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乃剑南府城。
也就相当于是省会差不多。
从遂州去益州,路途虽说不算遥远,可之间多有山道。
纵然是骑马前行,依旧还是行了大半天的路。
当牧尘和李世民一行人,来到益州城外之时。
不知道是否是错觉,感觉这偌大的益州城内,竟然死气沉沉的,给人一种压抑。
“一路上,多亏有诸位的照顾,如今已到益州,老夫便要去投奔亲戚,若各位不嫌弃,可虽小老儿一同去府上坐坐,喝茶歇脚也好啊!”段公从马车里出来,笑着说道。
老程摇摇头,代替他们几个人开口说话了。
“哈哈哈,段公不必谦让,吾等以非生人,此次来益州,还有其他事情要办,若得闲,自然会去府上叨扰!”
“如此,小老儿便在家中静候!”
段公显得有些失落,不过眼中还是闪现出一抹期望的神色。
当众人纷纷拜别以后,马车刚要先行进城。
其内的段家小姐,还通过窗帘,远远的望向牧尘一眼。
老程和老牛见了,无不拍手大笑。
“你这小子,出门一趟收获不小,竟留下如此多的情债,此前你比武招亲,乃不得已而为,陛下能谅你,公主自然也不会说什么,可若是你在朝三暮四,老夫可就保不得你了!”老程笑着说道。
“程伯父,你将侄儿当成什么人了?”牧尘连忙反驳。
话音落,包括李世民在内,全都哈哈的大笑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从不远处一队骑兵,呼啸着往城门口这边而来。
牧尘几人连忙回头看过去。
发现那些都在驻益州的官兵,且各个身穿戎装,束甲佩刀,全身上下透着一股王霸之气。
此时在益州城门口那里。
进城的百姓不多,而出城的百姓则不少。
他们脸色凝重惊惧,一个个没有半点的笑容。
当看见那一队骑兵直奔着城门这边过来的时候,全都吓得往旁边让开。
而有些反应慢,躲闪不及的,直接就被狂奔着的战马,给撞到在地上。
如此野蛮的一幕,落在李世民他们的眼里。
全都青筋暴起,暴跳如雷。
“岂有此理,这些人竟不顾百姓死活,硬生生往城门里冲?莫非是要去送死不成?”老程大骂着说道。
身边的长孙无忌,连忙拉了拉老程的衣襟:“休得如此大声,此地并非长安,免得祸从口出!”
“哼,怕他个鸟,此次我们千里迢迢来这益州,不就是为百姓伸冤?若他们当真做些违逆之事,老程自然也不会放过他们!”程咬金怒冲冲的说道。
长孙无忌一阵无语,将目光投向李世民这边来。
而李世民根本就懒得理会老程说什么,直接迈步向着城门口那边走过去。
众人见了,也只能在后面紧紧相随,不敢多有言语……
益州,乃剑南道的府城。
正常来说,益州应该十分的繁华、热闹才对。
而当牧尘和李世民他们,来到城门口这里时。
若能感受到的,皆是一片死气沉沉。
每一个老百姓的脸上,都看不见喜悦之色,更多的都是愁苦。
尤其是在城内之人,放眼望去。
想要出城的,竟然排出一个很长的队伍。
反而进城的人,却都是寥寥无几。
最重要的是,进城的不用交门税,出城的反而要交过门税。
这是什么道理?
纵然是这样,城里的那些人,依旧想要从城里出来。
哪怕所交付的门税,可以让他们倾家荡产……
“这里面有蹊跷啊,为何进城的不用交过门税,反而出城的要交?这是什么道理?”牧尘皱着眉头说道。
说话的声音不是很大。
却让前面的两个普通百姓给听见了。
他们回过头来,向李世民和牧尘他们,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眼。
压低声音说道:“你们并非是益州人吧?”
牧尘一怔,点点头说道:“不错,我们乃行商之人,今日才刚刚抵达益州城!”
“唉!”那百姓叹息着摇摇头。
牧尘心里有点奇怪:“老乡,你方才为何摇头叹息,莫非有何不妥?”
听见这话,前面的百姓回过头,往周围看看。
压低声音说道:“莫要说,是我告诉你们的,在咱们这益州城啊,有一位大都督,此人手眼通天,心狠手辣,三日一缴税,五日一纳贡,让益州百姓苦不堪言,这不,很多益州百姓难以负重,想要从城里出来!”
“哦?多如此的话,那你们为何还要进去?”老程在旁边答言。
“唉,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家中还有老母,母亲年岁大,且身体不好,我也只能每日进山里打点猎物为生,来供养老母,否则我早就不在这益州城了!”百姓叹息着说道。
听了这话,李世民和长孙无忌他们,全都眉头紧锁起来。
“这益州城大都督,是何人?”李世民回头问。
“唉,此人姓杨,名成,听闻和当今的陛下,还有着那么点亲戚,否则又如何在这益州城内只手遮天?百姓为此苦不堪言!”百姓轻轻说道。
结果,就在他话音刚落。
旁边一年轻青年,冷哼着说道:“哼,那杨成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自从来益州上任这几年,搜刮多少的民脂民膏,依我看,那皇帝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全都乃一丘之貉!”
“虎子,莫要胡言,小心祸从口出!”
旁边一长者,训斥那年轻人两句以后,连忙转过身去,不在答言了。
而李世民听见这话,则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这是在辱骂自己啊。
骂自己是昏君?一丘之貉?
李世民岂能忍受?他现在很愤怒,不过并非是因为刚刚那年轻人骂自己。
而是这益州的大都督。
杨成?
李世民皱着眉头,对此人并没有任何的印象,何时自己又多出这么一个亲戚来?
不过李世民,已经懒得去想这些
因为现在他的怒火,已经快要冲到头顶了。
“走,进城,某倒要看看,这益州大都督,能上到几重天!”李世民狠狠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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