树就是我们学院之人砍伐的不成?”程处默怒斥道。
顿时,那些农户们全都吓得脸色惊变,纷纷往后退着。
这可好,牧尘本来想好言安抚。
程处默这一嗓子,反而起了反作用,让他们更加害怕了。
牧尘也懒得多和他们解释什么。
直接回头,让马忠将那府上的管家,以及那二奶奶给带过来。
到近前之后,这两个也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
“你们自己说吧!”
牧尘骑在马背上,冷冷的说道。
那管家很识时务,连忙点点头:“是,侯爷!”
回过头来,管家面向那些农户说道:“各位乡亲,这,这茶树被砍伐,并,并非是镇边侯府上人所为,而,而是我们家的下人,过来砍伐的,还望各位乡亲能够谅解……”
“什么?”
听见这话,那些百姓全都是大吃一惊。
“某乃朝中户部马侍郎家的管家,府邸就离这里不远,今日早上,我们家二奶奶想要新鲜的茶叶,某实在没有办法,便打发人出来找点新茶,谁曾想,那几个该死的下人,竟然将你们的茶树砍伐走,连招呼都没打,若非是镇边侯找上门来,某还不知道此事,在此某代表马侍郎,代府上那些无眼的下人,给各位老乡赔个不是……另外,这茶树的损失,某也一定造价赔偿……”
听见这番话以后,那些百姓无比的惊怒。
合着闹半天,竟然是你们砍伐的?原来真与人家学院没有任何的关系?
想到这里,百姓们的心里更加的愤怒了。
要不是他们砍伐茶树,又岂会闹出这么多的乱子来?
牧尘在一边,冷眼看着那马府的管家。
此人很有心机,虽然将话说得很明白,也很清晰,将砍树的罪责也给承担下来。
不过他一口一句马侍郎,一口一个朝堂大臣的,着实让人听着有点不太舒服。
他这明显是在用官职,来镇压这些普通的百姓啊。
不过牧尘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冷眼看着。
“怎么,这样就完事了?”
旁边的程处默,冷哼着问道。
“当当……当然没有,快,拿过来!”
那管家吓得一哆嗦,对程处默都有心理阴影了。
一摆手,从后面走过来一个小厮。
手里端着个托盘,托盘上还盖着一块绸缎。
来到近前之后,那管家一把将托盘上的绸缎给揭开。
顿时,现出里面的一吊吊的铜钱来。
那些百姓见状,心里不免深吸一口气。
无非就是几颗茶树,就算全都卖了,也不过才几个铜钱而已。
这里竟然这么多,他们怎能不惊讶?
要知道,种一辈子的地,也未必能看见这么多的钱财啊……
那管家笑了笑:“各位乡亲,此乃我们马侍郎的一点心意,算是赔偿那砍伐茶树的钱,还望各位老乡莫要嫌弃,收下吧!”
这管家无比热情的说道。
然而,古人诚啊,种地的农户更是诚。
虽然看着这么多钱,谁心里都会动。
可真要让他们拿,他们哪里敢拿?用这么多钱,赔偿那几颗茶树,有点过分了。
牧尘笑了笑。
“各位,马府的总管,如此有诚意,你们也就不必介怀,将这些钱都给收下吧,放心,若是他们马府的人,日后在敢来这里找麻烦,你们大可以直接去本侯的庄子来找本侯,到时本侯定然让他们马家吃不了兜着走!”牧尘笑着说道。
听见这话,那些农户们面面相觑一眼。
又互相的议论纷纷不已。
半晌之后,那些百姓纷纷躬身施礼。
“多谢侯爷!”
于是乎,他们这才走过来,每人那点银钱。
当然,大头还是给了那个家里茶树被砍光的妇人。
“侯爷,您真是大好人呐,民妇多谢侯爷,多谢侯爷……”
那妇人一边拿着钱,一边泪流满面的就要给牧尘扣头。
可见他们心里,牧尘的地位又持续的上升许多。
而马府的那个管家,心里则有点不太痛快。
这明明是自己赔偿的钱。
心里虽然不痛快,可也不敢多说什么。
不仅如此,还得满脸带笑,跟着他们一起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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